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串鏈接下-B(1 / 1)

太陽爬上了宜城天空的頭頂了,白蓮和她的媽媽挽著外公,在陽光下幸福著時間悄無聲息的腳步。

外公看到白蓮手中的飲料瓶空了,於是就說自己口渴,一定要親自去街道對麵超市裏買水。

白蓮的媽媽就站在這邊的人行道邊,看著她的爸爸空著手穿過如水的車流,走進了街對麵的那家不大不小的超市。一小會兒後又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二大一小的飲料瓶往回走。

這時侯的白蓮正在公園的中央被幾個同學攔著聊天,突然沒看見媽媽和外公,白蓮就匆忙地告別了同學,到處張望著尋找著她的媽媽。

她看到了站在人行道邊的媽媽,也看到了正在過街道的外公,手裏還拿著三瓶水。

走近媽媽背後的時侯,她喊了一聲媽媽,她的媽媽一個回頭。

就在這個時侯,意外伸出了它黑色的手,劃過了一家人善良的臉和眼。

在一聲驚叫後短暫的沉默深處,白蓮和她的媽媽一齊回過來,看著一步步小心冀冀走近過來了的外公。

就在外公的一隻腳己經踏上了人行道,一隻手把飲料瓶向白蓮和媽媽的遞過來,沒有等到白蓮伸出一隻手去拿,沒有等到她的媽媽伸出一隻手去攙扶外公的一個瞬息間。

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歪歪扭扭地斜衝了過來,把外公撞飛了十多米去。

白蓮一下子縮回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

白蓮的媽媽和在場所有的人都被這場意外驚呆了。

等人們從驚愕裏回過神來,街道上沒有一輛車,隻有白蓮的外公倒在一片血紅中,還高舉著一隻手,手中有一大一小的飲料瓶子,嘴裏還喊著白蓮的和白蓮媽媽的名字。

當白蓮的媽媽跑過去,接過外公手中的飲料瓶的同時,白蓮的外公大喊了一聲,痛啊,就當場死去。

在事後的調查取證的過程中,所有的目擊證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那是一輛什麼牌子的車,更沒有人看到那輛車的車牌照。

隻有白蓮的媽媽認定那輛車是有牌照的,隻是當場沒有心去在意上麵的那幾個白色的數字。

故事的結局竟然是莫明其妙的不能下定論。

外公的葬禮完畢後,一直被白蓮的爸爸攙扶著的白蓮媽媽,突然指著在效外高速公路上飛奔而來又飛奔而去的所有轎車尖聲大叫。

就是這個車,就是這個車……

然後掙脫白蓮爸爸的手,衝向車輛飛弛的公路。

白蓮的爸爸驚呆了,隻知道用力地拉住白蓮的媽媽。

於是,白蓮的媽媽就用手抽白蓮的爸爸的耳光,扯白蓮爸爸的頭發,喊叫著要白蓮的爸爸去抓那些車。

然後又掙脫白蓮爸爸的手,朝著如流的飛奔的車跑過去。

白蓮的爸爸隻好死死地抱著白蓮的媽媽痛哭,任白蓮的媽媽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鮮紅的血紅了自己的白襯衣。

而白蓮站在一邊再一次用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眼睛,讓世界一片黑暗。

白蓮的媽媽就在白蓮捂著眼睛的一片黑暗裏瘋了。

白蓮的爸爸帶著白蓮的媽媽四處求醫,很快花光了家裏不多的所有的積蓄。

白蓮的媽媽一沒有人就跑到路邊,對著飛奔的車流尖叫,就是這個車,然後就對車飛奔過去。

於是,白蓮的爸爸就隻能把白蓮的媽媽關在家裏,每天不上班看著白蓮的媽媽,什麼都不能做,也做不了啊。

隻是在白蓮的媽媽平靜些時,白蓮上學不在家的時侯,偷偷地流淚。

時間長了,人們就勸白蓮的爸爸把白蓮的媽媽送去瘋人院,但白蓮的爸爸對白蓮的媽媽感情很篤實,他不忍心,他人生的小路中間一個分秒間都不能沒有白蓮媽媽的影子。

而且,白蓮的爸爸打電話問過了醫院,像白蓮的媽媽這種突發症,是不可能靠藥物冶愈的,隻有環境和時間才是最好的醫生。

如果送到醫院,醫院惟一能做的就是把病人隔離關閉起來,常規的心理療法對這種突發的病症很難起到什麼有效的作用。

接電話的那位醫生對白蓮的爸爸說,其實那樣對患者沒有積極的意義。

另外還有一個關鍵的因素,白蓮的爸爸手頭沒有一分錢了,為了醫冶白蓮的媽媽己經負債累累了。

白蓮的爸爸是一個孤兒,而白蓮的媽媽是個獨生子,沒兄沒弟,沒姐沒妹。

那些曾經借錢幫助過白蓮爸爸的人都是些同學,朋友和同事。

時間一長,他們就開始陸續地找上門要錢。

麵對這些人,白蓮的爸爸隻能把白蓮的媽媽摟在懷裏,用手緊緊遮著白蓮的媽媽的眼睛,用淚水回答一種蒼白了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