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溪聽見他這樣說,手裏的簪子何時被人拿走也渾然不知,差點從君墨寒身上栽下來。
她何時說過自己愛他了?
她亦何時說過打是親罵是愛了?
躲在門口的冷冥和青風以及血煞殿的眾位堂主,在聽見君墨寒如此賴皮的聲音,差點沒有咬斷自己的舌頭。
這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絕魔嗎?
這還是他們敬仰的主上嗎?
各自帶著疑問紛紛遠離這個可怕的屋子,若是主上知道他們聽牆角,就不是派去北疆那麼簡單了。
“墨非寒,你到底放不放我離開?”
白芷溪再一次問道,但她眼裏的殺意早已被滿滿的算計所代替,看得君墨寒一陣後怕。
“南疆玉璽!”
君墨寒撇過眼,冷冷的吐出來幾個字,便推開白芷溪,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作為一個丫鬟,眼下是午膳時候,本尊用膳時習慣有人為我布菜。南疆玉璽!”
走到門口的君墨寒忽然回頭,對著白芷溪沉聲道,隨後頭也不會的離開了太極宮。
白芷溪聞言,對著那離去的背影揮舞著拳頭,在心裏咆哮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跟上去。
等她追出來,君墨寒早已沒有了身影,她看了一下空無一人的院子,瞬間迷茫了。
這該死的墨非寒要在哪裏用膳啊?
如今,她已恢複武功,也感應到藍依所在的地方便是西涼。
本想就這樣瀟灑的離開,但她的玉佩還在他手裏,那可是關係到南疆的生死存亡,馬虎不得。
她沒想到君墨寒這樣狡猾,竟然不把玉佩帶著身上,她試探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下落。
為今之計,就是留在這裏將他伺候好了,才能找到玉佩的下落,保住南疆。
至於藍依,她早已通過靈蝶傳信給青鸞,讓她們先行一步去西涼找到藍依具體位置,救出藍依。
偌大的血煞殿,宛如低下迷宮一樣,白芷溪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君墨寒所在的地方。索性就坐在荷花池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嘖嘖,這些可都是漢白玉所造啊!若是放到現代,一定價值連城。”
白芷溪撫摸著白玉所造的柱子,輕輕的呢喃了一句。
她這一路走來,路麵皆是由大理石鋪墊而成,富麗堂皇,奢華而莊嚴,甚至比皇宮還有美上幾分。
若是能搬幾根回現代
白芷溪許是想的入迷,嘴角勾起了一抹優美的弧度,好似看到大把打把的錢咂向自己。
“白姑娘,你在幹什麼呢?”
冷冥奉君墨寒的命令,前來尋找白芷溪,不想卻看見她正在盯著柱子看,滿眼的邪惡,嘴角流出來一絲口水,破壞了她一臉傾城的模樣。
“我在看錢呢?”
白芷溪並沒有回頭,淡淡的回答著。
等她說完,似才覺得不妥,猛的抬起頭來,就看冷冥那張臉在自己的麵前放大。
“啊!你幹什麼呢?”
白芷溪尖叫了一聲,抬起腳猛的踢向冷冥的胸口處,冷冥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拋了出去,一切快的讓人毫無察覺。
“噗通”一聲,冷冥毫無預兆的栽進了河裏,濺起無數的水花驚飛了鳥兒。
雖是六月天,但池水還是冰冷刺骨。冷冥在湖裏掙紮了幾下,才慢慢的浮出水麵,一臉無辜的看著白芷溪。
這時,白芷溪才看清楚他的臉,知曉他是君墨寒身邊的貼身侍衛。
“白姑娘,下次出腳之前可否告知一聲,這池水太冷了阿嚏!”
冷冥拖著濕漉漉的衣袍爬上地麵,對著白芷溪幽幽的說著。
他今天出門一定沒有看黃曆,才會這麼倒黴。
“嗬嗬,不好意思啊!誰讓你離我這麼近的。”
白芷溪對著他燦燦的笑著,宛如寒冰臘月天裏的一抹暖陽,深深的照應在冷冥的心上。
若是冷冥知道因這一次他偶遇,在以後的幾年裏一直被白芷溪整得慘不忍睹,他一定不會來這個地方,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經曆一小段插曲之後,白芷溪終於走到君墨寒用膳的地方——寒味軒。
“冷冥,你確定這是你家主上用膳的地方,而不是天宮?”
白芷溪看著清一色白玉柱子,琉璃瓦,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當看到冷冥眼裏堅定不移的神情後,她的心頓時奔潰下來。跟這裏比起來,她的愛情海一年的收入少的可憐,不及這裏皮毛。
“咳咳!”
坐在屋裏君墨寒盯著二人看來許久,見著白芷溪隻顧著聊天,並沒有進來的意思,他裝祥的咳嗽了兩聲。
冷冥聽見了此聲,心裏一沉,一抹寒意爬上來心頭,一股冷冽入骨的寒意從屋子裏麵傳出來,他哆嗦了一下,幹淨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