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璿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沒有人,每次都是這樣的,柳冰倩總是起得比他早,有時候甚至已經梳洗完了,然後又跑來給水墨璿更衣,盡管水墨璿一再要求,柳冰倩也不同意在傾襲殿安排那麼多宮女太監,往往是水墨璿派了人過來,又叫柳冰倩支喚了回去,久而久之,水墨璿也隻能隨了她的性了。
最重要是柳冰倩臉皮薄,有了宮女太監在場,恨不得和水墨璿保持個三米距離,哪有其他妃子的親密勁兒,有時候水墨璿要去摟她也會被她溜得遠遠的,含羞帶怯的就是不肯讓水墨璿碰到,罷了罷了,就略微留幾個打掃伺候的宮女吧。
水墨璿派了幾撥衛士過來,將整個後宮團團圍住,倒不是有囚禁的意思,隻是怕有人闖進後宮對佳麗不利,娘娘們自然可以把那些衛士們當作是木頭人活擺設。
柳冰倩看水墨璿醒了,拿了龍袍過來:“皇上,今兒早朝嗎?”
冥玉是三日一朝,並不是皇帝天天都在殿上坐著,也沒那麼多大事需要議,不必要折磨大臣們每天五更起來趕到皇宮裏。
水墨璿拉過柳冰倩的手,摩挲著說:“今兒不朝,隻是等會兒朕要去禦書房!”
“現在更衣?”
水墨璿撐起身子,一把把柳冰倩攬進自己的懷裏,柳冰倩一聲驚呼就要掙紮起來,水墨璿在腰上一掐把柳冰倩固定在自己懷裏,親吻了那額頭說:“別動,你陪朕在休息一會兒。”
水墨璿發覺自己是越來越喜歡這個皇後了,皇太後畢竟是自己的母親,也知道何種女子適合自己,當時燕瘦環肥都有了,也不缺像程秀人那樣才氣衝天不輸男子的愛妃,可皇太後卻非要叫自己娶這個柳冰倩回來,後來更是將她點為了皇後,現在想來,這個皇後乖巧,賢惠,溫柔,自己一日操勞下來,需要一個溫婉的女子來給自己家的感覺。
柳冰倩什麼都不爭,也不吵著皇上一個月要有幾天來看她,水墨璿來了,她嬌羞相待,水墨璿走了,她也笑臉相送,隻是眉眼間總是含了幾分不舍和纏綿,看得水墨璿龍心大動。
也許是沒有外人在,柳冰倩也沒有再拒絕,乖順地窩在水墨璿的懷裏,絞著發絲不說話,水墨璿也去玩弄柳冰倩的青絲,不經意間碰著了柳冰倩的脖子,柳冰倩怕癢,忍不住要避開,水墨璿玩心大起,抓著柳冰倩就要撓癢癢,柳冰倩一點扭一邊討饒,水墨璿這才放開了她,一撇頭,看見了柳冰倩脖子上的玉墜掉了出來。
水墨璿托起玉墜好奇道:“這可是你娘親送的?”
這玉墜水墨璿自然熟悉,是柳冰倩不離身的東西,水墨璿也送了柳冰倩萬千首飾,什麼玉鐲玉簪,柳冰倩總是換著花樣用,可就是這玉墜,不見柳冰倩換,水墨璿就猜測,許是娘親送的,不離身,保命的。
千代扒拉著門輕輕地說:“我打擾一下唄?”
柳冰倩一聽千代的聲音,連忙推開了水墨璿站了起來,水墨璿當時就黑了臉,恨不得立刻拖了千代出去砍了:“你個小蹄子,朕真恨不得剁了你!”
“別別皇上,皇上好皇上。”千代連忙賠笑臉,“我是隨少爺來的,少爺在禦書房等你呢!”
“墨寒?”水墨璿示意柳冰倩伺候他更衣,一邊問,“現在朕看著你們也怕了,有什麼大事先給朕遞個折子,朕老了,折騰不起了。”
千代捂嘴偷笑:“皇上,你可是年輕力壯的大帥哥誒,怎麼會老了!”
“油腔滑調!”
千代抓了一邊的果盤裏的水果吃,沒頭沒腦地砸來一句:“皇上,你真是千古一帝的好皇上,看你和娘娘這般恩愛,我真是愈加佩服你了。”
“我怎麼聽這話,你還是在埋怨朕之前虧待倩兒呢?”
“沒沒沒,小女子不敢,真不敢,不過呀,那會兒我真的覺得皇上你太過分了,我以前看電視……”
“嗯?”
“啊不!我是說我以前聽野史,聽過把皇帝的妃子偸出去的,那時我就琢磨著,皇上你要是還不來看看你的皇後呀,我就把皇後偸出去。”
“胡鬧,你能偷到哪兒去?”
“給送回國去呀!也好解了人家的相思苦!”
說者的確是無心,可聽者著實有意,水墨璿看了柳冰倩一眼說:“相思?誰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