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及葉初七肚子裏的孩子,靳斯辰到底是不敢胡來。
既然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時光已經成為一種奢望,他隻能聽從葉初七的建議,帶著她一起回了靳家老宅。
靳邦國和丁冠榕本來還有點擔心他們的情況不妙,但是看到他們手牽手進來,而且靳斯辰從始至終都對葉初七嗬護備至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了。
最重要的是,葉初七的心情似乎也還不錯。
外麵太冷,丁冠榕馬上讓葉初七回到屋裏來。
看著她身形單薄的樣子,丁冠榕忍不住絮叨了幾句,“京都的冬天可不比T市,冷起來那是真冷,你看你也不多穿件衣裳,要是這個時候感冒了可麻煩。”
葉初七哦了一聲,道:“知道了,下回我會注意的。”
別看她以前經常會和靳斯辰抬杠,但葉初七一旦乖巧起來那是真的乖巧,丁冠榕就是特別中意她乖巧懂事的模樣。
一邊拉著她到客廳裏坐下,一邊問道:“你爸爸怎麼樣?”
葉初七下意識的瞅了眼靳斯辰,道:“我們離開醫院的時候他還沒醒,不過醫生說麻藥過了他就會醒的,好好休息沒有大礙。”
丁冠榕歎息道:“大過年的,他一個人在醫院裏也挺可憐的……”
說罷,還嗔怪的睨了靳斯辰一眼。
靳斯辰扭開了頭,隻當沒看到。
丁冠榕也懶得理她,又對葉初七道:“小七,你現在身子不便,還是不要老往醫院跑的好,實在擔心你爸爸的話,我會差人照顧他,等他醒來問問他想吃點什麼,我吩咐廚房做了給他送過去。”
葉初七也知道丁冠榕認定了葉君豪是因靳斯辰才受的傷,若是他們都無動於衷的話又怕她會太憂心。
她沒法和丁冠榕解釋清楚,隻點頭道:“嗯,那您費心了。”
丁冠榕笑道:“都是一家人嘛!”
葉初七頓時感覺心裏暖暖的。
來到靳家,她再次體會到了備受家人關懷的感覺。
靳家雖然人多興旺,但是趕上大過年的,家裏也並沒有多少人。
靳斯蘭和靳斯琴都是嫁出去的女兒,有了自己的家庭之後,大部分時間都得以夫家為重,所以都不可能在大年三十還回娘家來。
所以,家裏除了傭人之外,就隻有靳邦國和丁冠榕,以及靳斯雅。
細算起來,靳斯雅的身孕已經懷了將近六個月,如今葉初七也懷孕了,來年靳家要同時添兩個人口。
二老一提起這件事兒,就樂得合不攏嘴。
靳邦國和丁冠榕都是見過風浪,吃過苦也享過福的人,一旦上了年紀,就覺得什麼功名利祿連糞土都不如,再沒有什麼比兒孫繞膝更令人開心的了。
兩個孕婦也有了共同話題,靳斯雅拉著葉初七說了許多的體己話。
談話末了,葉初七忍不住問了一句,“三姐,姐夫今天不回來陪你一起過年嗎?”
靳斯雅在提到孩子的時候,臉上還堆滿明媚可親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葉初七的錯覺,總覺得在她提到姐夫的時候,靳斯雅的笑容明顯僵了一瞬。
很快,葉初七都還沒來得及捕捉,靳斯雅已經重新笑開來,“回的,我早上還跟他通過電話,他答應我會回來一起吃年夜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