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啾啾地議論,被南棲嗬斥一聲,哽咽著打斷了。
南棲啾啾地回:“別亂講,泥鰍不會死的!”↘思↘兔↘在↘線↘閱↘讀↘
“啾……”麻雀們委屈地湊到一堆,想安慰南棲,又不知從何說起。
唯聽南棲這般道:“他是為了救我,我不能讓他就這樣死了。就算要我把內丹給他,我也願意!”
麻雀們一聽,慌了,紛紛道:“你不能因為這條泥鰍長得好看就連命都不要了吧!”
成妖成仙,一顆內丹如同凡人的心髒般重要。像南棲這種小妖,死後不會灰飛煙滅,那必然是要入地府輪回的。若他失了內丹,九轉輪回都去不了,相當於徹底泯滅呀!
它們慌亂地喊叫著,想阻止南棲。
可南棲鐵了心地要救回蒼玦,怎麼都不聽麻雀們的勸阻。麻雀們沒辦法了,吼著嚷著那就分半顆!不能再多了!
南棲揉著眼睛:“半顆管用嗎?”
麻雀們異口同聲:“管用!”
南棲吸了吸鼻子,盤腿坐到蒼玦身側,握住他冰涼的手,眼眶溼潤:“泥鰍,別怕。是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讓你死的!”
剛說完,蒼玦聞聲睜開了眼睛。
“哎?”南棲咋舌,“你,你活了?”
南棲都做好可能要赴死的準備了,怎麼才說完道別的話,泥鰍就活了?他愣愣地瞪著眼睛,淚珠子啪嗒就掉在了蒼玦的手背上。
蒼玦融了春花的靈力,好歹恢複了點知覺,一睜眼,便看到不知要做何的南棲一臉決絕的神情。
麻雀們歡呼起來,啾啾地盤飛:“太好咯,南棲不用挖內丹咯!”
蒼玦覺得吵鬧:“它們在說什麼?好吵。”
南棲紅了臉:“沒,沒什麼。”他轟散了麻雀們,用一隻破舊的小碗舀了熱水,抵在唇邊吹溫了喂給蒼玦。
蒼玦的喉間皆是血腥味,這一碗熱水猶如雪裏送炭,緩解了他想嘔吐的難受。他撐起身子,讓南棲舀了第二碗給他。
“泥鰍,還喝嗎?”南棲不知如何照顧一個人,蹲在他身邊,那雙眸子始終就沒離開過蒼玦。
他想:泥鰍怎麼長得如此好看,和神仙似的。
雖然他也沒見過什麼神仙……
蒼玦搖搖頭,說不喝了。他閉目養神,體內還是在調息自己的內丹。本來身體已經恢複了一些,卻沒想到昨日的蜈蚣毒那麼霸道。若是以前,也不會費他多少力氣。可如今,蒼玦本就是受著傷,修為不全。
體內的暗針毒還處於蠢蠢欲動之際,他為南棲去毒,正是給了暗針毒作亂的機會。
恰恰是一個不當心,蒼玦就被暗針的毒素給反噬了身骨。今日要不是南棲及時折來花枝,提供了長沂峰的靈氣給他,他恐怕是要保不住人形了。
蒼玦雖冷情,卻也不是無情。
昨日那場景,他實在無法看著南棲死去。
畢竟是他要去看的鳳凰屍骨,是他一步步逼迫南棲助他調查長沂峰的生死障。於情於理,南棲都是無辜受牽連的一個。
而尚不知蒼玦心中所想的南棲,從昨夜睜開眼開始,就把蒼玦當作了救命恩人,以及……相依為伴的親人,朋友,更深一層的感情也唐突地開始萌芽。
南棲小腿疼,不願走動了,就坐在蒼玦身邊,偷看了他好幾回。
最後一回被蒼玦捉住了。他訕訕地躲,又心癢地想瞧。
他長這麼大,除了那些小孩模樣的人參精,還是第一次瞧見和自己差不多模樣的人。他不知道泥鰍化作人形後,居然長得如此英俊。回想起之前說泥鰍醜的話來,南棲便是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