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裴玉茵點頭。“我們去。”
“時間是今天晚上。還真是急切。”
納妾對女主人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情,對男主人來說倒是一樁風流佳話。
如果隻是普通的小妾,直接扔個院子給她,把她養起來就是了。貴妾不同,王府裏的貴妾更是不同。
貴妾的重點在一個‘貴’字。有了這個貴字,她的身份與普通的小妾就是不一樣。
南宮清雅給她舉辦這個宴會,其實是向所有人宣示:再貴也隻是一個妾,要向本夫人磕頭敬茶。
“我們去找世子妃吧!手裏的活兒可以慢慢幹。我倒是有些想知道陳芝蘭怎麼就成了貴妾了。”
裴玉靈放下手裏的東西,迫不及待地說道。
“你還真是急性子。”裴玉茵無奈。“要不要叫上佳惠?我們好久沒有見到她了。”
“不用了。諸葛府不是那麼好進的。要是沒事的話,我們也別隨便踏入那裏。像是這樣的場合,世子妃想必已經給她下了帖子。到時候她會來的。”裴玉雯說道:“換上衣服,我們先去淩王府找世子妃。”
每次宴會的時候都有許多馬車在那裏堵著,他們提前去總沒錯的。反正主人又不是別人,而是南宮清雅。
當裴玉雯等人來到淩王府的時候,隻見南宮清雅打著嗬欠走出來。她頭發蓬鬆,眼角還有淚水,顯然剛才正在睡覺。
“世子妃,你還真是沉得住氣。”裴玉靈說道。
“那男人納妾又不是一次兩次,我早就習慣了。上次殺了他一個妾,現在還給他一個貴妾。以後也算兩清。”南宮清雅輕輕地笑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在哭呢?嗬!我早就不哭了。這樣的男人我就當個擺設,當個好看的物件兒。反正他別的不行,那張臉還是能看的。我帶出去也風光啊!”
“這話要是讓世子聽見,那還得了?你真不想和他好好過日子了?”裴玉雯不想南宮清雅過這樣的日子。
她還年輕,一輩子那麼漫長,難道要這樣與他鬥氣下去?她的身體又變成這樣。大夫說很難受孕了。對一個女人來說,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那簡直就是最可怕的事情,沒有之一。她無法想象那張堅強的麵容下隱藏的是一顆怎樣千瘡百孔的心。
“雯兒。”南宮清雅微笑地看著她。“我見到他了。”
“嗯?”裴玉雯跟不上她轉移話題的速度。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奇怪。
“他來了。他說要帶我走。”南宮清雅含淚,笑著說道:“他說他不在意我現在的身份。他也不在意我這具已經摧殘成殘花敗柳的身子。隻要跟他走,我還是他心中的摯愛。我差點就動心了。真的……我差點就走了。”
“為什麼不走呢?”裴玉雯明白過來,看著她的眼神滿是哀傷。“又是為了你的家族。你就不能為自己活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