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媽,你臉怎麼紅了。”小顧同學好奇的盯著許婉的臉,然後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背試她的臉,之後驚訝的說,“烏叔叔,我幹媽發燒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許婉隻覺得窘得慌,“是天氣太熱了,我沒發燒。”
小顧同學似信非信,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再次摸了許婉的額頭,“幹媽,你真的發燒了,”說罷,看向她身後的烏靖,“你要不信,讓烏叔叔來摸摸。”然後,他還真拉著烏靖的手,“烏叔叔,你快摸摸。”
呃!這……許婉想要躲開時,小家夥拉著烏靖的手已然履上來了。
小顧同學還天真的問,“烏叔叔,你說,幹媽有沒有發燒?”
隻聽他語氣平和,“好像有點兒。”
他是故意的!她抿著唇,抬眸嗔他一眼,他卻佯裝沒看見。
小顧同學立刻說,“烏叔叔,那你快送我幹媽去醫院。”
“好。”烏靖說道,然後拉過她的手就往外走。
許婉沒防備,走出幾步之後才想起該掙紮。
烏靖手沒鬆,腳步也沒停,“不想走?你難道是想要留下來聽昊然繼續說那些天真的童言童語?你就不怕傾城斯年出來撞見?”
呃!許婉滿頭黑線,想到之前在小顧同學麵前的窘態,一時間忘了手要掙脫。他打開副駕的車門,把她塞進去,然後又坐進駕駛座,車子很快駛出別墅。
許婉曾想過很多次他們重逢的畫麵,或淡漠如水,或互相回避,卻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當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坐在他的車上了。
“我沒發燒。”她悻悻的說,“不用送我去醫院。”
“你發騷了,”他的目光注視著車前方。
她沒好氣的說,“明明是天氣太熱的原因,我哪裏有發燒。”
“你沒發騷的話,怎麼會當著昊然的麵勾引我?”他振振有詞。
“誰勾引你了,”當他明白他說的是“騷”時,想到在樓梯上那刻的失神,她滿頭黑線,“要不是你突然停了腳步,我怎麼可能……”
“人證都有了,你不用強詞奪理!”他說,“你放心,我會讓昊然保密,不會這件事說出去的。”
許婉隻覺得臊得慌,他話裏的意思,還怪她了,“烏靖,咱們不是說好分手嗎?你還這樣玩我有意思嗎?”
“是你玩我吧!”他突然踩住油門,車子嘎然而停,他突然朝她壓下來,許婉立刻去開車門想要逃下去,可車門被鎖得死死得,她推著他,“你別亂來……你這是犯法……你要真敢,我就去……”
隻聽哢的一聲,副駕的安全帶扣插緊了。他不疾不緩的坐回駕駛座,似笑非笑的說,“你坐副駕不係安全帶,這才叫犯法。”
車子啟動,又急駛在路上,許婉發愣,好久才回過神來,她望著前方,目光有些茫然,語氣有些幽遠,“你不是答應分手嗎?為什麼還要這樣?有意思嗎?”
“許婉,你捫心自問,分手這段時間,你就從來沒有想起過我?就從來沒有後悔過嗎?”他突然質問道。
“沒有。”她自然是不會承認。
“那之前看見我為什麼要躲?”他質問,“你難道不是心虛嗎?”
許婉硬著頭皮說,“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你怕被我看見你還穿著我們在一起時買的情侶睡衣。”烏靖一語戳破。
許婉隻感覺頭皮發麻。
“還有,你現在還穿著我幫你選的黑色內衣,”他說。
許婉隻覺得窘,“你……”他是有透視眼嗎?
“你撿東西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說,當時,她俯身,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她衣領下的一片春光,當時,他隻感覺喉嚨一緊,渾身緊繃。
她悻悻的說,“這些也不能說明什麼吧!”她說,“我節約,把舊衣服用來穿,有問題嗎?”
“是沒有問題,”他淡淡的說,“可你也不能否認,我要吻你的時候,你動情了……否則,你臉不可能這麼紅。”
許婉隻覺得自己在他麵前已經完全沒有隱私了。而且,他隨意的撩撥,都會讓她慌了神。
“許婉,你是喜歡我的。”烏靖肯定的說。
她鄂然,而後訕訕的,“自作多情!”
他的手握住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語氣輕淺,“許婉,你除了口是心非,還會什麼?”
她啞然。
接著,他沉默了。
當車子穩穩的停在她小區門口時,她正要下車,隻聽他說,“小婉,我們和好吧。”
許婉怔住,落在門鎖上的手微微一滯。
“你不用立刻回答我,”似是怕她立刻回絕,烏靖立刻接了話,可那語氣裏,卻有種別樣的苦澀,“也別怪我出爾反爾,確實是人生無常,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我真的不想留有任何遺憾……小婉,我喜歡你,所以,也請你鄭重考慮,遵從自己的內心給我一個答案,好嗎?”
許婉失眠了。
如他所說,她是喜歡他。
可她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情況,雖然她也很痛苦,很難過,也很不舍,可她仍舊不會答應跟他和好的。
想起臨別時他那番話,似乎是話裏有話,又似乎是欲言又止,讓她總感覺有些異樣,總覺得他好像怪怪的……
他不是提出和好,想讓她給答案嗎?
可那天之後,他卻再也沒有主動找過她。
這樣一反常態的他,甚至讓許婉覺得那天發生的一切,他提出和好的話,隻是她的臆想罷了。
後來,許婉跟傾城碰了麵,終是忍不住問了,“烏靖最近很忙嗎?”
“好像是吧,”她突然問烏靖,倒讓傾城有些意外,“我昨天還在ZK集團法務部見過他,”她想了想,“當時他正在交接工作,我們也隻打了個招呼。”
“交接工作?”許婉微怔。
“他把ZK這邊的法律事務交給他律所的另一位合夥人負責了,”傾城說。
許婉驚訝,“為什麼?”
傾城搖頭,“他沒說,我好像聽說他還把手上正負責的幾個案子移交給其他律師了,還向律所請了無限期的長假。”
許婉微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