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文臣腦子有病吧,咬劉寶平就好好咬著劉寶平,掉頭咬他做什麼?
是!
當年,他身為統兵元帥,主持了攻打涼州的戰事。
曆時兩年拿下涼州,將劉氏一族,涼州兵馬,趕到草原吃土。
說他貽誤軍機,從何說起。
說他不曾拿下劉氏全族,更是胡說八道。
他可是奉旨行事。
旨意上說了,重點是搶地盤,殺不殺劉寶順,要不要誅殺劉氏全族不重要。
就算劉家人跑了也沒關係。
聖旨上麵說得明明白白,地盤重要,那些個人都是土雞瓦狗,沒必要犧牲兒郎的性命,就為了取幾顆頭顱。
他不曾矯旨,更不曾擅做主張,全憑上意行事。
這才過了幾年,他人還站在朝堂上,竟然有人翻舊賬。
欺負他嘴巴笨嗎?
他直接脫下軍靴,朝那文臣扔去。
“非人哉?膽敢栽贓嫁禍,汙蔑老夫,你死罪!朝堂就是有了你們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賬,才會變得烏泱泱。”
“陛下,靖忠侯當著陛下的麵,金鑾殿上毆打同僚,分明沒將陛下放在眼裏,此乃大不敬。請陛下治靖忠侯死罪!”
“死你娘!”
靖忠侯怒氣衝衝,幹脆追著那文臣打。
燕雲歌撩了撩眼皮,心中毫無波動。
“行了,行了!靖忠侯一大把年紀,矜持些,別那麼衝動。某些人,管好嘴巴,別胡說八道。朕說過,沒有切實的證據,膽敢在朝議上胡言亂語,視為汙蔑。若是你真認為靖忠侯有罪,那就將證據遞交有司衙門,自有人過問。”
“諾!”
“謝陛下主持公道。”
“繼續討論劉寶平稱王一事。諸位愛卿,莫非你們都反對此事?”
“臣有話要說。”
崔秀程站了出來。
他順利入內閣,如今,人們都要稱他一聲崔閣老,很有派頭。
“微臣以為,朝廷應該支持劉寶平在草原稱王,名正言順統合草原各個部落。”
“姓崔的,你是何居心?你是不是收了劉寶平的好處?還是說,你們淩家和劉家私下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陛下,此人多次犬吠汙蔑,是不是該按規矩,禁他半年不準上朝。”
“準!”
燕雲歌手一揮,果斷下令,“禁三月不準上朝,罰抄《大周律》全文。諸位愛卿,要吸取教訓,有話好好說。
金鑾殿不是菜市場,就算是爭論也該是有理有據,而不是一開口就人身攻擊。
就算要攻擊,也要拿出真憑實據。
你罵某個同僚偷人,不能平白罵,你得拿出他偷人的證據才行。比如某月某日某時某地……否則,就將是為故意擾亂秩序。
亦或是,咱們大周王朝的科舉考試何時變得這般簡單,還是入職考試題目太容易?在衙門的時候沒學過朝議流程和規矩嗎?”
禦史大夫趕緊站出來背鍋。
剛被拉下去禁三月上朝的,正是他手底下的人。
哎呀,滿頭大汗。
“微臣沒有嚴加管教下屬,致使朝議秩序混亂。微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罰你半年俸祿,你可服氣?”
“微臣服氣!”
禦史大夫鬆了口氣,這事算是過去了。
燕雲歌示意崔秀程繼續,“崔愛卿何以認為,朝廷應該支持劉寶平稱帝?”
崔秀程侃侃而談,“一是劉寶平混跡草原一二十年,熟悉草原大小部落,也適應了草原戰爭。他有足夠的戰鬥力,整合草原各大部落。
二是他主動提出稱王,甚至希望得到朝廷的認可,可見他內心深向往朝廷,希望能名正言順。
加之,雙方貿易合作一直順利,不如順水推舟,如了他的願,爭取讓他為朝廷所用,為朝廷征戰。”
文臣反對,“真讓劉寶平統一了草原,難保不是養虎為患。若他掉頭南下扣關,這個責任你們承擔得起嗎?”
崔秀程厲聲反駁,“難道朝廷反對,劉寶平就不稱王嗎?就會停下整合草原的步子嗎?不見得吧。
有沒有朝廷的支持和許可,他都會稱王,會成為草原霸主。朝廷對草原鞭長莫及,向來是敬而遠之。
如今有個機會,可以通過劉寶平,進而掌控草原。難得機會,不該放棄!”
“臣反對!今日劉寶平稱王,明日他要錢要糧,後日要兵要將……是不是次次都要滿足他?這樣下去,隻會讓他胃口越來越大。我大周兵馬,不是不能戰。
大不了,開啟戰事,直接殺入草原,永絕後患。劉寶平能整合草原,大周兵馬一樣可以。”
“劉寶平帶著兵馬在草原上生活了十幾年,來回奔襲幾萬裏。大周武將也行嗎?”
“當然行!隻要陛下一聲號令,臣等定要踏平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