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個男人都是騙子,不管是聰明,還是不聰明的女人,都會被騙。
不同的是,幸運的女人,因為遇到一個大騙子,騙完了她一輩子,不幸的女人,卻遇到一個小騙子,騙過了她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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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城是個四時分明,但季節稍嫌模糊的城市,陽曆的十月其實還是在秋天的中間,天氣就日漸一天的冰涼了起來。
偶爾有一陣斜風並肩著細雨酸楚地來過又緩慢地過去了後,涼意就在人的身上加深了無形鋒利的棱角。
這讓很多有了幸福的人感受到了冷,讓不多的幾個沒有了幸福的人感受到了痛,這其中可能隻有我一個人感受到了又冷又痛吧。
又有一陣風有意地吹過來去後,很多有了另外一種顏色的葉子,就從樹上用不是自己的聲音,沉默地飄零了下來,在地麵一陣旋轉後,給路人們吹來了季節錯亂的感受。
很多的人加快了匆匆忙忙的腳步,躲避著不是這個季節的寒冷,但總會有一個人會停下自己的腳步,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不拒絕飄雪遙遠的氣息。
你一定想到了那個人應該是我的吧,但我要告訴你,這次你錯得很徹底,那一個人不會再是我了。
現在的我沒有停下自己疲憊的腳步的時間,沒有高抬起自己的頭的時間,沒有想像去體味飄雪的時間。
你一定會想我應該是非常希望有這樣的時間的吧,我會轉過身來不放慢腳步地告訴你說,這次,你對了,你真的是位天才。
今天就有細細的雨唱晚著時間朦朧的惆悵。
青姍一身疲憊地躺在她的床上,眼睛微閉著,呼吸有些急粗。
我坐在床邊給她講秀兒來豐城的一些細節,每個細節裏都有沒有看見青姍的失落和遺憾的裂縫,如影蛇形,交錯縱橫在那幾個日子的深處,留下了小雨過後的痕跡。
我講秀兒站在汽車站的東張西望,坐在飯桌邊上的期待。
我講她在離開豐城無端地兩次推遲行程的等侯,上車後莫明其妙地看著遠處目光中的一片煙霧。
在黃仁摯不解其意的催促下,秀兒對他講出了一句話,話裏麵有她來豐城這幾天裏全部的失落。
或許青姍因為有什麼別的事,而會突然提前回來的呀,有時侯多一分秒的等待,你就可以看到心願高揚起的嘴角的哦,如果你沒有看到,心願也會知道的,她會對你飽有別意,敬意又或者說是歉意的。
一句話說我心裏又酸辣又甘甜,這種感受也像突然起漲的小河水,把黃仁摯也淹了進去,打濕了他並不複雜的人生裏全部的表情。
在大巴車突然開動了的同時,秀兒把目光越過我的頭頂,不看著我說。
總有一個季節的到來,是為我和青姍的見麵而準備的,昨晚夜深的夢中,我與青姍相遇了,隻是夢中的人為什麼總是有一張模糊的怎麼也看不清晰臉啊。
黃仁摯收回來他隨秀兒遠去了的目光,低下頭對著我說,我真的是第一次又或者可能是最後一次吧,看到一個陌生人對另一個陌生竟然有了一種思念的心絲,讓每一粒空氣都有了白色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