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北辰眉眼森冷,抬眸凝絞著他,靳宏博硬了硬背,再次坐下來,“楚少這話說得可就見笑了,雅南跟楚少什麼關係,我並不關心,我要讓人帶走的,不過是闖闖。”
楚北辰淡“嗯”一聲,凝眸揚眉時,已有淩人之勢,強硬而不可捍動!“既然二爺明說了,我也不仿明說,的確,闖闖不關我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靳雅南是我的人。
靳雅南帶著闖闖才能穩固在靳家的地方,這個大家都明白,二爺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想把闖闖帶在身邊?所以既然你可以,她靳雅南為什麼不可以?!
而且她帶著闖闖,已經兩歲了,吃住都在一起,有很深的感情,你突然從她身邊搶走了人,這麼做不會影響到她的情緒?她情感上就能接受?這還能單純說隻是闖闖在誰身邊養活的問題?
二爺千裏迢迢到京都來,動了我的女-人,你跟我說,是我僭越?嗯?!”
靳宏博不想楚北辰居然公開承認靳雅南是他的人!
“楚少可以把她娶了去,不是更好?”靳宏博心想,既然是你的人,你就娶了她,這樣就可以大方把靳雅南從靳家除名。
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除非上門女婿,私生女哪有一輩子留在家譜上的道理!
楚北辰也沒有料到靳宏博居然來了這麼一句。
讓他娶靳雅南?
嗬!
現在離還沒離呢。
裴錦程以前就說過一些南方大的門閥那些封建統治,女-人的地位的確不高。
祖治嚴明的大家族裏,對血統的要求很高。
就算是妾生的孩子也會好得多,但是若是沒有名份的私生子,那待遇可就兩樣了。
入不了家譜,得不到公平的遺產繼承隻是其一。
就算入了家譜,也不會是純黑炭墨的筆跡,以後家裏發生變故,被其他門房奪了權,私生子的命運就是被家譜除名。
靳宏博想讓他娶靳雅南?
難道是想讓靳雅南從靳家除名?
楚北辰眼中盛有詭譎,“二爺這話說得嚴重了,不能說我要跟個女-人在一起就要娶她。
那我要娶多少個太太了?
而且,楚家家產這麼豐厚,娶一個太太的慎重度不是買水果,怎麼可這麼隨便?
我這個人對結婚沒有興趣,但是靳雅南跟我一天,我就得護她一天,你可以等我們分手了,再來從她身邊搶人,我沒有意見。”
“那你們什麼時候分手?”
“”楚北辰挑了挑眉,看著已經被氣得破罐子破摔的靳宏博,哈哈大笑,“才開始就結束,二爺,我楚北辰可不是這麼不長情的人。”
靳宏博無語。
長情又不結婚?
長情還怕靳雅南分財產?
這不是扯蛋嗎?
偏偏他還無法反駁。
現今社會,幾對在一起的人,就非要結婚的。
楚北辰再次給自己煮了杯子,沏了茶,這次他倒是慢慢的將茶水送進了嘴裏,飲了個幹淨,“其實靳家這些事,我是沒心情去管,但是既然二爺專門來一趟京都,實在辛苦,不想二爺以後還這麼辛苦,所以有些事情,我還是給二爺提個醒比較好。
靳家對燕窩的把控很嚴格,有自己的燕屋和海島,但是若有些人從外麵收小燕屋的燕窩以次充好,萬一哪天不小心砸了招牌二爺到時候若是找出這樣的人不好下手,也不用擔心,楚某人手裏有證據,一定讓對方死是心服口服二爺可以來找我,免費提供。”
這頓茶沒有別完,靳宏博走了,麵對楚北辰最後的威脅,他不得不讓步。
那個從外麵收小燕屋燕窩的人,就是他。
楚北辰晚上又約了人,應酬到晚上十一點才回到海景園。
這一天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靳宏博離開的時候,楚北辰覺得心裏爽點觸到了。
他這人有時候有點奇怪,通常什麼都能看得順眼,但是千萬別讓他碰到不順眼的事。
若是那樣,他就會好好的出腳踩踩,踩平了就順眼了。
靳宏博最不該的是,那天他明明和靳雅南演了戲,不管真假,靳宏博是看在眼裏的。
明知道他是靳雅南的靠山,還想在他嘴裏拔牙?
這種丟麵子的事情,他楚北辰是絕不會容忍的。
至於收小燕屋燕窩這種事,他也不過是亂猜的,哪知道靳宏博還真幹了這些的事,做賊的就是心虛,有什麼辦法。
心情不錯,晚上酌了兩杯。
故意不坐電梯,腳步有淡淡的虛浮感,走樓梯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一樓到十七樓。
他一梯梯的慢慢上,走到自己房門外的時候,十一點二十了。
十七樓,他居然走了二十分鍾。
可想而知他是有多慢。
開了門,打開燈,黑得發亮的軒轅gucci從白得無塵的地板上驚坐起來,沒來迎接他。
楚北辰換好鞋子,走到大廳,把手中的車鑰匙往茶幾上一扔,正好扔在便簽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