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簪子……”首飾鋪裏,裴玉雯朝一支簪子伸出手,而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
她抬頭看向旁邊的人。
那溫潤的青年揚起完美的笑容。他捏住簪子,插在裴玉雯的頭上,真誠地讚美:“很美。”
端木墨言從外麵買了糕點回來就看見有人占了他原本的位置。而那個人更是一個讓他厭煩的人。
長孫子逸。
怎麼哪裏都有他?
他在這裏辦的公務還沒有結束嗎?
嗬嗬!竟敢送簪子給她。他的女人需要他的簪子嗎?
“你還真閑。”端木墨言走過來,一把拉過裴玉雯,從她的頭上取下簪子。“醜死了。什麼品味?”
砰的一聲,簪子被扔到櫃台上,發出咚的聲音,就這樣斷成兩截。
“哦,沒有控製住力道。掌櫃的,這根簪子多少銀子?本公子要了。”端木墨言從懷裏掏出銀票。
掌櫃感覺到這裏的氣場不對勁,顫顫地說道:“回公子,這根簪子不值錢,你給二十兩就行了。”
“不值錢啊!堂堂世子爺把不值錢的簪子送人,還真是小氣。”
端木墨言將一張銀票遞給掌櫃:“不用找了。”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公子,咱們這裏還有很多名貴的簪子,公子你要不要看看?”
長孫子逸一直麵帶微笑不說話。等端木墨言把掌櫃打發走了,他才對裴玉雯說道:“辛苦你了。”
裴玉雯輕歎:“不用理他。你怎麼在這裏?真巧。剛才的簪子是給別人買的嗎?可惜已經壞了。”
長孫子逸看著她,眼眸猶如夜間的星辰般明亮。他的聲音很低,猶如他這個人般溫潤。
“如果我說……我是見到了姑娘,故意跟在姑娘身後,姑娘會不會認為我是登徒子?”
裴玉雯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還以為他想說什麼。聽到他的話,她撲哧笑起來。
“那就要看那位登徒子想做什麼了。”裴玉雯微笑。“看在登徒子如此老實的份上,可以一切從寬。”
“其實在下也不想做什麼。就是想與姑娘打個招呼。正好看見姑娘在看那支簪子,就覺得很適合你。可惜,那麼合適的東西竟這樣壞掉了。”長孫子逸遺憾地搖頭,又看了看四周。“與你的家人一起逛街嗎?”
“嗯。”裴玉雯點頭。“你怎麼一個人?沒有隨從伺候?要是遇見上次的事情,你一人太危險了。”
端木墨言憋了一口氣。這兩人視他為無物,在他的麵前這樣談笑風聲,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她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悉了?還關心他有沒有隨從伺候,會不會遇見危險。嗬!以前也不曾這樣關心她。還是說她也被那張臉騙了?嗬!真是礙眼的一張臉。在上麵刺朵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