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大婚(1)(1 / 3)

婚前發生的這個小插曲,聶含璋並不知情,為備婚禮,她亦是忙得腳不沾地。別的不提,光是縫製嫁衣,就險些讓她崩潰。

按她的意思,是自己畫出草稿圖,選好料子,然後找一家衣裳鋪去訂製就可以了,結果被告之必須親自縫製嫁衣,否則不吉利。

於是,她苦逼哈哈地天天關在屋裏埋頭苦繡,另一邊又要忙著打點嫁妝,選陪房、選陪嫁下人等雜事,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這一個月雖不能與席梟見麵,但兩人的書信往來倒是愈發頻密了。席梟的書信,撫平了她的焦躁不安,神奇地治愈了她的“婚前恐懼症”。

盡管席梟每次來信的內容幾乎都一樣,無非是說他今天都幹了什麼,然後問聶含璋你今天都幹了什麼,末尾再來一句隱晦的詩詞,大意就是我很想你啊之類的酸詩膩詞。

每每讀到這些甜得發膩的情詩,再想到席梟那張千年沒有表情的撲克臉,她都不禁懷疑自己要嫁的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在家準備婚禮的這段期間,她也不是完全不出門。高慕雪和三皇子大婚時,同時向聶家和席家發了喜貼,她雖然人沒去,但還是出府認真為馬上要嫁給別的男人的情敵挑選了一份厚禮送上。

怎麼說對方都是三皇子妃了,天家的媳婦啊,不能隨便得罪。隻不過聶含璋送的禮實在是讓高慕雪摸不著頭腦,想了許久也參透不了其中含義。

別人送的賀禮上一般都是比翼雙飛、鴛鴦戲水、連理枝等喜慶圖案,她送的卻是一對赤金打造的金蛋,金蛋上還刻著一些她完全看不懂的圖案。

聶府負責送禮的丫鬟說,那些圖紋代表的是“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意,是聶含璋早年從一本梵文經書上看到的。

不過打死高慕雪也不相信聶含璋會這麼好心,幾乎在得知這件禮物的主人之後,就將它鎖進箱底,讓它永遠不見天日,仿佛這樣也能讓聶含璋永無天日。

事實上,那是聶含璋讓金匠特意刻上去的一句英文:“bicthis”,翻譯過來就是“賤人就是矯情”的意思。

她打量著反正這個朝代也沒人懂英文,不趁著這個時候揩一把高慕雪的油,更待何時,以後對方可就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妃,想罵人估計是不可能了。

為著這個惡趣味的作弄,聶含璋暗自在家裏樂了好幾天,管它高慕雪收不收下這份禮物,反正她自己開心了就好。

據說高慕雪大婚那日,十裏紅妝,場麵相當之壯觀,參加婚禮的聶含瑜和聶含瑧回府之後一直對此事津津樂道,眼裏滿滿的全是豔羨。

隻有聶含璋對此不以為然,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有什麼值得好高興的,何況對方還是她的宿敵高慕雪,她心裏是頗有些幸災樂禍的。

席梟倒是參加了高慕雪和三皇子的婚禮,作為高誠的直係高層下屬,他收到太尉府的喜貼實乃情理之中,何況三皇子也同時給他下了貼,不去說不過去。

席梟心裏對高慕雪不是不膈應的,尤其是在沈睿鋒告訴他此前在高家別院發生的那些事都與她有關之後,心裏對這個處處針對暗害自己妻子的女人簡直是深惡痛絕。

若不是在婚禮上遇到了沈睿鋒,兩個惺惺相惜的男人痛飲了幾杯,他恐怕早就離席了。喝到最後,身為新郎的三皇子沒醉,反倒是席梟將沈睿鋒給喝倒了,心裏過意不去的他,將人給送回了靖安侯府。

饒是沈睿鋒再心清淡泊,在麵對自己喜歡的姑娘即將嫁作他人,而新郎不是我的“慘境”時,心裏多少是有些遺憾和酸澀的。

尤其是自己的情敵還是如此風光霽月的一個男人,在與席梟把酒暢之際,難免就表露出了一絲真性情,將這些日子以來心裏頭攢的那些不痛快一股腦兒地往外倒,大有借酒消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