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群家丁正朝他們走來,藍依緊張望著正在換衣服的白芷溪,忍不住出聲提醒。
“小姐......”
“青姝,你們趕緊離開......”
“砰”說時遲那時快,藍依和君墨寒還沒有說完,房門被人粗魯的踢開。
一個家丁模樣的人站在門口,望著君站在屋裏臉色發黑的君墨寒,雙腿不自覺的抖了一下,一副震驚的模樣,站在門外不知所措。
“滾...”
隻見一掌厲氣襲來,家丁瞬間被打飛出去,“砰”的一聲摔在一樓的桌子上,噴出來一口鮮血,兩眼一翻,瞬間沒有了氣息。
大廳裏那聲吼聲響徹整個愛情海,回蕩著遲遲不散。
這一幕正正好落在大廳喝茶的右相司徒文博的眼裏,隻見他眼裏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對著君墨寒所在的房間就是一掌推過去,不想掌風剛接觸到房門,就被淩冽的掌風推送回來,逼得他退了數十步。
他心下大驚,究竟是誰,竟敢公然挑釁他的威嚴。朝後麵的手下招了招誰,刹那間君墨寒所在的房間就被包圍的水泄不通。
“閣下是誰?不知道本相真正追查凶手嗎?竟敢阻攔本丞相,不想活命了嗎?有本事現身相見。”
司徒文博鷹眸一般的眼睛盯著禁閉的房間門,生怕錯過了什麼,放走了害他兒子重傷的人。
站在一樓大廳裏的人大氣也不敢出,不約而同的望向二樓那禁閉的房門,很好奇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阻擋司徒右相辦事,當真是不想活了。
“司徒國舅果然好威風,本世子難得出門吃個飯,竟連個清淨之地都被攪和了,真是影響心情。”
眾目睽睽之下,君墨寒悠然自得的走出房門。負手而立,站在二樓的欄杆處,望著被司徒右相包圍的愛情海,眼睛閃過幽光,暗淡不明。
他的出現,引起了一片哄動。
女子尖叫聲響徹整個愛情海,有些豪放的顧不得女子該有的形象,對著他拋一絲絲媚眼,扔手帕,生生把圍在一樓的司徒府的家丁擠到邊上。
白芷溪坐在屋裏,忍不住翻白眼,這些女子什麼眼光,竟會喜歡這種黑心黑肺的人。雖然他的外表確實秀色可餐,但內心確是一片黑色,簡直沒有人性可言。
“原來的是墨世子,本相有禮了。這寒冬臘月的,怎麼不呆在宗親王府養病,來這種地方用膳,有失身份不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王府後繼無人,老王爺可就傷心了。”
千算萬算,沒想到是這個病秧子。
司徒文博趕緊朝他微微一拜。不管如何,他始終是王府的世子,大庭廣眾之下,該有禮儀不能破壞。
想到剛才打回來的那股強大的掌風,司徒文博一陣心驚肉跳,剛才那一掌他知道自己使出了全身力氣。沒想到輕易的被他打回來,這位幾年不出府的墨世子,早已不是當初四處求醫續命的小孩,武功竟然如此強大。
恐怕他都不是對手,不由得心裏一陣後怕。
“這就不勞煩司徒國舅操心了,本世子身子好得很,一日三餐吃啥啥香。若真的有丞相說的那一天,我也會盡早扼殺。”
君墨寒聞言,似笑非笑的望著司徒博。冰冷的話語穿刺所有人的心髒,使人忍不住寒意從心生來。
就在這時,司徒文博的貼身侍女匆匆忙忙的跑進來,與他附耳低言一番。隻見臉色越來越黑,雙手緊緊的捏著,青筋暴起,眯著眼望著君墨寒,他居然敢放縱自己的女人重傷自己的兒子,真當他好欺負嗎?
“墨世子,恕我直言,本相從未得罪過你,你為何縱容你的女人重傷我傑兒,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什麼?墨世子何時有女人了?
而且還重傷了司徒丞相的兒子?
司徒傑可是司徒府唯一的兒子,平時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這是整個帝都都知道的事情。但誰也不敢得罪他,這下墨世子的女人重傷了他,百姓雖然很是高興,但司徒丞相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眾人竊竊私語,但一臉期望的望向二樓開著的房門,很期待什麼女人竟得墨世子賞識。同時又為她擔心,畢竟得罪的可是皇後娘娘的娘家,皇親國戚,怕是沒那麼容易功成身退。
“司徒國舅,本世子不知你說的是何意?令公子被人打成重傷,那隻是他咎由自取,關我什麼事。還有,本世子至今一個人清清白白的,可不像司徒國舅一樣金屋藏嬌,府裏妻妾成群。你不要老糊塗了說錯話,毀我名聲,休怪我不客氣。”
眾人聞言,抬頭望著二樓滿身透發著滲人戾氣的男子,有著不可拒絕的威嚴,似一張無形的巨網壓迫著眾人,無法呼吸。忍不住打一哆嗦,一抹寒意湧上心頭,冷汗涔涔往下掉,亦不敢輕易走動。
“你.....是與不是,不是我說了算。瑤公主,你讓剛才丫鬟傳與我的話重複一遍給墨世子聽,免得他說我誣陷他。你們給我聽好了,給我死死的把住門口,我倒要看看凶手怎樣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