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隻見她伸手往臉上抹去,輕輕的一扯,阿嬈的容貌頓時露出來。
“原來是你!真是好手段!”
南宮軒看著阿嬈熟悉的麵容,心下一驚,這不是君墨寒的貼身侍女,拂雲山莊的莊主嗎?
她混進皇宮究竟想幹什麼?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本莊主哪有太子殿下高明。太子殿下,明人不說暗話,南疆的玉璽在哪裏?”
阿嬈頓時往前走了一步,帶著寒氣的利劍緊緊的貼在她咽喉處,但她依就咄咄逼人的氣勢問著南宮軒。
玉璽,原來也是為了它。
他南宮家的東西,怎會隨隨便便的拿給一個外人。
“妖女,你還是保住你的小命在說吧!”
南宮軒眼神一冷,拿著利劍的手一緊,宛如閃電一樣的刺向阿嬈。
但阿嬈又豈會輕易被他擒住,抽出利劍擋住南宮軒的利劍,輕巧的躲避南宮軒嗜殺的寒劍。
不一會兒,阿嬈明顯的感覺到南宮軒身上的肅殺氣氛越來越強烈,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扼製在自己咽喉處,令她喘不過氣來。
此時,她才明白,原來王者的氣息竟然這樣強大。
她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絕殺的男子,無助的閉上了眼睛。
霧塵煙起,亂沙迷了眼臉,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狂吼的聲音,就像龍卷風一樣,直直的轉進南宮軒的身體裏。
然而,下一刻,那股龍卷風好像遇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嘶吼了一聲,急急的逃離了南宮軒的身體。
此時,大霧散盡,才看清楚南宮軒蒼白無力的臉,他一個人愣著的站在木橋上,顯得有些瑟瑟發抖。
下一秒,就看見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一股黑色的血從他嘴裏流出來了,打濕了上好的衣料。
他抬起頭看阿嬈的方向慘淡的笑了一下,身子一軟,栽在了橋下那水流湍急的河水裏。
“徒兒拜見師傅。”
阿嬈看著南宮軒的身體墜落河流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白芷溪,你身邊的人我一個都不放過。
隨後,她對著身後的大樹恭敬的喊了一句,就看見一個中年男子從大樹的後麵緩緩的走出來。
赫然一看,竟然是西涼的國師傅淩天,一頭白發讓人印象深刻,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裏帶著一望無的冷意,宛如千年寒潭一樣。
“阿嬈,你該好好的練習一下武功了。”
傅淩天站在她麵前,緊蹙眉頭,負手而立,望著那團湍急的河流沉聲道。
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可見他的手指顫抖著。一抹血腥湧上來,他暗中運氣才得以壓製下去。
他沒想到南宮軒的身體裏竟然有血珠的氣息存在,連他都無可奈何。
如此,白芷溪必定是鳳女無疑了。而且血珠一定容入到她的身體裏麵,與她合二為一,人在珠在,人亡珠亡。
怪不得,東郡國和西涼國的那兩個老妖婆明裏安裏的刺殺她,就連魔尊大人也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活捉她,無非就是想取她身體的血罷了。
既然如此,白芷溪就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
跪在地上阿嬈聽見傅淩天這樣說,猛然抬頭就看見了他眼裏滿滿的殺戮,格外的駭人。
“是,師傅!阿嬈一定會找到太子殿下,然後殺之。”
阿嬈冷冷的回答。今日差點死在南宮軒的手裏,想想都覺得不甘心。
不是她武功太弱,技不如人,而是南宮軒的武功遠遠在她之上,強大得可怕,連師傅也未能取了他的性命。
她沒想到,白芷溪竟然是南疆的公主,那她必是鳳女無疑,血珠也可能在她身上。
所以,要想取白芷溪的性命,必須要除了南宮軒,掃除一切障礙。
“阿嬈,你一直是我很欣賞的人。你要知道,我既然能給你拂雲山莊莊主的身份,你父親的丞相之位,亦能讓你們一無所有。眼下南疆太子被神醫清子劫持出城而殺之,南宮玄奕定然會發布通緝令,到時候太子殿下在哪裏,還不是一清二楚。這一次南疆太子失蹤,南疆皇帝一病不起,全權交給丞相大人也不是沒有可能。接下來,就不用我教你怎麼做了吧!”
傅淩天陰沉的聲音在這寂靜無聲河流邊上響起來,似比河水還要冷徹入骨,令人不寒而栗。
他說完深深的望了一眼南疆的都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隨後,隻見他騰空而起,頓時消失的不見任何蹤影。
阿嬈看著他離開後,捏緊了拳頭,凝望著都城那金燦燦的皇宮若有所思。
白芷溪,我說過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你從我身邊奪走了我最愛男人,如今我不僅要把他奪回來,更是要讓你身邊唯一的親人痛不欲生。我要你親眼看著他們死在你麵前,而你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