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一切就緒,三人方才坐了下來。
此時已經又到了晚上,張紅兵再村子的鹵菜店買了些菜,又燒了鍋飯,吃完之後,三人一齊坐在了中堂。
“王伯,那個我想問問六年前我父親究竟是怎麼搞得下半身全部殘疾的。”終於,張紅兵率先開了口,皺著眉頭說道:“要說是墜下山崖的話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想必您應該是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背後隱情吧。”
聞言王啞吧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又沉默了許久後方才繼續說道:“其實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當時也僅僅是聽你父親提過而已。
六年前突然有一家中外聞名的公司找到你父親,帶來了一個巨大的單子。那時候你父親因為一些事情正好需要一大筆的資金,所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但是單子越大,危險無疑也是同比例增長。所以你父親便是找到了我,希望我同他走一趟。我一聽自然不會拒絕,更不要說那次的目的地是再雲南了。
本來也沒什麼,可萬萬沒有想到,那夥主顧心懷不軌,我和你父親倆人遭到暗算,大晚上地忽然被丟下山崖。不過好在我和你父親運氣都不錯,撿回了一條小命。我似乎運氣更加,被山崖上頭的一棵樹給懶腰擋住了,所以隻受了些中傷,而你父親則一直是快到了崖底方才墜在了一棵樹上。倘若位置在偏移一些的話,非得一命嗚呼不可!”
“他媽的,那夥人是誰,老子非要叫他們血債血還不可!”張紅兵的臉色一下子就漲得通紅,他原本就知道其中肯定有所隱情,但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惡劣的原委。
“就是,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不是把人的生命當兒戲嗎?”楚鵬飛也是咬牙切齒,攢緊了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唉!”王啞吧深深歎了口氣,“我們何嚐沒有調查過,可惜先是一無所獲,後來又發現那夥人的勢力根本就不是我們這些平白老百姓所能惹得起的。”
“那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要知道現在可是法製社會。”
“唉,小夥子你還是太年輕了。很多事情遠遠沒有沒有這麼簡單,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冤假錯案以及那些逍遙法外的狂徒了。”王啞巴似乎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深深歎了口氣後說道:“這些事情我們暫且不提,我和你父親當年也商量過了,這件事我們絕對不會忘記,但卻要從長計議,不然的話很有可能給自己乃至家裏人帶來殺生之禍。”
見對方凝重的樣子,張紅兵也是稍稍冷靜了下來。他腦子比較靈活,想問題往往也會更加細致,所以這個時候他立馬是想到了另外一些東西,停頓了了片刻之後方才說道:“那個王伯啊,我想問一下,那些主顧為什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是為了逃避費用,還是複仇,抑或心理變態?”
“唉,這個還得從你父親的往事說起。”王啞吧深深地歎了口氣,緊接著說道:“其實這件事本來是準備一直瞞著你的,可是你既然還是選擇牽羊這個行當,所以我今天幹脆就和你說了吧。”
聞言,張紅兵的眉頭是皺得更緊了。滿臉凝重,因為他總覺得王啞吧接下來所說的話可能會打破自己的一些印象。
“你既然打小就隨著你父親走南闖北的牽羊,那麼對於伏羲坊這個名字應該自然不會陌生吧?”
“嗯呢。”張紅兵點了點頭,緊接著稍稍介紹道:“正所謂,天有九重,地有八荒。所謂牽羊,即是舊社會外八門中的一行當,專尋天靈地寶。南方稱‘憋寶’,北方則被叫作‘羊倌’。終日奔波於大山名川之中。而在牽羊還未沒落時,便有著一個專門的組織——伏羲坊。
伏羲坊的主要功能其實就等於某種工會,但是它的管理形式卻趨於古代宗門製:三六九等,等級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