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主人他吸入了過多的毒氣,怕是隻有丞相府那位能解。”
冷冥將君墨寒小心翼翼的扶進馬車,對著麵前蒙著神秘麵紗的女子尊敬的說著。
“知道了,傳信給煉魂樓主,因西涼國師失蹤,國師府的姨娘們最近喜好上了爭風吃醋,莫名的死了幾個他最看重的兒女,看一下皇宮裏的那位任何安撫這西涼國師府的眾人。”
黑衣女子沉聲道。
雨終是停下了它的血盆大口,月黑風高,寒風吹起來了她臉上的薄紗,透露著她臉上決然肅殺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
“是!”
冷冥心下嘩然,忍了這麼多年,是時候還擊一下了。
黑衣女子說完,迎風而坐,駕著那輛上好的馬車急急的朝著帝都趕去。
許是動動太猛,亦或者風太大,她臉上的黑色麵紗悄然落下。
定神一看,竟然是君墨寒的貼身侍女青姝,她是除了白芷溪以外,能近君墨寒身邊的人。“世子,你一定要挺住,白姑娘還在等著你去救呢?”
青姝瞥了一眼躺在馬車裏奄奄一息的君墨寒,可見他臉色慘白無色,眼睛周圍卻隱隱的綠光,嘴唇如墨色一樣黑得下嚇人。
那若有若無的氣息正在宣誓著他生命危在旦夕。
沒想到,西涼國師竟然如此惡毒,若是周圍有村民居住,如今怕也是無一生還。
漆黑寂靜的山林中響徹車馬車咕嚕咕嚕的車輪聲音,再無一絲野獸嘶吼的聲音,想來也被那毒氣熏殺得幹幹淨淨。
雷雨平息的怒吼聲後,相府也歸於寧靜而平淡夜晚。
翌日清晨,白芷溪渾渾噩噩的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是粉黃色的帳幔,暮色微涼。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
不適的動了動,卻發現身下的床榻竟然細膩柔軟,比溪雨閣的床舒服了數倍。那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如水色蕩漾的鋪於身下,總是柔軟而舒適。
從窗外不時飄來一陣梅花香味,幽靜美好。榻邊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質。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涼亭建於池中,爭相媲美。
不時一一兩隻蝴蝶緩緩飛過窗外,帶著絲絲俏皮。
白芷溪心下一驚,難道自己又穿越了?
她緩緩起身,可全身像是被車碾壓過一樣,輕輕一動,撕心裂肺的痛楚襲來,頭一陣眩暈。
等她看清楚一切,才發現手掌處一條鮮紅的疤痕醒目的貼在上麵,血跡斑斑,令人不寒而栗。
她想,這或許是導致自己頭昏腦漲的罪魁禍首。
難道將她擄走的人其實是一個變態,喜歡喝人血,所以才割破她的手掌嗎?
她暈倒之前清晰的記得,當時紅丹與阿依她們都趕過來了,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被這個變態給抓住。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子邊,企圖觀察一下地形,然後逃跑。
這個房間的視角很好,庭院裏,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麵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五間抱廈上懸“含霜覆雪”匾額。
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瓏,各種梅花,迎春花,菊花爭奇鬥豔,一帶水池。清流的溪水在這裏彙合流出,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溪流上直通對岸。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傳來,她緩緩的撫摸著手鐲,伺機待發。
“小啊!”
紫璃剛推開門,不想被一把明晃晃的劍從身後搭在肩膀上,冷冽的劍氣灑在她脖子處,她呆若木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紫璃!”
白芷溪認出了她的身形,頓時將手裏的劍猛然一收,一個精致的鐲子赫然帶在她潔白如骨的素手上。
“小姐,你可算醒了,嚇死奴婢了。”
紫璃小心翼翼轉過身,見著白芷溪自己站起來,喜極而泣,緊緊的拉著她的手。
“這是哪裏?”
白芷溪望著如此仙境,與自己平日裏所住的溪雨閣簡直千差萬別。她來相府這麼久,還沒有見過有如此美麗的院子。
“小姐,這是夫人的院子,也就是小姐親生父母以前所住的地方。”
紫璃漆黑的雙眸裏掩飾不住的喜悅,這院子格局新穎獨特,她還未見過如仙境一樣的院子。
看到白芷溪眼中的疑惑,便小心翼翼的為她解釋著這相府隱藏了多年,別有洞天的一個地方——含霜覆雪閣。
這個院子是丞相府一個神秘的存在,據說是白老將軍一手建立起來的神秘閣院,這裏藏著許多白家人的秘密,包括著世人一直想尋找的血珠。
世人一直以為白家的血珠藏在祠堂,實際卻是藏於這個別有洞天的含霜覆雪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