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不虧是老東西,不管在誰麵前都會拍馬屁,阿諛奉承。
但秦淩飛偏偏不吃這一套,她挑眉“虛傳什麼?難道本姑娘的鼎鼎大名還傳進了老王爺的耳朵裏不成?真不知道是好的,還是壞的。老王爺若是看過了,就請離開吧,畢竟後宮之後是一爺們不能隨隨便便進入的地方!”
她對這個老王爺沒什麼大打趣,更何況看這些書籍就足矣證明他對皇位心懷不軌,對軒轅逸更是沒有一個叔叔該有的本分,像他這樣老奸巨猾,一把老骨頭了,還想左上皇位,那簡直是癡心妄想。本不是自己的東西,硬要爭搶過來,那將會失去的更多!
老王爺頓時不爽,看起來這秦淩飛並不像傳聞所說胸無點墨,膽小怕事,反而目光淩厲的很,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呢,但他寧願覺得是自個兒眼花,畢竟軒轅逸從不願意娶到維護她隻隔了幾個晚上的時間,那必然是這個秦淩飛又什麼獨特的招數吸引了他。隻要在軒轅逸身邊安插這樣一枚棋子,日後他要辦的事兒便更容易的多!
“且不說你心在還未封後,就算日後當了這六宮之主,你也沒有任何權利敢老臣利卡!不過老臣奉勸你一句,封後大殿成於不成,完全在我的一句話,如果你想安安穩穩的坐上後位,那麼……”
老王爺的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秦淩飛發現這皇宮的人都喜歡繞著圈子說話,她極為不悅,她大膽的猜測著:“那麼什麼?聽命於你?還是做你的眼線與內應?”
聞聽此言,老王爺頓時驚愕,卻毫不吝嗇的豎起了大拇指“姑娘好聰明,不錯,這正是老臣的初衷!”
媚兒雖然是他的人,但自從入宮以來,雖然比其他妃子位子高一些,但聽聞也從未讓皇上留宿過。但皇後不同,不管喜歡不喜歡,都要為軒轅家族傳承後代。一個晚上不成,加把勁,努努力,再來一個晚上,直到懷孕的那一刻為止。
算起來大約需要十個月的光陰,她是一直陪在皇上身邊且最能掌握他行蹤的人,不指望她還指望誰?
秦淩飛聞言,心下一驚,這老王爺倒是不懼怕她向軒轅逸告狀。
不過看他平日對軒轅逸的態度也知道,他怕什麼,人家是皇叔啊。
可俗話又說了,不知者無罪。
她如果不認識此人,還硬要賴著她認識嗎?
嘿嘿一笑,秦淩飛慢悠悠走到老皇叔麵前,瞧他同樣饒有興味的盯看著自己,她傻嗬嗬直樂“您老為人真是爽快。不過我很是好奇,這皇宮的湖水這麼清澈,夏日炎炎的掉下去一定很是舒服才是,不知道您老可要試試?”
老王爺一時沒明白她華中的意思,看著她笑容眼開,隻覺得比媚兒都要美上三分,不僅沉迷於此。
秦淩飛見了,毫不猶豫走到他伸手,微微一用力,隻聽‘嘩啦-砰’老東西肥胖的身子直直掉了進去。
這是鳳棲宮內,她剛剛準備看書的時候就交代過了,沒她的允許誰也不許考急忙。
這會兒巡邏的侍衛統統在鳳棲宮外守著呢,沒有她的吩咐誰敢進來?而看情況他似乎不怎麼會遊泳,隻是再瞎撲騰。所謂落水的鳳凰不如雞,這隻老東西占地麵積如此龐大,這這一掉進去頓時濺出一地湖水,她連忙躲閃一旁。
當老王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整個人到頭載了進去,見她站在一旁哈哈大笑,他氣死,這才發現中了她的美人計。
“該死,秦淩飛,我可是當今王爺,皇上的親皇叔,你這般對我,回頭,回頭我一定參你一本!快,快腳人將老夫拉起來!”
他都掉入湖水了,還這麼擺架子呢。
秦淩飛見了,她若想找人過來拉,還將他推進去做什麼?反正這天怪熱的,就當給他解解暑,萬一哪天暈倒了橫在路中間,被人當豬賣了那還了得。
“老東西,你說你是皇叔,我就要相信了?你臉上寫著皇叔兩個字了?慢慢玩兒吧,當本小姐賞你的!”
“銀兒,衣服做好了沒?”秦淩飛一腳跨進房間內,便看到銀兒手中拿著的黑色布料,她大喜。
“小姐天天催,奴才哪敢不做好,喏,試試吧。”銀兒摟著純真的笑容,將手中那完美無瑕的,隻要是全部按照大小姐吩咐的樣式製作的衣服,不過她真不明白,小姐是怎麼想出來的!
“哇!手法一流,銀兒,你當真是心靈手巧。”她忍不住讚歎著,這黑色套緊身衣是她在混黑街的時候穿的,非常喜愛,不僅酷炫,且行動時極為方便。
“小姐,您這樣傳出去,不太好吧?”
看著秦淩飛迫不及待的將衣服套在身上左看右看,十分蠻夷。銀兒心裏本該高興,看一看她穿在身上的效果不僅咋舌!
“唔?沒什麼呀。”秦淩飛倒不覺得怎樣。
天佑皇朝的服裝像極了宋代服裝,十分飄逸、美觀。落地長裙緊腰裝束,或柔美、或靈動,穿在身上極為美觀,但卻不是練武之人的首選。
她這身雖然對體型一覽無遺,但行動起來非常方麵又沒有任何阻礙。
秦淩飛本就身材高挑纖瘦,她還特意讓銀兒在袖口、腰間都都縫製了暗袋。她更是命人悄悄瞧打造了一副純黑色精美羽毛眼罩,戴在腦袋上輕柔舒適,又不會被人一眼認出本來麵貌,既美觀又實用。
將複雜的頭飾拆下,她簡單束起一個馬尾,英姿颯爽,清爽宜人。
“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啊?”見秦淩飛試穿後便沒退下來,反而一副隨時都要離開的狀態,她驚恐,連忙追問。
“出宮。”簡單的兩個字從她薄唇中發出,將軒轅逸給的金牌藏在胸部,她擅長的是近身搏擊,不需要任何武器佩戴,倒是一身輕盈。
“出宮?”銀兒嚇壞了,對她而言自家小姐可是未來的皇後,就算現在還未於皇上拜堂成親,但已是他的女人,試問一個已婚婦女是可以隨意說走就走的嗎?更何況皇宮內元如此森嚴,她穿這一身出去的話,還沒等走出宮門呢,就會被亂箭穿心而死吧。“小姐,萬萬不可呀,這要是被萬歲爺知道了,咱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見銀兒著急的模樣,秦淩飛莞爾一笑,她是出去查案,又不是出去戲耍,軒轅逸就是知道了,也不會阻攔,反而會欣然同意。
她看的出來,軒轅逸此時隻想不斷強大自己,而先皇的死,他更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那小姐,銀兒也要和你一起去。”銀兒目光堅定,嬌小的身子快速跑到大門口的地方攔住了秦淩飛的去路。
她‘噗哧’一笑,就知道會是這樣,這小丫頭生怕她會不要杏兒一樣的不要了她。
“不,你必須留在這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會兒皇上便會來找我,所以有更艱巨的任務等著你完成。”小姐不知這會兒順利離開皇宮沒有,銀兒交際的在房間中不斷來回踱步,可小姐的話說的沒錯,在大約過去半個時辰的後,小喜子公公氣喘籲籲的跑到鳳棲宮,還沒見到人呢,他頤指氣使的嗓音便大聲傳來。
“大膽秦淩飛,還不素素出來,皇上有旨,宣你即可到景陽殿見駕!”
按照大小姐所說,銀兒深吸了口氣,裝打折膽子走到小喜子麵前“小喜子公公,我家主子這會兒不在!”
銀兒語氣堅定,小喜子聽聞頓時驚愕不已“你說什麼?那人去哪兒了?”
標誌性的蘭花指往外一伸,銀兒見狀差一點爆笑出聲:“小姐說……她出宮去了。”
她實話實說,小喜子立刻瞪大了雙眼“放肆!”一字一頓,咬音極為清澈,他大口大口的喘息“出宮?誰給她的膽子允許她出宮的!出宮去哪兒了?咱家現在就告訴皇上去!”
小喜子自從那次去護國公府傳旨遭到秦淩飛那一腳後,就一直對秦淩飛耿耿於懷,很是不滿,這會兒不管她反了什麼錯,他都樂意之至的跑去告狀。
銀兒見此,覺得相比之下還是自家小姐聰慧的多。
“我家主子說了,小喜子公公您盡管去,但幫忙告訴皇上一聲,如果皇上想將她出宮的事情鬧大,就盡管說,如果不想,就當她是睡著了,不想見人。”
秦淩飛的言外之意很簡單,是通過小喜子的口告訴軒轅逸,如果他想將他秘密調查先皇猝死的事情公布於眾,他就盡管發雷霆之怒,或者派人將她捉回。如果不想,就好好和老王爺解釋,一定要護她周全。
“什麼?”軒轅逸大怒,他萬沒有想到秦淩飛在將皇叔推進湖泊時竟然潛逃了,將這爛攤子留給他一個人收拾,那不是明著和皇叔做對嗎?
“皇上,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那秦淩飛叫出來,給老臣一個滿意的交代!”
老王爺怒氣衝衝的俄坐在景陽殿的大廳,周身披著純羊毛毯,全身的水漬雖然已擦幹,但頭發上卻不斷留下水滴,模樣十分狼狽。
“請皇叔息怒,這件事情朕一定會做詳細的調查,若不然請皇叔先回去,朕讓宮裏最好的太醫過去診治,若是著涼了,可就不妙了。”軒轅逸帶笑的眸子笑意盈盈的對著老王爺,雖然覺得這件事情處理起來十分棘手,但也感謝秦淩飛的大膽。
“皇上是要包庇那秦淩飛了?”老王爺氣急,就是不罷休,他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試問誰敢將他推下湖水?若不是他分離叫喊,想著鳳棲宮外的巡邏市委還瞧不見呢,在湖水中戴了大半個時辰的他,有氣有憤,如不處置絕不甘心。
“皇叔,朕可沒這麼說啊,不過話說回來,當時又沒有認證在場,您怎麼就認定是秦淩飛呢?該不會是您一時眼花,看錯了人吧?”
軒轅逸陰陽怪氣的口氣,反正剛剛已經打量過了,巡邏侍衛在營救老王爺的時候周遭沒有半個人影。而鳳棲宮雖然是秦淩飛在居住,但也不是她一個人是橫禍呀,不管是奴才還是奴婢,都有可能不是嗎?
“皇上!”老王爺怒了,站起身一把將皮在身上的毛毯摔在地上“難道皇上認為皇叔我是在誣陷她不成?試問,如果不是鳳棲宮的主人,誰敢在胡波胖如此愜意悠閑?皇上,隻要把秦淩飛叫出來,我一定讓她招認!”
看著老皇叔怒氣衝衝,言語在理,軒轅逸嗤笑:“秦淩飛本未封後,鳳棲宮自然還是閑散,就算個別宮女跑到湖泊胖觀賞也屬正常,皇叔,你定然是看錯了。剛剛朕派小喜子去宣過了,秦淩飛身體保養,至今還在床上躺著呢,又怎麼會按照你所說將你退下水?更何況,她馬上就要身為六宮之主,得罪了您,不是代表著後位不想要了嗎?依朕看,她還沒傻到那個份上!”
“身體保養?絕不可能!”老王爺這會兒說什麼也不會相信剛剛還生龍活虎膽大妄為將他推進去的人這會兒就冰刀了,除非是在躲避。
“皇上,像秦淩飛那樣的女子絕對不能擔當王侯重任,皇上您要三四啊!”
聞聽此言,軒轅逸不僅嗤笑:“哦?當初是誰說這個女子可以娶的?如今侄兒聽了皇叔的話,這會兒皇叔卻要反悔了?就算皇叔不相信朕,難不成還要親自到秦淩飛的寢宮一探究竟嗎?皇叔莫忘了,她是我朕的女人!”
軒轅逸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頓時將皇叔堵得啞口無言。
男人不得出入後宮,更不能在那久留,就算是秦淩飛推下去的,她完全可以碩士自當防衛。
軒轅逸不追究他的責任也就罷了,就算吃了虧也得憋著。
“可是皇上……”
“罷了!皇叔,朕尊敬您,但是後宮那地方朕勸您日後還是不要去。還有,朕前些日子可以下了旨,任何人不得私自闖入鳳棲宮,皇叔竟然帶頭抗旨,這件事朕不追究,也希望皇叔好自為之!跪安吧,朕乏了。”
他丟下話,不顧身後的老皇叔站在原地氣勢洶洶的模樣。
他雙肩聳動,在剛剛看到皇叔渾身浸濕,滿是狼狽跑來時,他就隱者笑意。看皇叔生氣,他心裏就是愉悅,案子讚賞:秦淩飛,做得好!
秦淩飛想要出宮,又不受到阻礙,不被任何人發覺,唯有夜深偷偷出去。
但她隻擅長近身搏擊,毫無輕功,不能攀岩走避,最保險最隱秘的辦法就是藏在某出行人員的隊伍裏。
此刻夜深,縱然有火把照明,她一身黑色勁裝藏在陰暗的轎子底部,試問誰人會察覺?更何況堂堂老王爺出行,誰還敢搜查?那是活膩歪了自尋死路。
“哼,秦淩飛,你找死!”
坐在轎子中的老王爺不斷想著今天被淇淩飛推下水後她還得意洋洋的樣子,他惱火,暗自咒怨。
藏在下麵的秦淩飛內心‘咯噔’一下,還以為被發現了呢,沒想到是他獨自低喃罷了。她暗中偷笑,卻不敢出半點聲音,齜牙咧嘴的,好不快活。
“來者何人!”到達宮門的時候,轎子果然聽了下來,秦淩飛開始屏住呼吸,因為四肢要頂在四個對角上,她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放鬆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