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最好!”
今日她約明珠在此就是在賭明珠在姬塵心目中的真正位置,既然對方那樣寶貝她,那後麵的事情便好辦了!
“縣主大張旗鼓讓我過來,說吧,如何才能放過我娘?”
明珠懶得兜圈子,開門見山就道。
“明姑娘果然爽利!”梁端陽也不含糊。
“眼下衛郎被你們逼到了絕路,我的二哥也被押解入京,想來這一切都是姬塵的所作所為吧!隻怪這人扮豬吃虎,讓我們大意太久!隻要你肯把這東西親自交到皇上跟前,我便放你娘一命!”
梁端陽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卻不急著遞給明珠。
明珠揚唇一笑。“讓我猜猜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侯府向來喜歡看被至親背叛的戲碼,從前季國公府覆滅便是栽贓季明珠把國公府謀反的證據交由皇上,而這裏隻怕是寫了姬塵的萬千罪狀吧?”
梁端陽不置可否,也懶得計較明珠如何知道國公府這樁恩怨官司,循循善誘道。
“隻要你答應和我合作,以往的一切我便既往不咎!以後姬塵容不下你,衛府也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這句話說得可謂露@骨之極!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什麼叫衛府也會有她的一席之地,難不成她還要和自己分享衛長卿不成?
於是明珠不無嘲諷地道。
“難道縣主願意退居為妾,讓你的衛郎迎娶我為正妻,屆時你還為我磕頭奉茶不成?”
“還真敢想!”梁端陽怒極反笑,不過現在卻不是和明珠置氣的時候,就算她不同意與自己一起扳倒姬塵,隻要她今天跨進了這間屋子,她有的是辦法,唯一的區別不外乎時間早晚罷了!
“縣主抓了我娘,無外乎是想引我來此。如果我願意留下為質,縣主可否先放了我娘?”
“嗬。”
梁端陽好似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還想和我談條件,有意思。沒錯,留下你娘對我並沒有什麼必要,不過既然你現在已經孤身一人前往,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這是篤定明珠無依無靠梁端陽可以甕中捉鱉了?
明珠笑了一笑。
“誰說我乃孤身一人?!”明珠撥了撥頭發上發簪,流光溢彩的寶石珠光在她指尖搖曳。
“縣主不是等閑之輩,明珠此來自然多攢了好幾個心眼,難道你以為我不是有備而來?若縣主再耽誤下去,恐怕你親筆所寫的請罪書,很快就會呈到了聖上麵前了!”
梁端陽側目。
“什麼意思?”
“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罷了!縣主既然可以讓我親手向聖上遞送栽陷姬塵的偽證;難道我不能效仿縣主,為了保住心愛的夫君,不惜大義滅親,親手上交自己二哥的罪證將功贖罪?”
梁端陽美麗的雙目一瞬緊縮,那些美好的妝容也遮掩不住她滿腔的怒意,雙唇也因過度驚怒而不斷顫抖。
明珠這一招真是好狠,如若那東西真的被交由獻帝,不說二哥定然死無翻身,自己也會被父侯厭棄,真正被鎮西侯府逐出,眾叛親離!
明珠欣賞她因難以置信分外驚惶然怨怒的表情,心中湧出一分惡意的快感。梁端陽,你也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明珠把玩著指尖,漫不經心道。
“按照約定,那個呈送之人隻有親眼見到我才會把請罪書銷毀。”
梁端陽終於咬著牙從牙縫中吼出兩個字。
“條件——”
燭火飄搖,掛在窗外的那盞燈籠燈火忽地一晃熄了,隻剩下一抹嫋嫋青煙,撲閃幾下散在空氣中很快就不見了。
“把我娘送到柳林河上那艘掛著六隻八角燈籠的畫舫上,屆時隻要她安然無恙,我的人就會燃放約定好的煙花。”
月光下,明珠的臉被月影襯得隻看得清上麵的半麵妝,她的笑容分外蠱惑,。
“等那時我便會帶你去截住那封大義滅親的請?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