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七愣了一下。
她既沒想到靳斯辰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沒仔細想過靳斯辰提出的這種假設,安又琳會知道嗎?
她不是安又琳,所以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靳斯辰看著她困惑的模樣,於是道:“相信我,隻要是因為愛情結合,又生活在一起的夫妻,如果一方變了心,就算沒有十足的證據,另一方也一定是能有所察覺的。”
葉初七:“!”
靳斯辰:“別說你的朋友,相信你都察覺到不對勁了,對於一般的男人而言,隻要他還算是個合格的丈夫,或者稍微意識到自己的身上肩負著父親的使命,他就絕不可能在自己的孩子住院期間都不出現,還讓自己的妻子去麵對這一切。”
葉初七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沉默著,若有所思。
她必須得承認一件事兒……
那就是,她覺得自己還是花樣年華,確實嫌棄過靳斯辰比她大了一輪。
可現在她忽然發現,成熟男人有成熟的魅力,而且看事情既理智又通透,一語就輕易的擊中要害。
葉初七本來沒想那麼多。
但是現在再去回想安又琳的反應,確實很謎。
她們之間就是故人重逢,聊的內容以過去的事情居多。
她也無意間提起過萱萱的爸爸,還不止一次,可安又琳都是臉色僵硬了一瞬,然後便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她作為一個局外人,尚且知道安又琳的丈夫在女兒入院時缺席是不正常的,安又琳自己又怎麼會沒有感覺?
那時候在急診室外,安又琳在打電話,還流了淚。
到底是有多卑微,才會在女兒在搶救的時候,做妻子的需要哀求自己的丈夫回來,那個男人卻還無動於衷?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也許正如靳斯辰所說,安又琳即使沒有掌握柯毅出軌的確切證據,但她一定是有感覺的。
靳斯辰又道:“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建議你可以旁敲側擊的提點她一下,再觀察一下她的反應,如果她願意跟你和盤托出最好不過,如果她不肯說,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吧!”
乍一聽他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道理。
可是……
這就難為了葉初七這種直來直去的真性子了。
在麵對自己的好朋友時,她要如何做得到裝傻充愣。
她煩躁的撓了下頭發……
“哎呀,煩死了!”
靳斯辰輕笑一聲,探過手去將她揉亂的頭發又給捋順了。
葉初七翻了個身,人已經躺到了他的腿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十分糾結的道:“這……好像不對呀!”
靳斯辰問:“哪裏又不對?”
葉初七道:“我承認你剛才說的那些都很有道理,可是……我明明知道真相,我也知道不該摻和別人的家務事,但我若是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豈不就等用於給柯毅打掩護,助紂為虐嗎?搞得我好像跟他一夥似的,聯合他一起蒙騙我的朋友……”
不行啦!
葉初七越是往下深想,越是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為什麼要讓她撞破這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