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吃驚的打量四周,這裏平靜無風,甚至青草依依,有‘魔兵’正有序的巡邏,巡邏的隊伍中,有人認出了他這位少主,行了禮,那隊長便去通報了,不消片刻,他便奉命來請少主前去見教主。
這陰風灣三麵峭壁包圍,嚴格說來,這裏也是‘不周山’的範圍,陡峭的山壁上大大小小的山洞不計其數,有了外邊颶風這道天險,據守裏麵根本就是高枕無憂。
跟隨那巡邏隊長禦劍飛到其中的一個洞中,不打眼的石洞,進來卻是別有洞天,前麵是一條仄道,越行到裏麵卻越發開闊了,最後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可容納幾百人的開闊之地,更令人稱奇的不是這個偌大洞,跟為絕妙的是洞的四周的石壁上也全是大小不一的洞,數量之多讓人咋舌。
“嗬,少主,您不知道,這裏不管進入哪個洞都是相連的,教主英明阿,我們都相信在他的帶領下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到地麵生活了,再也……”一路寡言的隊長此時見到少主吃驚的模樣,不禁把對教主的崇敬的心得意的表達出來,原本以為少主會讚同,但瞧到少主那陰冷的臉,不由得發怵,他這是怎麼了,少主素以冷酷著名,雖不惡,卻也無人敢在他的麵前多言,摸摸鼻子,不敢再多言,架著飛劍駛到一處洞口停了下來,示意少主進去。
點了點頭,滿懷心事,‘慕天’進入洞中,這個洞不大,但裏麵卻有些日常的用品,一名癡傻的男子正爬在地上不知‘搗鼓’些什麼,聽到腳步聲,他發呆的目光接觸到‘慕天’的身形,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恢複了一臉的茫然。
“紫龍”,慕天有些意外,怎麼把他帶出來了,不由得心痛的去扶他,昔日的兄弟情讓他更為難過,雖然,後來他傻了,但他的心中卻是永遠認這個大哥的,“小心你的父親,這裏,危險”手剛觸及,低低的聲音傳入耳中,‘慕天’不可置信的望著轉過頭的紫龍,那平日混濁的眼前眨了眨,讓他確信不是錯覺。
哄,他正待要問個仔細,地一陣抖動,紫龍身後的石壁緩緩移開了,紫衫一臉明媚的笑容立在裏洞,再回首,紫龍依舊一臉的癡呆,強定下心神,恢複了冷傲,他跨步進了石洞。
紫衫恨恨的盯著和她擦身而過的慕天,心中的恨意更添,無處發泄的她,衝著自己癡傻的哥哥吼道“起來”紫龍仿佛沒聽到一般,依舊嘿嘿的衝著妹妹傻笑,氣不打一處,紫衫抬腳踢了過去,紫龍毫無防備的倒了下去,眼中滿是疼楚,他知道,這一腳,妹妹將自己的心一絲一毫都沒了。
這個洞較外麵的洞有要大上幾分,正中一個枯瘦的老人歪坐在虎皮椅上,見到慕天,吃力的向他招了招手。
慕天的心中一緊,快速的移步過去“爹”倆上相握,說不出的枯瘦,慕天的聲音微微發酸。
記憶中,堅強的父親從沒這麼脆弱。
“是誰”想到冰室中的母親,慕天的眼中泛起了絲絲血紅,壓抑著聲音滿是仇恨。
“易天行”這個答案讓‘慕天’說不出的震驚,千想,萬想,怎麼也不可能想到他,而且,這個人乃正道之首,如何會是他。
“嗬,兒啊,你知道為父沒有多大的雄心,當年,你母親為此不肯嫁與我,還跑出魔域說是散心,不想這卻是孽緣的開始啊,”回首當年的往事,‘邪雲’灰白的臉上閃過青春的色彩,那張臉仿佛也年輕許多。
慕天沒有接茬,靜靜的仰望著父親的臉龐。
“正如你所想的,你母親和他邂逅了,還愛上了,當她知道他的身份時,痛苦不堪,那個畜牲說要帶你的母親隱居,但你母親等來的卻是絞殺,幸而逃脫,而後嫁與了我,可,那個畜牲,不知怎麼知道你的母親沒死,還……”說到這,‘邪雲’急劇的喘著氣,好一會,順過氣來,將‘慕天’嚇了一跳。
“唉,不提往事,兒啊,為父隻想替你母親雪仇呢,可,我”混濁的眼睛流著滾滾的熱淚,老臉上盡是痛楚,慕天聽得揪心。
“爹,放心,仇,兒子給您報,您養好身體即可”哽咽著將話表達完,他將頭深深的埋入父親的懷中,鼻息間充斥著濃濃的死氣,慕天心中一動,一枚細小的針自袖中滑人手中,狠心的刺入了父親的大腿上,輕拍他頭的手依然機械的拍打著,對此恍若未聞。
慕天緊咬著唇,握緊的手指泛白,一切都須忍耐。
幾天的緊張籌備,一切準備就緒,但幕後的暗潮湧動卻是無人得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