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能,椅子幹嘛用的,不就是讓坐的?隻不過這個位置有些特殊,整個拍賣場裏除了老太太坐的椅子,就屬這把最尊貴了,這椅子怕你坐上去容易,下來就難了。楚先生,你真的想好了?”
“阿晚,別鬧了,這個位置”沈士君見這兩人互不相讓,怕楚狄知道來龍去脈之後會要為難林向晚,就想出言相勸,可他的話還沒說完,楚狄已經邁了一步,穩穩當當的坐下了。
“林小姐有些危言聳聽了吧,一張椅子而已,我坐也就坐了,怎麼了?”
若楚狄還有一絲清明在,那他就會發現,剛剛沈士君開口相勸,全是出自真誠,並沒有半點虛偽,而當他自己坐在這張椅子上時,整個包間,乃至整個拍賣場,都靜止了一下子。
隻不過他此刻所有的清明和理智都被酒精燒毀,用眼角斜睨著林向晚,楚狄的態度就像是個頑劣的紈絝子弟,隻等著看林向晚出糗。
林向晚低頭笑了笑,沒有理會楚狄,反而轉向對沈老太太說道,“這張椅子也有些年頭沒被人坐過了,我記得自己那時候年紀還小,父親帶我來拍賣會,就和我說過這張椅子的來曆,我那時候就在想,會不會有人有膽子坐它,還曾和父親打過賭雖然父親已經不在了,不過今天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
林向晚提起葉衷,整個人都變得溫和了許多,目光中似乎有點點漣漪,讓沈老太太的心也跟著軟了下來,“你父親當年最喜歡收集棋譜,拍賣會裏拍出的棋譜,十有**都進了他的書房,那些棋譜你還留著麼?”
林向晚緩緩搖搖頭,“家裏生意撐不下去的時候,都拿出來或賣或送了,那些東西難伺候的很,我們姐弟幾個也不懂怎麼保養。放在自己手裏就要糟蹋了,與其這樣,不如把它們托付給可以好好收藏的人。”
棋譜這種東西和所有古董一樣,年代越久,存世極少。比書畫更難保存,以及欣賞人群的局限性決定了它曲高和寡的命運,葉衷的棋藝不怎麼樣,但對棋譜的熱愛卻是極深的,或許是附庸風雅,或許是葉公好龍,總之在葉向晚的印象裏,隻要是沒事的時候,葉衷總捧著一本發黃的舊棋譜,對著棋盤打棋譜。
那時她年紀還小,還不知道世間有這麼多齷齪肮髒的交易,她總喜歡在葉衷對著棋子發呆入神的時候,趴在他的腿上,和他一起看滿盤的棋子錯落有致,偶爾葉衷想出一計妙招,就會興奮的把她抱起來,對她熱烈的大笑
那是她回憶裏,最溫馨的片段。
看見林向晚,沈老太太不禁想到,葉家也曾經算是h市數得上的商家,可誰想到商海浮沉,瞬息變幻,一轉眼就破敗了,隻留下孤兒寡母,艱辛度日,心中立刻有些不好受。
一時間包箱裏的氣氛黯淡了許多,林向晚吸了口氣,強撐出一個笑臉,“不過家父要是在天有靈,估計現在也正笑著呢,他打賭贏了我,不知道會有多開心。說起來我還真是要謝謝楚先生,要不是你,隻怕這個賭局要一直這樣僵下去,沒有結果的。”
輕描淡定的一句,把戰火又重燒回楚狄身上。楚狄剛才聽她提起起葉父,心裏就覺得憋悶的難受,現在見眾人都望向他,難受的感覺就更加強烈。
大家都是在h市商場上打拚的,有哪個不知道葉家的敗落是因為楚氏的傾紮?而當年楚狄和林向晚在報紙上了娛樂頭條的事兒,再加上後來林向晚悄沒聲息的遠走他鄉,改名換姓,更給這樁舊事增添了許多綺麗匪思的色彩。
隻不過礙著沈士君城牆似的冷臉,再加上沈家的名頭,大家不好難為林向晚罷了,所以所有好奇的,打探的,詢問的目光就都落在楚狄一人身上。
如坐針氈。
楚狄這會兒才有點清楚林向晚所說的這張椅子好坐不好下是什麼意思,隻不過他沒有預料到,這才隻是個開頭而已,後麵還有更大更多的難題,等著讓他應接不暇。
ps:最近實在太忙,要考試了,鴨梨山大。留言來不及回,不好意思。請容我忙完這段,再一一回複。祝各位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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