喬蘊此時心亂如麻,簡直有千萬頭羊駝呼嘯而過,她隻是想好好的看一場婚禮而已,為什麼還會有她的出現。就算出現,也等自己看完交換戒指,熱淚盈眶之後再出現好麼,現在的喬蘊簡直想要爆炸。
再看向舞台的時候,縱使有感動的音樂,讓人感動的畫麵,但喬蘊始終有種跳戲的感覺,就好比她身邊時刻有一個炸彈。
而這個炸彈也沒有任何要走的覺悟,反倒是越過鍾棋會與自己聊了起來:“小喬姐,聽說你生了一個孩子?叫什麼名字啊?”
喬蘊懶得去想她到底是怎麼聽說的,但在這個時候卻沒有任何認輸的態度,隻微微一笑,眼眸當中滿是自信地說道:“哦,他已經十個多月了,叫鍾滿。”
喬蘊明顯看到了左穎眼眸當中的受傷,不過喬蘊並非聖母,坦然承認這種受傷在她看來其實是極其爽快的一種感覺。
“好想見見這個孩子啊,像不像鍾棋會啊?”左穎倏然說道。
如果是普通朋友,這當然隻是一句簡單的問候,但喬蘊聽到這個,卻怎麼都覺得不舒服。既然這樣的話,喬蘊的心腸又硬了硬,她如果想要自尋煩惱找虐點,自己又何必心慈手軟。
想到這兒喬蘊勾了勾唇,一副幸福的表情:“眉眼甚至性格都和鍾棋會一模一樣呐!”
望見喬蘊的這種表情,左穎嫉妒得幾乎快要發瘋,她恨不得直接伸手抓爛喬蘊的臉,所以在語氣當中自然也有了一些體現,聽起來很是陰陽怪氣:“喲,這麼小就能看出性格來了呢!”
這句話喬蘊沒有理會,而隻是與鍾棋會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笑,作為對左穎的最有力的回擊。
此時的左穎儼然已經快要崩潰,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鍾棋會,目光始終都落在喬蘊的臉上,就算與自己說那句“好久不見”的時候也隻是客套而冰冷的視線,但一旦觸及喬蘊的身影,他的眼眸溫柔得仿佛能讓人融化一樣。
這種感覺左穎做夢都想要,可就算做夢當中遇到,也都隻是覺得自己想象得太過美好罷了。
雖然喬蘊在與鍾棋會對視,但也用餘光看到了左穎的表情,她並非聖母,對左穎自然沒有任何的好感,所以看到她的受傷其實覺得還挺好的,喬蘊坦然承認自己的這種小心思。
婚禮繼續進行,隻是左穎始終站在鍾棋會的旁邊,縱使不說話也不挪動步子,有些時候她會刻意踮起腳尖,用喬蘊聽得不真切的聲音,靠近鍾棋會的耳朵說些什麼,每每這樣喬蘊便覺得很不舒服。即使在這個過程中,鍾棋會一句也沒有理會。喬蘊一邊覺得自己心眼兒有些小,一邊又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
讓喬蘊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頗有些無措的時候,久未謀麵的陳賞卻走了過來,看到喬蘊與鍾棋會站在一起,衝喬蘊伸出手輕聲道:“學妹,好久不見。”
然而這次,鍾棋會依舊沒能讓喬蘊與其相握隻不過相對剛才麵對左穎的情況,這次鍾棋會顯得有禮貌了很多,直直伸出手握住了陳賞的手:“好久不見。”
喬蘊滿臉皆是大寫的尷尬,不過鍾棋會卻笑得尤為坦然:“多謝陳學長來給小萱捧場啊。”
“應該的應該的。”陳賞亦是坦然一笑,仿佛他的本意便是要與鍾棋會握手而並非與喬蘊握手一樣。
隻是這其中的刀光劍影,射得喬蘊的腦袋有點兒疼
“聽說你們的孩子都快一歲了?”陳賞緩緩問道,看了看鍾棋會,又轉頭看了看喬蘊。
而鍾棋會幾乎恨不得將全部的身子都擋在喬蘊的麵前,將她保護起來不給任何人看,而喬蘊也可以理解在陳賞麵前,他所帶來的保護。
半響陳賞輕聲說道:“什麼時候讓我見見孩子啊,你們倆一個英俊一個漂亮。孩子肯定也特別可愛。”
“嗯,特別像我。”鍾棋會吃醋的心思已然表露得再明顯不過,這讓喬蘊隻能在身旁陪著笑。
陳賞似乎也覺得無趣,半響隻丟下一句“下次見”便離開去往了別處。
喬蘊瞪了鍾棋會一眼,卻見他躲著別人的目光吐了吐舌頭,一副“有本事你打我”的樣子。
這動作完全落在了一旁左穎的眼中,她幾乎是時刻在關注鍾棋會的動向,隻是她從來沒有見過鍾棋會還會露出這樣一副表情。
一瞬間左穎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就好像原本視若珍寶,可望而不可即甚至走進之後就會發現冰冷無情的東西,卻在別人的眼前完全化了,這才知道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