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卉深深吸一口氣後，用幾近是空洞無望的眼神看著潮汐問，“現在，教練你可以告訴我，程離究竟去到了哪裏了嗎？”
她這話一出口，潮汐一怔，從前她眼裏的希望不知何時散去，果然她還是意識到程離消失的不對勁，潮汐不知道說出來的後果會是怎麼樣，可如果不說，別說是趙卉了，就連是她自己都過不去這個坎。
於是潮汐在趙卉的耳邊，帶著哽咽的聲音和趙卉說起了那時候在體育中心門外，一中教練和她所提及的關於程離的事情……
再有附屬二中姑娘們消息時，是在兩天後，簡一一和段增出現在N大的球館裏，她們來的時候，潮汐因為訓練累到了極致，沒有去到食堂吃飯而是靜坐在球館的牆邊。
“一一，你們怎麼來了。”似乎不僅是趙卉就連是簡一一和段增的眉目裏都沒有先前那般的欣喜，她們一開口說的便是，“我們不來，教練你就從來沒有想到過去看看我們嗎？”
潮汐招呼她們過來坐，“你們還沒有吃飯吧，等我緩緩，一會帶你們去吃飯。”
“不用了，我們來，說幾句話就走了。”段增和簡一一都是住校，4月份的比賽，附屬二中女排隊也開始集訓，也隻有在午間這個時間點偷偷的跑出來為的就是趙卉的事情。
“你說趙卉不見了？”
“嗯，就這兩天，球隊她也不去了，班裏的課也沒有去上，這段時間她過的不是很好。”簡一一回答，當她們把這件事情和餘教練說的時候，他竟然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眼神裏透露出來的完全是，她早就該退隊了，留著到時候也打不上比賽。
簡一一的心也在一天天的冷卻，但是因為她的熱愛，所有的衝動都咬著牙堅持。
“教練，餘教練他，已經不在是從前那個餘教練了，他回來了之後，主任也不在照顧著我們了，也沒有隊醫給我們看身體的狀況了，我們現在渾身哪裏都是傷。”簡一一紅著眼，段增依舊沉默著。
“教練，我們真的很想念以前你在的日子。”
最後一句話，潮汐的心也跟著開始有了動搖，她親手把這支隊伍從卻胳膊少腿到最強陣容，明明取得了優異的成績，卻被這般的忽略。
潮汐的心裏何嚐不是難受的滋味，可是，她又沒有什麼背景，眼下自己也要備戰，拿什麼說回去就能夠把隊伍全權交付於她？
“教練，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我們嗎？”段增酸著鼻子還是把這話給問了出來，潮汐哽咽。
“我，也有我自己的難處，你們看到了，這是我在本科時代裏最後一場比賽了，我……”
潮汐的話還沒有說完，段增接過話，“說白了，就是教練你自己的榮譽更為重要咯，我們這群小姑娘過的好不好，你都不在意了，說什麼要一起花開花敗，說什麼要一起進軍全國冠軍，說什麼不準任何人欺負我們，說什麼我們是一個大家庭，都是騙人的！”
趙卉深深吸一口氣後，用幾近是空洞無望的眼神看著潮汐問，“現在，教練你可以告訴我，程離究竟去到了哪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