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皇上,那邊不能去啊(1 / 3)

“皇後娘娘,您還要下去?”知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重複一遍的問著。皇上將皇後一個人留在這裏,就是對他最大的挑戰了,而她剛才毫不猶豫的下水已經讓他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了,要知道,皇後娘娘一旦出事,他們在場所有人都要陪葬,而她卻說得如此輕鬆?

“知州,本宮命令將眼下所有人撤退,隻留下少許人員看守,這是命令,還不照辦!”

她冷冷的說著,沒必要和知州解釋過多,如果今夜晏青璃或許是老東西的人來了,看守的人太多,他們便會膽怯,又怎麼能達到她想要的目的?

“這……是!”想要繼續說什麼,礙於秦淩飛身份,知州欲言又止。

避免剛才晏青璃發現了自己的存在,秦淩飛更是吩咐讓銀兒穿上她的著裝,跟著知州回去,南宮影則跟隨在她身邊隨行保護,反正這會兒他們人已經離開,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斷不會大膽出來調查。

雖然銀兒十分擔心秦淩飛的安危,但是她說這是命令,她隻好硬穿上自家小姐的衣服坐在轎攆裏。來的時候轎子裏熱熱鬧鬧的,回來的時候就她一人,好不空虛。

知州對秦淩飛的命令非常服從,原本看守的人員繼續看守,但禦林軍卻全部撤退,特別按照秦淩飛的交代,堤壩的兩頭人員稀少。

夜晚很快到來,秦淩飛先行下水,交代飛虎隊成員遊到岸邊,不管有任何風吹草動,隻要沒有她的命令,一律不準漏了馬腳。

南宮影按照吩咐,更是躲在了堤壩的另一側,秦淩飛和他說炎月燃此刻就在下麵,他們隻要盯看著炎月燃嘴中的竹管便可知裏麵的動向。

看著從竹管內不斷湧現出來的水泡,秦淩飛鬆了口氣,隻要他能正常呼吸,便代表他不會有事,但眼下已經三個多時辰過去,為什麼晏青璃和老東西的人還是沒有出來?

“一會兒不管來了多少人,你都不要輕易施展內力,隻要我能對付的,你且安心在一旁接應炎月然,懂嗎?”秦淩飛吩咐著,待他來就是方便接應炎月然的,因為她擔心一會兒實戰拳腳的時候顧及不上他。隻要炎月然成功將人引誘上來了,剩下的不管多少秦淩飛有信心自己可以對付。

南宮影神秘一笑,犀利的眸子閃過四周,發現並無任何動向,他緩緩開口:“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你當真以為我很脆弱?”休息了那麼多天,他早就好了,如果他如嬌滴滴的女子似得,怕是早就死了。

秦淩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就是太過強勢,才不會有女子接近,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吧,我看給你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享福得了。”她本隨意一說,卻沒想到頓時招來他的白眼,淩厲的眸子似要將她穿透,秦淩飛無奈打了個激靈:“得,當我剛才是在放屁!”

卻沒想到南宮影聽後更是‘噗哧’一樂“試問哪個皇後會如你這般,將放屁兩個字掛在嘴邊上的?”

秦淩飛最難得的地方就是該強勢的時候雷厲風行,與朋友在一塊的時候從不擺臭架子,明明有著皇後的頭銜,什麼事兒都要自己親力親為,看起來與尋常女子無疑,也正式因為這樣的因素,才會吸引眾多男子的目光,比如他自己!

“哈,誰不吃飯,誰不解決?你敢說你這輩子沒放過屁?”秦淩飛打趣,鳳眸微挑,見南宮影還要再說什麼,她果斷的將食指放在嘴唇中央“噓!”

她的聽力十分靈敏,南宮影自然也不差,但秦淩飛戒備之時,他同樣全身血液沸騰起來。

洪水並不是每時每刻都侵襲而來,到了夜晚更是十分靜謐,兩個人十分專注的盯看著睡眠,看著那原本平靜的睡眠波濤四起,更是從不遠處遊來一根竹管,她心知,魚兒上鉤了。

南宮影正要伸手將竹管拔出來,但卻被秦淩飛適時阻止,她們既然是秘密躲藏在此處,被人發現了對炎月然不利。原本按照秦淩飛的吩咐呆在水中的炎月然一直惆悵著人兒什麼時候上來,因為他快要堅持不住,要知道這河水冰冷,再不上去他就成了冰棍了。

好在上天見他可憐,就在他差一點起身浮出水麵的時候,迎麵遊來一抹黑影。

他大口大口的借助竹管吸氣,眼見著來人僅在眼前,他嘴角帶著抹邪惡的笑,大喝:“可惡賊人,害小爺在此恭候多時!”

人兒剛剛靠近,聽到炎月然高聲怒吼,本能的向後退縮,但炎月然靈巧的身姿猶如魚兒一般在河水中穿梭,大手一揮,更是準確無誤的寇準了他的腳腕“我讓你跑!”

男子掙紮著,卻沒想到炎月然力道之大,死扣著腳腕不說,一點兒能掙脫的跡象都沒有。

他將手中準備的斧頭、錘子不斷向炎月然扔去,原本就在他伸手,他速度猛烈,炎月然可以倒閉斧頭,卻無法躲避錘子,隻聽一聲悶響,他吃痛,卻更是激起了心中怒火。

“找死!”他含糊不清的說著,用力回拉,黑衣男子在水中本就漂浮著,沒有多少的定力,盡管奮力掙脫,卻也不及炎月然的功力,整個人被扯到了他身後,隻見他長腿一伸,準確踢中賊人後膝,迫使他整個人跪在了水麵上,身子更是不斷下沉,炎月然見此毫不猶豫的將他口中的竹管拔了出來,男子頓時睜大瞳孔。

沒有竹管呼吸,便意味著死亡,但炎月然依舊邪惡的笑著,用力撕開他圍在臉上的麵紗,還想著回去和秦淩飛邀功呢,卻發現此人根本不是晏青璃,他大喝,自己也上當了!

一直徘徊在岸邊的秦淩飛和南宮影相互琢磨著,見一根竹管突然被人甩了出來,不知道是炎月然的還是賊人的,河水下麵似乎更是起了爭鬥的跡象,兩個人不敢亂來,生怕給炎月然造成影響。但眼尖的秦淩飛依舊犀利的發現了河水中還有一根竹管慢慢走來,怕也是發現了這裏的異樣,他停頓少許,快速倒退,秦淩飛暗驚:“壞了,那個才是真的。”

想來這裏還是走漏了風聲,亦或是晏青璃聰穎絕倫,他和秦淩飛一樣先派人打前鋒,卻沒想到炎月然果真中計。

“炎月然,上來!”她大喝一聲,沒等南宮影及時拽住她的衣服,整個人縱身一躍,直逼竹管方向。

在水底處聽到聲響,炎月然毫不猶豫勒住男子下顎,將他奮力上托,此刻深夜,河麵上漆黑一片,南宮影見此快速接應,卻毫不猶豫的接過他口中的竹管塞到嘴裏,將外袍為他脫下“你且在這裏等著!”丟下話一句話,如秦淩飛一樣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他怎麼能看著秦淩飛受險而不管不顧?

“喂……南宮影,你去哪兒啊?”炎月然十分迷糊,這才發現河岸上根本沒有秦淩飛的身影,但河麵太黑,讓他看不真切,天寒地凍的,明日受涼了,看他不賴上那個小女人。

“別動,老實的,若不然小爺把你扒光了,凍死你!”炎月然說著,感受賊人不斷掙紮,他惡狠狠的威脅著,男子聞言果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要知道如何寒冷的夜晚這樣的話比說殺了他還要管用。

“站住!”秦淩飛在河水裏大喝,眼見著男子就要離開視線,她運用內力,沒想到果真加快了不少速度。

男子暗歎一聲:“該死。”眼看著秦淩飛就要追上來,他運用吃奶的勁兒快速逃離,絕對不能被秦淩飛抓住,因為他此刻還沒有做好麵對她的打算。

“晏青璃,我知道是你!”

見男子身形一閃,秦淩飛心知自己答對了,但不知怎麼的,這句話過後他的速度更快。

不知覺間,兩個人已經回到了被破壞的河堤處,秦淩飛不想運用內力傷他,不僅大喝:“飛虎隊成員聽令,下水!”

三個人本就伏在水麵上,是看著起初的男子從眼皮子底下拿過斧頭錘子的,但長官交代了,沒她的允許不能輕舉妄動,這會兒得到了命令更是沸騰起來。

眼見著前麵突然多出三個阻攔的人來,晏青璃暗叫不好,但身後的秦淩飛他不會傷害並不代表眼前的三個陌生男子他就會放過。

隻見他運用內力,上前方襲擊,三個人見此更是躲閃迅速,在水中,秦淩飛並沒授予任何技能,一切隻能按照她們的自身條件出發。

有了三人的阻攔,秦淩飛更是快速遊到了此處,沒想到晏青璃寧願與她大戰一場,都不願意停下來與她詳談,難道是不顧念她們之間的情分了嗎?

“如果你再不停下,我便動手了!”

她最後說著,但晏青璃絲毫如沒聽到一般,秦淩飛無奈,穿梭在他周身,卻未運用任何內力。

晏青璃自然不知秦淩飛隻是運用近身搏擊與自己進攻,他想著隻用一成內力與她拚搏看看,隻要將她擊退,自己便可逃離。

但讓他是沒想到的是,那道掌風何其淩厲,秦淩飛在沒有內力下根本無法躲閃,原本平靜的河水突然湍急起來,連三個飛虎隊成員都被衝擊到一側,秦淩飛眼看著掌風襲麵,根本來不及做任何準備,她果斷的閉上雙眼,大不了當整次容。

“躲開啊!”連晏青璃都情急呼喊出聲,他眼見著秦淩飛站在遠處不多不閃,不明白為什麼她沒有及時運用內力,雖然是一成功力,但足矣將她打傷。

就在所有人都感歎今天的秦淩飛會收到傷害時,從後麵突然遊來的南宮影迅速流竄到她麵前,整個人將她柔軟的軀體抱住,背對著晏青璃,承受了那道淩厲的內功。

“南宮影?”秦淩飛大喊,沒想到他如此不安分的竟然跟了上來,原本內傷未愈,這會兒傷上加傷,可如何好好?

晏青璃見此,鬆了口氣,隻要不是自己親手傷了秦淩飛他就不會覺得有任何愧疚,更是拚命上前竄逃,但怒火中的秦淩飛根本不會再給他任何忌諱逃跑,果斷運用內力,一下子躥到了他的前頭,運用掌風,纖長的手指在河水中翻飛,再次平靜的河水收到阻力,波濤四起。

“唔……”晏青璃一聲悶哼,沒想到秦淩飛依舊如此強勢,他黑巾蒙麵,感受到胃裏翻江倒海,慶幸內髒沒有受損。

飛虎隊成員三人共同攙扶著南宮影,眼前這前方三米開外秦淩飛與晏青璃對視,誰也不敢上前。

秦淩飛之所以親自過來,定是要親力解決,她們不好幹涉。

她淩厲的眸子與晏青璃對視,感受著他的粗喘,給了大家一個眼神,長時間呆在水裏,不是明正之舉。

到了河岸邊上,秦淩飛堅持著讓飛虎隊成員護送南宮影回去,他站在空曠的堤壩上,怒視洶洶的看著站在對麵的晏青璃。

“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百姓們遭殃受難,就是你所想看到的!”

秦淩飛大吼,聲音淩厲。

晏青璃眸光掃視四周,眼下兩人站在高高的堤壩上,能夠一欄整個運城風光。

雖然偏遠的地方沒有受到侵害,但原本繁華的地段,修建整齊的房屋此刻多數倒塌,甚至還有黴爛的屍體無人收拾,這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的可怕,惡寒。

“我隻知道這是我必做之事!”晏青璃清冷的說著,不去看周遭一片淒涼。

秦淩飛冷笑:“好,那我也隻問你,這一切是爹爹的主意還是老東西的?”

如果是老東西要他做的,她會直接選擇離開,但如果是爹爹做的,那麼她會不顧一切的跑到爹爹麵前,質問清楚。

感受到秦淩飛受傷的眼神,晏青璃鬆了口氣:“雖然是老王爺的交代,但……但伯伯沒有反對。”

秦淩飛內心一下子冷到了極點。那與其說是爹爹的決定又有什麼區別?

“難道你們沒有想過你們這樣做,會傷害到許多無辜的百姓嗎?運城不是咱們自個兒的家,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眼下河堤倒塌,河流湍急,已經衝毀了多少個原本幸福安康的家庭?現在有多少人流離失所?你們難道都沒有計算過嗎?”秦淩飛大吼著,沒想到一直讓她引以為傲的爹現在變得這麼可怕,讓她如此心寒。

“我不管!”但晏青璃絲毫不知悔改,他認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做。

“這些人沒有家,你就會感到可憐,那麼我呢?你想過我沒有?我是在出生的時候就沒感受到父母的存在!”

晏青璃這樣說著,秦淩飛卻覺得十分嗤笑。

如果在這裏比較誰最可憐的話,那麼那些上戰場的將士們又要和訴說?

“晏青璃,你真自私!”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怨,竟然將萬千百姓不管不顧,甚至讓她們流離失所,她們並不是欠他,他又憑什麼將這些罪責強加到她們身上?

“待我去見我爹!”

她說著,語氣格外堅定,她要當麵質問爹爹,這麼做的時候內心可有愧疚!

晏青璃自然敵不過秦淩飛的固執,兩個人渾身浸濕,來到一處隱秘的客棧時,爹爹正在房間中倆會踱步,當然再看到秦淩飛也一同回來後,他顯得十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