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問她的過往經曆,一杯接著一杯的給她倒酒。

很久沒有與人這樣暢談過了,伊莎貝拉不由漸漸敞開了心扉,酒也越喝越快。

這酒,你還別說,真的是好酒,入口綿長悠遠,甘甜醇厚,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佳釀。

她不知不覺的,一杯一杯的喝下去。

瑾瑜心中默默倒數:“十、九、八、七、六、五、四——,倒!”

伊莎貝拉應聲而倒,趴伏在了桌子上。

瑾瑜終於鬆了口氣,這個家夥的酒量真不是一般的好。

她立刻動手,把伊莎貝拉弄到床上去,蓋好被子。

她在酒中做了手腳,她這一覺最少睡八個小時,有這八個小時,就足夠了。

她把伊莎貝拉的呼叫器、手機等通訊設備都關了機。

就讓她消息八小時好了。

瑾瑜騎著摩托車向著景勝和樂湛所在的地方疾馳而去。

心中不由默念著:你們可千萬要等我,千萬別出事啊!

那一片雨林十分的奇特,是他們基地十分相中的地方,很多野外訓練都是在這裏完成的,之所以許多訓練都敢放在這裏,就是因為這裏至今沒有地圖,誰也說不清誰給出的路是正確的,因為這座雨林仿佛是有生命的,會動的,進十次,會發現十個不同的路徑。

同樣,這裏,不知道吞噬了他們多少戰友的鮮活的生命!

瑾瑜隻在這裏訓練過一次,之後就被抽調走了。

但那一次還是記憶猶新的,這就是一片吃人的林子。

景勝和樂湛執行任務,是怎麼執行到這裏的,還是說從頭到尾,這不過就是一個圈套而已。

瑾瑜把摩托車藏好,把裝備都重新整理了一遍,深呼吸一口氣,向著景勝和樂湛的方向進發。

黑夜讓這裏像一隻張開大嘴的巨獸一樣,陰森恐怖。

瑾瑜循著信號走,隻覺得信號越來越強烈,可是沒有辦法確定一下固定的點。

瑾瑜的頭頂是一隻做戰夜視儀,瑾瑜不停的轉著頭,以期能看到周圍的情況。

卻是一無所獲,仿佛她碰到了鬼打牆一邊,手腕上的紅點一直都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卻無論如何也走不過去。

瑾瑜渾身汗濕,即緊張也著急。

她不由靠著一棵樹坐了下來,她需要休息,也需要冷靜。

她急促的呼吸漸漸平靜下來,耳朵是夜風的聲音,可是隱隱的,似乎還有另外的一種聲音。

瑾瑜一怔,屏氣凝神,捕捉著那一絲細微的聲音。

是口哨聲音。

瑾瑜精神為之一振。

景勝喜歡吹口哨。

景勝有本事把聽過一遍的歌曲,立刻用口哨演繹出來。

她和樂湛曾經感歎過,說景勝是個被恐怖分子耽誤的音樂人。

瑾瑜“騰”的站起來,身上的疲憊一掃而光。

她已經定位到了方向,快步而小心的向那個方向進發,風中斷斷續續的口哨聲就是她的向導,終於,她找到了那一大片黑色的沼澤。

可是,光線太暗了,她什麼都看不到,她仔細地聽,卻再也聽不到口哨聲。

信號顯示,她已經到了目的的,可是,人呢?

景勝和樂湛在哪裏?

瑾瑜不由著急起來,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她以手掩在唇邊,聚攏聲音:“景勝!樂湛!你們在哪?”

“景勝!樂湛!回答啊!告訴我你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