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的模樣,簡值和他的死鬼老爹當年與她攤牌時一模一樣,真是虎父無犬子啊。楚母收了哭音,冷笑了兩聲,“你願意留下,還是要走,都隨便你。我老了,指使不動你了,不過你本事這麼大,不會自己找麼?你要是找得到她,算是她們娘兒倆造化,可若是你找不到”楚母頓了頓,咬牙一字一字的說道,“他們兩可沒多少時間好浪費的了!!”
“他們到底在哪兒?你把他們藏哪兒了?!”楚狄還想再從楚母口中問出些事情,可楚母冷笑著卻再也不答理他。
畢竟是他的母親,生他養他的人,楚狄就算有再狠的手段,也不能用在楚母身上,於是他隻能摔門離開。
對於林向晚的下落,楚狄一點頭緒也沒有,想找錄像裏的那幾個保鏢問問,卻發現楚母早就搶先一步將他們派了出去。
無奈之下,楚狄隻有先從楚宅找起,然後再讓阿刀帶了些親信,往h市裏一些可疑的地方尋找。
楚母說,他們沒多少時間好浪費,那就說明他們兩個被人關起來了,而且關的地方還十分隱蔽,如果不馬上找到的話
楚狄不敢想下去。
他恨不得讓人把楚家老宅的土地一寸寸的翻起來,他知道自己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楚母就在樓上的房間冷視著他,玫瑰花裏每一塊青磚都被他的人掀起,更不要說那些花。已開的,半開的,盛放的玫瑰花被人連根拔起,花屍與枯萎的葉片掉落一地,遠遠地看上去,就像是一片腥紅的海洋。
楚狄做這些的時候,沒有半點愧疚。他知道這些花都是楚母最喜愛的玩物,可是楚母也應該知道,林向晚和葉楠,對他來說也是生命裏極重要的人。
這是一場較量,用生命來做賭注,無論誰輸誰贏,都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
三天後,林向晚的手機終於支撐不住,在最後一格電耗盡後,手機發出一聲悲鳴,屏幕上閃了兩下,然後熄滅了。
身後的血漿完全地結成硬塊,咯著傷處,十分不舒服。
三天了,沒人來看過他們一眼,沒人來送過一杯水,一隻麵包。
不僅如此,在這三天裏,葉楠也沒和她說過一句話。
林向晚心裏的希望,就像是天空中出現的流星,越來越淡,越來越黯。
小孩兒因為缺水,嘴上爆起了一層幹皮,他偶爾在夢裏囈語兩句,醒來的時候,就會發現睡唇上多了幾道幹縫的血痕。
林向晚比他的情況還要糟糕,因為早期的失血,和傷口感染,讓她發起了低燒,但也多虧了如此,她高於常人的溫度,溫暖了葉楠,使他沒有因為地牢的濕寒而感冒。
不能再這個繼續下去了。再這樣下去,葉楠撐不過第四天的。
沒有人會來救她們沒有人
她所能期待的,隻是多活一天,是一天,多活一天,楚母大發慈悲的可能就多一點,就算她沒有,那給她們收屍的人,或許會看在葉楠還是個小孩子的份兒上,饒過他
一定要找點水喝,就算沒有食物,也要找點水給葉楠喝。
她沒關係,她還可以堅持
可是,在這個幾乎是完全密閉的空間裏,哪能有水?林向晚腦子裏昏昏的,她努力地靠著牆壁坐起來,後背與石壁摩擦時傳來鑽心的疼痛,她感覺到自己背上的傷口再一次被撕裂,但同時,她想到了一件事一件瘋狂,但或許可以救葉楠一命的事。
“葉楠,寶貝,乖,坐起來,坐到媽媽這裏,張開嘴,乖”
葉楠在迷迷糊糊中,被林向晚托著後背坐起來,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湊在他唇邊,然後有股濕熱的,泛著鐵鏽味道,有點鹹澀的液體湧入他口中,那味道讓他覺得十分不好受,他想要抗拒,但他實在太虛弱了,隻能用手推了兩下林向晚,就再無力拒絕。
黑暗裏,沒有人能看見發生了什麼。但是林向晚的唇邊卻勾起了一抹微笑,因為她知道他的兒子不會死了,有了這些液體,他就不會死了,至少不會死在她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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