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1 / 2)

兩人剛準備回宮, 便聽到不遠處,禦花園拐角雲王爽朗的笑聲,他十分欣賞道:“沒想到,皇嫂也是個妙人。”

左詩雅頭疼,怎麼又碰見他了?

心中想著,她加快腳步,將他視若無睹。

沒想到,他大步走了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左詩雅不得不麵對他, 麵無表情,客氣疏離地問:“雲王殿下有何貴幹?為何阻本宮去路?”

雲王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女子,聲音清朗無邪:“你躲著我作甚, 我又不是什麼毒蛇猛獸。”

左詩雅刻板道:“你我孤男寡女,又是叔嫂, 理當避嫌。雲王還是不要隨意在宮中走動的好。”

雲王人畜無害道:“可我住的修文宮本就在宮中,你這話可為難我了。”

左詩雅一言不發, 心想她還是不要隨意出鳳儀宮的好。

她繞開雲王就要走,雲王扭頭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問:“當這個皇後,你真的快樂嗎?”

左詩雅頭也不回道:“與你無關。”

雲王直白道:“他根本不愛你,他愛的從來不是你。”

左詩雅依舊道:“與你無關。”

說完, 她帶著淩萱疾步離去。

回去之後,她果然再也不出去,整日就在鳳儀宮看書, 品茗,撫琴。

這天,她擦拭著自己珍藏的古琴,忍住想試試琴技是否生疏了。Ugliness Arrangement

淩萱提議道:“娘娘,到明渠邊上的蓮亭彈曲,豈不更有意境?”

左詩雅把琴放到了海棠樹旁邊的石桌上,道:“就在庭中試試便好,何必周折。”

說著,她在琴前坐好,指尖劃過琴弦,開始撥弦,談著自小便極喜歡的一首曲子。

曠遠,寧靜,恬淡,讓她心神都跟著寧靜了許多。

她正彈得忘我,突然傳來一陣簫音,與琴音相和,出奇的令人心曠神怡。

左詩雅聽了,感到熟悉。

她從前在陶府撫琴之時,也常常從府外傳來一陣這樣的簫音與她相和,隻是她從來不知道是誰,派人去看也從來找不到人。

樂聲相和,便是知音。

左詩雅突然很想知道,她這位知音到底是誰。

這樣想著,琴聲戛然而止,她飛快站了起來,朝鳳儀宮外跑了出去,卻意外看見不遠的拐角處,一襲白衣的雲王。

她止住了腳步,一時愣神,回過神來之後,便又逃似的回了鳳儀宮,一時被攪亂了心緒。

卻沒有注意到,遠處禦重華幽深的目光。

這天之後她再沒有見過雲王。

一轉眼便到了選秀的時候,一應事務,都該皇後操辦。

有事可做,她便忙了起來,忙得腳不沾地。

左詩雅坐在宣政殿,看著下首一排又一排,各色美人,波瀾不驚,不再像當初禦重華第一次納側妃那樣神傷。

她瞥了一眼坐在上首,始終麵無表情的禦重華,內心愈發寧靜。

再多美人又何妨?

他愛的終究不是她們。

或許他愛的還是陶翎怡,又或許,他最愛的,從來都隻是這萬裏江山,她又何必傷神。

幾輪大選之後,最終選定了六名姿色各異的秀女充入後宮。

塵埃落定之後,左詩雅終歸還是覺得壓抑,沒有讓宮女內侍跟著,想要隻身出去透透氣。

路過一座偏殿的時候,她一時不防,被一雙大手拉了進去。

她嚇得正要大叫,眼前出現了雲王那張熟悉的臉。

雲王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小聲道:“別出聲。”

左詩雅惱怒,壓低聲音質問:“你想幹什麼?”

說著就要出去,雲王一把拉住了她,低聲企求:“詩雅,別走。”

掙不開他的手,左詩雅一動不動,防備地看著他。

雲王壓低聲音聲道:“詩雅,我就說幾句話,說完就走。”

左詩雅柳眉輕蹙,不說話。

雲王癡癡地看著她道:“詩雅,那年你和陶小姐在上巳節廟會上遇見皇兄的時候,我也在不遠處,那時,你便輕易地落進了我的眼裏。看到你看著皇兄的眼神,我便知道是我一廂情願了。”

“父皇的聖旨已經到了陶府,我鬆了一口氣,本想去陶家提親,卻沒想到,你會頂替了陶小姐成了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