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這場戲越來越熱鬧了(1 / 3)

謝清蕪被高慕雪召見之後卻腫著臉回來,是個人都看出來怎麼回事了。

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謝清蕪如今是聶含瑧的丫鬟,高慕雪打了她,實則就是在打聶含瑧的臉,委實將她氣得不輕。

謝清蕪將怒氣衝衝的聶含瑧攔了下來,規勸她忍一時之氣,切莫因此影響了後麵的大局。

半真半假地將事情複述了一遍,謝清蕪隻告訴對方高慕雪找她去問話,問那日在天牢裏聶含璋都與她們說了什麼,接下來有什麼計劃等等,因她一概閉口不言,最後惹怒了對方,被賞了一頓嘴巴子。

至於被對方下毒、威脅她當內奸一事,謝清蕪隻字未提。聶含瑧也不認為高慕雪那麼驕傲清高的人會拉下臉來拉籠自己的仇人共事,又見謝清蕪傷得不輕,提起高慕雪時俱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便對她所說深信不疑。

當天晚上,睡在下人房裏的謝清蕪便開始了第一次毒發,包在被窩裏拚命咬著枕頭將所有的痛苦都咬牙吞進肚子裏的謝清蕪,切切實實地把身心感受到的每一分痛苦都加倍化作了對高慕雪的恨意。

這股恨意如此強烈,到最後竟生生壓製過了**上的疼痛,讓她硬扛著挺過了第一次毒發的折磨。

如此連續痛上兩個晚上,謝清蕪淨白的臉蛋愈加透白了,眼神都不免煥散了些,整個人瞧上去明顯不如平日的水靈。

隻不過這些症狀看上去就跟睡眠不佳引起的精神不濟一樣,再加上她近日確實為席家人入獄一事憂心忡忡,每日裏心事重重的,倒也沒引起聶含瑧的懷疑。

服食噬心丹的第三日,高慕雪終於暗中派人“好心”地送來了半顆解藥,以示誠意。謝清蕪將計就計,遂也表現出了更大的“歸順”意圖,向其透露了三日後聶含瑧將與聶含璋再度會麵的密信。

高慕雪隻當她是被毒發之痛折磨怕了,態度才相較之前更為恭謙卑軟,心內更是得意。

果然先前謝清蕪那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隻要讓她嚐到噬心丹生不如死的滋味,那些所謂的情義與自個的性命相比,便一文不值了。

高慕雪兀自暗喜道:肅王已著手在安排三天後聶氏姐妹的會麵,到時我方大可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隻要謝清蕪乖乖聽話,將聶氏姐妹的一舉一動悉數盡報,他們便能即時掌控局麵。當然她也並非全然信任謝清蕪,特意派了兩個暗衛盯梢,以防她生出別的幺蛾子。

這廂,肅王和聶含瑧在背地裏暗中謀劃著如何將聶含璋從天牢裏安全又保險地“解放”兩個時辰。

那廂,大理寺對席家販賣私鹽一案正審得如火如荼。

短短幾天時間內,突然橫空冒出了大量的證供,可奇葩的是,這些證供對席家的指控性反而減弱了,而是指向了另一個新的嫌疑人。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席府的另一個“同謀”——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是太子的錢袋子,肅王布下這個局把禍水東引,明很顯是想將驃騎將軍府和戶部尚書府一鍋端了。

假如事成,這相當於砍去了太子的兵力和財力兩條大粗腿,是要直接將太子弄殘了的節奏。

大理寺卿和京兆尹眼瞅著形勢越來越不對,頭發都快愁白了,求爺爺告奶奶地保佑太子殿下早日歸來,到時候兩位正主想怎麼打怎麼打,可別扯到他們頭上就行。否則再這麼審下去,簡直是要人老命。

大理寺的天牢裏這幾天又關進了好些人,戶部尚書崔明宇一家也被下了獄。這位年近五十的崔大人真是倒黴催的,直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到底那筆所謂的私鹽帳目是怎麼無緣無故地算到他頭上來的。

更可笑的是,居然還有人證物證,一應俱全。氣得崔明宇在堂上當場指著三位主審官大罵其昏庸無能,險些將公堂給掀了。

看熱鬧的民眾也跟著瞎起哄,搞得公堂就跟菜市場似的,把三位主審官給臊得沒臉,若不是老平王控住全場,他們差點下不來台。

得虧了崔明宇這個新來的“同謀”,聶含璋她們反倒不那麼引人注目了。

雖然關押審問的是她們,但指控主體其實是席梟,席梟不在,再怎麼審她們也沒個球用,到最後簽字畫押認罪的必須是席梟本人才算數,她們這些家屬不過是附帶傷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