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好像發現奸情了(1)(1 / 2)

進了堂皇富麗的前院,便看到主人家們在夾道歡迎往來的賓客,沈夫人和沈睿鋒、沈亭儀兄妹,聶含璋從前是見過的,前頭氣度雍容的老太太想必就是沈老君了,而她身側那位麵容俊雅,長相與沈睿鋒有六分相似的中年大叔,無疑就是當家男主人沈侯爺了。

此時,聶含璋已經與江如姒分開走,對方前去和容延彙合,而席梟也回到了她的身邊,以府為單位各自行動,免得主人家混淆了客人。

聶含璋心裏再生氣,但深知在這種場合下是不宜做出任何有失體統的舉動的,臉上始終掛著得體的淺笑,和主人家行禮,並為壽星公沈睿鋒送上賀禮。

席梟心裏急得跟貓抓似的,麵上還是那副在人前寡淡的模樣,隻跟沈睿鋒說話時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看起來兩人的關係確實不錯。

沈睿鋒遠遠便已看見了人群中逶迤而來的聶含璋,見她婚後氣度容顏更勝從前,便知席梟是真心愛護於她,心裏除了暗歎一聲遺憾之外,倒也沒升起別的念頭,哪怕現在人就在他眼前,也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專心招呼起客人來。

聶含璋倒是垂著眼眸悄悄打量了一番沈睿鋒,一襲暗紫綾紋的天蠶絲錦袍愈發襯出他名門清貴的氣質,長身玉立,清俊高雅,端得是賽潘安,壓衛階,怪不得聶含瑜心儀於他,“翩翩公子溫潤如玉”形容的便是他這樣的男子吧。

思及此,她偏頭用餘光看了一眼左後方的聶含瑜,對方雖然儀容端正,但眼神明顯是飄著的,大概是麵對心上人時情不自禁吧,忍不住想偷看幾眼。

哪個少女不懷春呢,這也是人之常情。隻要聶含瑜安份生己,不惹出什麼事端來,她願跟來偷看幾眼意中人,便隨她去好了。

隻是這難免又讓聶含璋想到了剛才席梟看著謝清蕪時那種意味不明的眼神,頓時意興闌珊,淡然地甩開席梟暗中在拉扯她衣袖的大手,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璋兒這回當真是生氣了”席梟心裏默念著,眉頭擰得死緊,不時偷偷看上妻子幾眼,希冀她能回應一下自己,可回應他的始終是妻子冷俏的麵容。

在沈府仆人的引領下,幾人順利找到了席府的座位,巧得很,容延夫婦的位置就與他們緊挨著,大概是主人家考慮到賓客間的親疏關係,特意將有姻親關係的容府和席府安排在一起吧,這樣一來也避免了客人們覺得冷場無聊的局麵。

隻不過今天席府陪同前來的人實在有點多,上位自然是席梟夫婦坐的,中間的位置坐的是聶含瑜和聶含瑧兩姐妹,下列坐的是席玉茹和謝清蕪。依這種長方形宴席一字排開的座位安排,聶含璋和容延夫婦之間還隔著兩張長幾桌的距離,想說上話那也是很難的。

聶含璋隔著長桌,遠遠地衝容延夫婦露齒一笑,這時交錯放在桌幾下的一隻手被人緊緊地握住了,而那隻溫厚大掌的主人除了她身側的席梟還能是誰。

“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成何體統,鬆手。”

聶含璋靜靜看著他,把聲音壓到最低,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席梟握得更緊了,緊得有些發疼。

“不放璋兒,是我錯了,你莫生氣了好麼?”席梟討好地說著,他隻知妻子生氣了,但其實並未真的知道她為何生氣,還是像以前一樣哄著。

聶含璋輕蹙眉頭,低聲道:“你弄疼我了,再捏下去我的手怕是要斷了。”

聞言席梟急忙鬆了手勁,聶含璋趁機抽出被握的那隻手,用另一隻手搓揉了幾下緩解酸麻感,並輕輕避開了席梟再度伸過來的魔掌。

席梟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囁嚅著:“璋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的手不要緊吧。”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寧願傷著自己也會護著我。可是有些傷害往往就是在我們毫無查覺的無意間造成的,或許它們看上去很微不足道,可是再細小的東西累積到了一定數目也會變得龐大,等到那時我們才發現才看見的話,或許問題就已經大到無法解決了。”

聶含璋避開席梟清亮的眼神,平緩地說出自己的感受,並有意往謝清蕪的方向看了看,如果看著丈夫的眼睛,她大概是不忍心說出狠話的。

她意有所指,席梟自是心領神會,終於明白妻子為何突然變臉,急道:“璋兒,請你信我,我對她隻是有承諾在先,絕無男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