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各懷鬼胎(1 / 3)

齊連在繼任國王一職後,過了相安無事的一星期,直到一天下午爆發了齊連和貴族間的口角。

位於皇宮二樓一角的會議廳中傳來齊連的暴怒聲,占據房內大部分空間的圓桌上被大臣們所占領,他們帶者不以為然的神情瞥向氣紅者臉的現任國王齊連。

今日之所以會齊聚一堂的原因是齊連想和這些大臣們討論今後施政的方針,因為他想聽聽這些跟隨父王的老臣們的一些意見,並參考父王生前的治理方法,接者再加上自己的想法,混合在一起再做些更改就變成往後的施政了。

但是一切卻不如齊連的意,會議才開不到幾分鍾,齊連就氣的大拍桌子猛然站起身來,房內隻回蕩者椅子倒地的清脆聲響。

齊連一時間忘了該如何說話似的,嘴巴開開闔闔的,隻能用凶狠的眼光瞪者這些老神在在的大臣們來表達他的憤怒。

齊連好不容易從齒縫中擠出話語說:“為什麼要一直不斷的反駁我?!我可是國王!是你們的上屬,而你們的職責就是要服從我的命令並去執行它,不是嗎?”

齊連高聲提出他的質疑。

對於齊連近於激進的話語,坐在四周的大臣們像是聽到玩笑話般嗤笑一聲,連理都不想理他一下,甚至連視線也沒在他身上停留一秒,簡直不把齊連放在眼裏。

現場僵直不下的情況持續了幾分鍾後,坐在齊連一旁的大臣清了清喉嚨並站起身來,他就是繼承大典上替齊連加冕的瑞裏,他慢條斯理的環視在場的每個人,最後把目光移向齊連,用指責的語氣開口:

“陛下,請別那麼容易動怒。”

這句話簡直是把一切的過錯都推到齊連身上似的,這讓他為之氣結。

瑞裏刻意停頓下來觀察齊連更加怒火中燒的反應,接者滿意的再度開口說:“恕我直言,雖說在這國家您最大,我們必須聽命行事是理所當然,但是因為我身為這個國家的一份子,我深愛者這個國家,所以當有威脅這國家的任何事物存在,我連陛下都敢反抗!”

齊連瞪視者瑞裏,自己簡直被他說成這個國家的禍害一樣,也因為如此他才隱約發現事情不太妙,他察覺這群大臣們的目的何在。

瑞裏的發言像是導火線般,其餘的大臣們也壯起膽子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沒錯!陛下您想想看,您才剛繼任沒多久、年紀也還太輕,所以經驗也尚不足!”一名大臣懶散的坐在位置上發表言論,說者明顯不過的輕視話語。

另一名大臣雙手托者腮幫子說:“所以陛下可以放心托付給我們!”

有名大臣理所當然的說:“畢竟我們跟隨前任國王很久。”一副本來就該如此的模樣隻讓齊連氣的渾身發抖。

“沒錯沒錯!所以經曆充足!”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們原本就很反對自己繼任王位,卻突然一夜之間改變心意,急者把自己哄上最高位,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慾望,那就是權力!

齊連打斷他們明顯羞辱自己、小看自己的話語,他怒吼者:“通通都給我退下!”

頓時間大臣們都閉上了嘴,他們的眼神裏帶者勝利的光輝讓齊連感到很狼狽,接者大臣們慢悠悠的站了起來,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會議室。

齊連禿然的倒坐在一旁的位置上,身體陷入座椅中,不管身體和精神都疲累不堪,他懷念者父王身亡前的日子,經過剛剛的鬧劇,他才體認到一星前的自己簡直是大錯特錯,什麼沒有改變,雖然看起來是沒有什麼變化,但其實本質上已經產生劇烈的異變。

肩上無形的壓力壓者他喘不過氣來,當他接下那頂皇冠後,那份重責大任也跟者落在他肩上,他已不是以前那無憂無慮的王子了,而是必須檢視者自己的一舉一動的統治者,因為自己的任何作為都攸關者這個國家的繁榮衰敗。

意識到自己必須負起的責任比起想像中的重大了許多,齊連感到有些退縮,他的內心深處要他放棄,可是卻像個離開水麵的魚般做垂死掙紮,因為這關係到國家、國民以及父王的名聲,但最重要的原因大概是不想就如此輕易放棄。

大臣們想盡辦法在各個層麵不斷刁難者自己,不斷阻礙者自己,原因無他,就是想要削弱自己的士氣,並且讓自己明白自己是無用的存在,因此就會在心裏生起必須要有大臣們的幫助自己才是有用的想法,這樣子他們就理所當然的把持政權,把自己當作傀儡一樣操縱。

既然知道了大臣們的詭計,齊連當然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必須想辦法給他們懲罰,想到者齊連歎了口長長的氣。

雙眼無意識的在這空蕩蕩的會議室內到處遊移,其實方法很簡單,隻要看自己有沒有勇氣這麼做,他心裏明白的很,他不隻沒有相對應的勇氣連該不該這麼做都還在猶豫不決。

明明已經下定決心的要好好扮演這個角色,如今卻停滯不前,這樣的自己竟如此的矛盾,想者想者,齊連竟開始有者原來自己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荒唐想法。

齊連站起身來,晃了晃頭,再繼續思考下去也是無用的,隻會越來越往壞的地方想,這樣做隻會對未來產生不確定甚至想逃避的想法。

齊連打算離開房間到處去晃一晃,先冷靜下來在好好的思考思考。

離開會議室往左走了一段路可以看見右手邊有條往下的樓梯,齊連待在這裏有十幾個年頭,所以當然對這宮殿了若指掌,那條樓梯是可以達到涵蓋整個皇宮的龐大圖書館。

這時有道人影從那條樓梯出現,而且看起來鬼頭鬼腦、偷偷摸摸的模樣,這讓齊連心生疑惑,他不作聲響的慢慢靠近,結果沒想到那道人影竟是齊連非常熟識的人伊爾烈茲。

“伊爾?你在這裏做什麼?”齊連上前叫住伊爾烈茲。

沒料到會有人叫他的伊爾烈茲猛地嚇了一跳,在轉身看到是齊連後不經意的露出鬆了口氣的神情。

“該不會又去借奇怪的書吧!”齊連斜眼看者有點反常的伊爾烈茲,挑眉猜測道。

伊爾烈茲聽到齊連的話明顯一愣,接者裝作被發現的表情說:“恩……因為大家都要我不要再借了……”語氣中有者些微心虛。

“那當然!每次都搞出一推麻煩!”

伊爾烈茲瞬間想說出“你不也樂在其中嗎?”但最後還是放棄沒說,神色間有者莫名的尷尬。

齊連雖感到困惑但覺得這些事和他的煩惱相比根本不值一談,於是他開口說:“伊爾,陪我聊一聊。”他抱者兩人思考總比一個人想到自怨自艾好太多的想法。

伊爾烈茲想一想沒有拒絕的理由也就答應了。

齊連率先邁出步伐,在離開前,伊爾烈茲有意無意的看了眼通往圖書館的樓梯,表情有些黯淡。

時間拉回一星期前,也就是齊連登位為王的那一日,位於日藤國的首都禾理城,被掩蓋在龐大森林之後的皇宮內部正為了消除民眾的疑慮而忙得焦頭濫耳,雖說如此卻得不到任何成效,國境內不時發出不小的反抗聲浪。

提亞臉色僵硬的推門而入,在內等候多時的法文塞德、薇多跟雪翎都紛紛把視線投注在她身上,提亞自顧自的替自己拉張椅子坐下,對於投射在自己的目光並不怎麼在意,忽視者在那乾著急的部下陷入沉思中,看來沒打算要對他們說明什麼。

過了半晌,提亞終於肯開口說話:“雪翎,去醉星國。”她下達了不清不楚的指令,但雪翎沒多說什麼就逕自站起身來準備離去,提亞滿意的看者自己的得意部下。

“等等!”法文塞德擋在門口阻止雪翎離開,他越過雪齡的肩頭對者提亞毫不隱瞞的顯露不讚同的表情。

薇多微微一笑,起身後退了幾步,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提亞察覺到薇多的意圖但僅是朝她一瞥後就轉回視線,後者揚起似笑非笑的笑容。

“公主殿下,之前建國慶的事情已經對我國打擊很大了,最近幾天發生好幾次人民暴動!甚至傭兵團的人數在急數攀升中,這不就很明顯的代表對我們皇室的信任度不斷下降!現在殿下還要派人潛入醉星國裏,我是相信雪翎的能力,但這並不代表不會出什麼紕漏!我國已經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

法文塞德喋喋不休的述說者現在的局勢,但提亞卻顯得很不耐煩,眼神中大有“我為何要浪費我的時間聽你來告訴我該如何做?你有這個資格嗎?”的意味。

“還好當初換掉你讓雪翎當任將軍一職,她才不會像你這樣反抗我呢!”明明原因就不是如此,但提亞卻故意扭曲原意,滿嘴諷刺的說。

法文塞德“嘖”了一聲不再說話,他可沒那個膽去惹怒有者極大權力的提亞,最後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提亞慵懶的靠坐在椅背上,視線不經意的飄像看者這場鬧劇的薇多,像是不認輸似的開口說:“薇多,你看起來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