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多謝太子殿下的美意。不過,我突然間不想去了,還是待在王府好好學習吧!”
笑話,如果她真的答應太子的請求,那明日準還去一趟皇宮。
如今正值太子選妃的關鍵,若自己跟他走的太近,到時候就算她沒有這個意思,也會成為萬眾矚目的對象,再無寧日,想著這樣的生活不禁毛骨悚然,忍不住抖擻了一下。
“如今天氣雖暖,依舊寒氣逼人,你身子骨虛弱,還穿的這麼單薄,是想奈在王府不走心麼?”
隻見君墨寒解下自己的紫色貂皮披風,旁若無人的給她係上,像極了相處幾十年的老夫老妻。
白芷溪聞言,瞬間呆若木雞,驚愕不已,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這究竟是是不是夢境中,這個腹黑的人竟也會這般溫柔待人,她感覺世間可是玄幻了。
“走了,今日皇上令我和太子殿下接待各國使臣,可他們哪裏也不願意住,非得到王府裏來,與我對弈。如今,北疆的公主也來了,我沒有接待過姑娘,這一切都拜托你了。”
君墨世一邊拉著她往亭子方向走去,一邊給她安排事情。
“哎,我也隻是王府留宿的學徒,怎能招待公主呢?”
白芷溪本想用力的甩開拉著她的手,可試了幾次無果後,果斷放棄,索性站在原地不走了。
若如那個公主性情如太後娘娘的陰晴不定,又是別國公主,沒有共同語言,萬一她一時衝動惹怒了她,肯定會一命嗚呼,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從現在起,你就是王府的女主人。隻要你幫我招呼好客人,你的學費如數退還,還多拿一份子錢給你,怎麼樣?”
君墨寒眼見著她表情萬分不願,隻好忍痛割愛,拋出銀子的橄欖枝。果不其然,白芷溪在聽見他的要求後,再無半點遲疑,朝天遞了一個眼神,拉著他往前走去。
走在後麵的東方辰將一切盡手眼底,漆黑的眼眸凝望著遠去的背影,深遠意沉,迷霧微暗。
不一會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以為這樣就會讓他放棄嗎?也太小看他了。
鹿死誰手,誰輸誰贏,靜觀其變吧!
什麼不會招呼公主,是怕她看上你吧!但他們的婚姻自古由不得自己選擇,倒要看看你使什麼手段逃過一次次的賜婚。
快走到亭子時,白芷溪猛地停住腳步,忽的想起剛才君墨寒所說落地話,竟是在占自己的便宜。
準備轉身離開,卻見君墨寒唇角微長,“銀子翻倍”四字吐出來,微笑的望著她,篤定她一定會留下來一樣。
可現實證明,她確實愛銀子勝過自己的名聲。
“溪兒,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是南疆太子——南宮軒,北疆公主——北初柔,這個是西涼的五皇子——墨非翎,其他的你早已見過,我就不多說了。”
白芷溪望著笑臉相迎的南宮軒,這不是剛才抱住她的男子麼?
沒想到竟是南疆太子,望著他的眼眸,似曾相識的感覺。很快她反應過來,對著南宮軒行禮,溫柔一笑,亭院景色瞬間黯然失色。
回頭望著帶著白沙鬥篷的北初柔行禮,起來瞬間她瞟了一眼麵紗下的尊容,滿臉的痘坑。突然一雙溫柔似水的眸子迎來,嚇得她趕緊站起來,恭敬的站在旁邊,等待著他們的使喚。
“白姑娘,你幹嘛站著呀,來來,坐下來一起飲茶。”
本來極其壓抑的氣氛隨著墨非翎的話而不那麼尷尬。
北初柔更是站在亭子裏,賞著金魚,不停的喂食。而君墨寒自把她拉到這裏便與東方辰等人對弈,一時難分高下,隻留她一個人傻傻的坐在旁邊,不敢亂動,別樣的別扭。
時不時地朝君墨寒投去不滿的目光,惹得大家又齊齊的望向她。
“溪兒,你若覺得無聊,可陪公主四處走走,賞花閱詩更適合你們女子!”
在她坐的百般無聊之際,君墨寒如那棵救命稻草一樣出現,把她從水深火熱中拉出來。若不是了解他的性子,她都以為這是故意整自己了。
“好,那我走了!”
對著眾人一番行禮後,一把拉住北初柔急急的望外走,生怕晚了一步他們反悔似的。
“白姑娘,我和你們一道可好?”
隻顧著往前走,不想一道女子聲音擋住了她前去的腳步,她忍下心中的怒火衝天,這又是哪國的公主。
“妍兒來了!快進來,外麵風寒刺骨,對女子極其不利。”
還在對弈的東方浩趕緊走出來,越過白芷溪等人,趕緊扶著上官璟妍走進亭子裏。
世人皆知,八皇子的母妃便是這上官家的人,皇上的四大妃子淑妃——上官婉兒,皇上極為寵愛的妃子,也是最有才情的一位麗人。
而東方浩雖然花名在外,卻一直心儀著自家的表妹。許是為了上官家的這股勢力,亦或是真的有情,隻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