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怕別人笑話,但我又不能不麵對別人的笑話,並在最後用絕望戰勝那些笑話。一個人在笑話另一個人的時侯,總認為自己是聰明的。
事實從來不會開口說話,告訴你其實笑話別人的人最無知愚蠢,因為他還沒有認清自己,認識到自己是一個人。
生活的路真的很多,我們每天都要麵對一條條生活的路,但生活卻隻能讓你走其中的一條路。
不到你走上那條路,你永遠不會那條路的路麵的平坦與坎坷。可等你知道了,你卻不能轉身回頭,就像人生沒有後悔藥一樣,生活沒有回頭的路。
走下去很累,回過頭來很痛,這就是生活的路。
很多的人能選擇,同時也有很多的人不能選擇。
害怕別人笑話又怎麼樣,和一條條生動的生命相比,一個笑話的語氣,一個不屑的眼色,甚至是一個人的身體也應該是算不了什麼吧。
我隻是一個女孩子,我隻能走其中的一條路,用女孩子的方式對一個人知恩圖報。
這其實隻是知恩,還提高不到圖報的份上。
還有沒有人告訴我可以不用這種醜陋不堪的行為,美好我一生一世永遠潔白著的一個小心願哪……
上班的第一天,我去了王老板的辦公室。
站在辦公室門前,我舉起的手放下了,又抬起,抬起了又放下,仿佛我的手和我的身體分離了,也許,我的生命從那一刻起開始了高速的破碎。
最後,我沒有敲響辦公室的門,我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王老板在我散漫開來的目光中,從辦公室後站了起來。
我對王老板說,謝謝你啊,王老板,我是來打借條的。
王老板一臉的笑容,那樣地放縱,直接。
我不看他的那張臉,就已經讀懂了他臉上全部潦草的內容,而且是可以毫不口吃地一口氣背下那些內容,像小時侯我背非常喜歡的語文課書。
生活早己讓我明白,從我開口向他借錢的那一秒起,我就是他網中的魚肉了。
而且是我自已用盡平生的力氣剪破他的網,不顧一切自已主動鑽進去後,又很快地回過身來,親手縫補得天衣無縫的。
就是我自已也找不到一根線頭,扯不斷任何一根命運黑絲絨線。
我抬起頭用眼睛的餘光劃過麵對麵站地我麵前的王老板,他的眼晴像一隻正要分娩的母蚊子盯在我的前胸上。
我對王老板說,二萬元,你要我怎麼還你都行,都是你的一句話。
我不能等王老板說話,絕望,苦痛讓我不能自己,我走出他的辦公室,隨手把門輕輕地關得膽怯而又傷感。
我沒有其他的話能說了,在命運的授意下,我的生活隻讓我這麼說。
現在你知道什麼叫生活,什麼叫命運了麼。
你現在認識了什麼叫生活,什麼叫命運了麼。
你現在看清了什麼叫生活,什麼叫命運了麼!
生活隻是兩個字,命運隻是兩個字,你可以毫不費力地對別人說出來,你可以毫不費用地寫在任何一張的紙上,但你必須用生命沉重地去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