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1 / 2)

淅淅瀝瀝的春雨中, 一輛普通的馬車正徐徐前進。

突然,幾個黑衣人將馬車團團圍住,車夫朝著車廂裏麵驚呼:“小姐,不好了,有刺客!”

車中的蘇柔時大驚,掀開車簾查看外麵的情況。

剛一出來,就見車夫已經被打暈扔在了一邊。

正驚慌間,一個黑衣人將她打昏扛走,朝其他黑衣人低聲道:“可以撤了。”

蘇柔時醒來時, 在一間客房中。

她有些擔心,不知對方為何抓她。

這時,房門打開, 進來一位身著海藍錦袍,玉樹臨風的公子哥。

蘇柔時防備地看著他, 不悅地問:“你是何人,為何抓我到此?”

那公子哥有禮有節地朝她作了一揖, 道:“蘇小姐莫怕,在下謝珣,請蘇小姐前來,自是有事相求。”

蘇柔時自然是聽過慶州首富謝珣的,她冷哼, 沒好氣道:“謝公子請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謝珣倜儻一笑:“小姐客氣了,請隨我來。”

人在屋簷下, 不得不低頭,蘇柔時無奈,跟著他到了不遠處的一間十分寬敞的寢房,一路上都在想能不能逃走,隻可惜家丁太多,她根本看不到機會。

謝珣直接領著她到了寢房內室。

看著床上躺著的毫無生氣的人,謝珣歎了口氣道:“蘇小姐,請你來就是想讓你看看,他的病,你可有良策?”

蘇柔時仔細端詳了一下床上的人,麵如冠玉,貴氣天成,不似凡人,但是氣息微弱,看起來已病入膏肓。

身為醫者,她自然不會放任不管,隻不過,想到自己上京的目的,如今卻被這些人突然抓來,心下自然不願言聽計從。

她語氣有些漠然道:“你們如此擄我至此,我憑什麼救他?”

謝珣氣定神閑道:“蘇小姐,這樣請你來,自是情非得已。你相信我,如果你把他治好,以他的身份,你蘇家的事情,完全是小菜一碟。”

蘇柔時猶豫,她就算真的到了雲京,找到了她要找的人,以蘇家如今的狀況,隻怕也是杯水車薪。

看出她猶豫,謝珣又道:“蘇小姐,與我謝家來往之人,自然非富即貴,無論如何,你都不虧。”

他還未說完,蘇柔時已經坐下,為床上的人診脈。

一碰到他的手臂,刺骨的冰寒就讓蘇柔時把手縮了回來,她詫異:“寒疾?”

謝珣沒說話,靜待下文。

蘇柔時又重新開始把脈,許久之後才道:“他的寒疾,以我的醫術,隻能治標,不能治本。”

謝珣顯然已經料到,平靜道:“你隻需治標,幫他壓製住寒疾便可。還要勞煩蘇小姐在此暫住。”

蘇柔時起身道:“我去配藥。”

翌日,床上的人醒來時,看到一旁的蘇柔時,了然道:“你便是,西疆蘇家的蘇大小姐?”

蘇柔時正在思索藥方,冷不丁聽到有人說話,嚇了一跳,回頭看到他已經起身下床,忙道:“你還沒好,怎麼這麼快就起來了?”

那人道:“這病原本就好不利索,躺著有用麼?”

蘇柔時疑惑地問:“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我?!”

那人淡然道:“把你帶來,是我讓他們做的。”

蘇柔時詫異。

隻聽他又了如指掌道:“蘇家大小姐,閨名柔時,年方十七,雲英未嫁,性溫婉,擅醫術。父母皆已亡故,如今獨自支撐西疆蘇家。”

蘇柔時更為詫異,不明白:“你怎麼會知道?”

那人輕笑:“不知根底的人,我怎會輕易找來。”

蘇柔時更加好奇:“你到底是誰?”

那人坦然道:“禦流曄。”

蘇柔時大感意外,急忙行禮:“民女參見陛下!”

禦流曄平靜道:“免禮!”

蘇柔時意識到什麼,問:“陛下找民女來,不僅僅要讓我治寒疾吧?”

禦流曄道:“朕從不找無用之人。跟朕回京。”

蘇柔時不安:“陛下,可否告訴民女,到底需要我做什麼?”

禦流曄隻是道:“到時你自會知道。”

旌德宮,蘇柔時看著這座華麗的宮殿,如夢如幻。

禦流曄掃了一眼等候的一眾宮人道:“父皇未立過皇貴妃,因而旌德宮空置許久,朕已命人打理好,你以後便住旌德宮。”

蘇柔時聽了,急忙推脫:“陛下,我隻想救蘇家,並未想過要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