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姐怎麼樣了?她有沒有說什麼?”
君墨寒自然將她們眼裏的懼意收於眼底,扯出來淡淡的微笑,沉著聲音問道。
“回尊主,我家小姐已睡下。”
冷不丁被問到,紫璃一臉的迷茫,愣了片刻,才回答。
小姐能說什麼?
“尊主若沒有事情,我們便下去休息了。不然,被小姐知道,會被她剝了皮的。”
紅丹急急的接過話來,對著君墨寒行禮後便拉著紫璃往隔壁房間走去。
她年紀略長一些,自然知道君墨寒問的是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想知道,小姐知道真相後,有沒有大發雷霆之類的。
君墨寒看著二人匆匆忙忙的逃離,心裏湧上一股不好的感覺。
左右瞄了一眼,卻發現青風等人站在遠處,一臉哀怨的望著他,像極了受傷的小媳婦一樣。
“咳這幾日大家也都辛苦了。如今,凰都已清理幹淨,魔教的短時間內不會再來騷擾,大家下去休息吧!不用值崗了。”
君墨寒故作清風雲淡的下著命令。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神裏堂而皇之的進入白芷溪的房間,猛地栓上房門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青風與冷冥對視一眼,頗有些同情的深望了一眼經閉的房門,瑤瑤頭,歎息一聲才離開。
他們皆是在白芷溪身邊待過,並且見過她的手段之人,主上這樣騙她,希望主人還能完好無缺的出現在他們麵前。
與此同時,在宣政殿處理奏折的南宮軒聽聞了君墨寒進白芷溪房間時,雙目裏閃過一絲怒火,扔掉手裏的奏折便急急忙忙的往攬月殿走去。
真是色膽包天,光天化日之下泡她妹妹,真是不把他這個舅子哥放在眼裏。
不想,卻被南宮玄奕攔了回來,對著他狠狠的教育了一番,才壓製住他內心是不滿。
這次南疆之劫,君墨寒功不可沒,南宮玄奕對他有些許的拉攏之意。
如今,天下人皆知到南疆與血煞殿的關係,定會對南疆不滿。麵對著這岌岌可危的天下局勢,他也是希望血煞殿能與南疆統一戰線,保護南疆的子民。
他正愁著如何與血煞殿更親近一步,沒想到上天便給他送來一個女兒。
君墨寒與白芷溪在東郡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加上這幾日君墨寒的手下時不時給他灌輸著君墨寒與白芷溪之間的誤會以及深情,他早已被君墨寒所折服。
而君墨寒這幾日的能力他看在眼底,知曉君墨寒定是一個能守護她女兒的人,才縱容君墨寒這樣堂而皇之與白芷溪親近。
這也斷了那些為一句“得鳳女者得天下”人的心思。
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踏入後宮,重複每一代鳳女的悲哀。
而君墨寒就是最佳人選。
南宮軒見著自己老爹臉上那抹興高采烈的算計,心裏一緊,生怕他是在算計自己。
隨即,悄無聲息的離開,往清子所住的煙雨殿走去。
西涼這邊,寂靜了多人的都城終於是熱鬧起來了。
聖元二十四年,七月十五,便是西涼皇帝墨南玄的三十八歲壽辰,於十天後在西涼皇宮舉行接待。
諸多附屬小國極其大國的使臣陸續到達,陰霾了數日的都城終於恢複往日的繁華,百姓臉上皆是一片喜氣之色。
而西域的國王連連打了敗仗,又有墨南玄親筆提上“歸和書”,向西域國王表達了歉意,並答應給國師傅淩天一個懲戒。
西域國王也知道傅淩天是能預知未來的能力,便不好在揪著此事不放,借著墨南玄給的這個台階而下,兩國重歸於好。
便再一次派使臣來祝壽墨南玄,國師傅淩天劫手裏一事算是揭了過去。
恰逢此時,西涼都城得了一種怪病,許多人半夜三經的莫名其妙的想喝人血,導致整個都城打亂起來,人心惶惶。
墨南玄派宮裏的太醫巡查,卻一無所知。
就連號稱第一神醫的百裏神醫都束手無策,隻能看著都城每天不斷的死人。
一天,一個道士模樣的人來到都城,自稱來赴國師傅淩天的十年之約。
看著都城這般狀況,一眼便看出來是因為冤枉了國師,得罪了天神,天神發怒,降罪於都城的百姓。
百姓一聽,這還得了,趕緊聯名上書,懇求墨南玄放了傅淩天。
皇宮裏的墨南玄看著堆積成山的奏折,發了好一通火,才下令將國師放出來。
就在此時,國師在獄中感應到血珠的躁動,預言血珠即將出世。
那一晚,一抹紅色的光芒穿破在西涼的上空,也就意味著血珠會在西涼出現,而西涼國的君主也是一統天下的人。
百姓聞之,大喜,也原諒了西涼國師那些不堪回首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