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也轉彎了,但我轉彎了後的青春,不管我的生活,還是固執地往前走著,不看腳前麵的路,不看身後的腳印,和我所要的人生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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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陣空靈的鳥叫,美好地把我喚醒的,看看時間還早,我把自己心事重重地凝固在窗前,和天空中雨雪初晴一片飄蕩的雲彩,兩兩相望。
我的人生真的是好奇怪啊,在這棟效區的房子裏,我還是看不到日出,隻能看到天邊的一片鮮紅,說明著時間,說明著地點,說明著我痛苦的現在。
鳥兒的鳴叫聲真的是很悅耳,我像是第一次聽到鳥兒的叫喚,那麼地安魂清純。
我聽不懂鳥語,我不知道在沒有了綠色枝權間,跳上跳下,左顧右盼的那些鳥兒想說什麼,在說著什麼,說的是什麼。
我沉默不語地在心中像對這人世間另外的一個自己問道,你知道鳥兒們在說著什麼嗎?
不知道。她反問我,那你一定是知道的滴啦。
我把頭搖成秋風中,最後一片不肯飄落黃葉,我說我也不知道,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沒有人知道那些鳥兒叫出的是時光脈動著的喜悅,還是光陰變幻著的憂鬱。其實我是很想知道……
但在這個早上,在這個季節,我相信那些鳥兒們叫出的是無憂。
現在的我其實連一隻鳥兒都不如了,鳥兒還能自由地叫出心中的喜悅又或者悲衷。
而我心中沒有喜悅,有的隻是說不完的悲衷斷腸,卻無從讓世界聽到。
不知道日後的世界裏還有沒有我,快樂得沒有顏色的笑,還有沒有我,單純得沒有味道的哭。
樓下有人叫門,我等於又大於棺材般平寂的生活中,竟然第一次有了一個人,在一個早上叫我的門,竟然是在我認真地聽著鳥兒叫喚的早上,有了意外的改變。
門再次被叫響著,我肯定那不是王一光,因為這是他的房子。
他有釗匙,他從來不會也沒有這樣敲過門。
如果是那樣的話,早上有人叫著你的門,那也是一份份量不輕的幸福吧。
打開門的時侯,門外麵站著兩個人,都不是王一光,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
一個我認識,一個我不認識。
我認識的是那個男人,我不認識的也不認識我的是一個女人,臉黑黑的,眼睛好小,但身體很有噸位,站在我的麵前讓我感到了壓抑。
我很奇怪這兩個人的到來,我總是不能從一張披著羊皮的骨肉裏,感到狼掩飾不住的凶殘毒辣。
範主任指著我對那個女人說,這是某某某,你就是來照顧她的,王老板請你來,該說的都給你說了,該給的也都給了,你要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
然後,他轉過身來對我說,這是王老板怕你一個人有個什麼行動不便的時侯,身邊沒有一個可心的人照應著,所以給你請了一個保姆,就是她。
再然後,他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通了,他卻把電話遞給了我。
是王一光的聲音,他在手機那邊對我說,給你請的人,你看到了吧,還滿意是吧。
你什麼也不用說,從今天起你不用來上班了,每天在家裏好好地休息,你不用說什麼了,就這樣了,好吧。
王一光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