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二少爺還不知道,當初我被送去藥莊,跟您也有關係。”我沒有聽到二少爺的回答,知道他是在等我先說。“我剛嫁進來窗前有一株牽牛花,我把心裏麵的話都講給它。可是您每日都來這裏摘花,心思細膩的枝冬便產生了誤會。她設了個局,將牽牛花與我給爹的手帕交給羅姨娘,讓羅姨娘誤會於我,我便被送去了藥莊。”
“然後呢?”
“然後,我也不知什麼原因,枝冬居然讓人將我爹的腿打斷了。”
爹被人打傷了,身為子女自然要在身邊敬孝了,那我不就回來了嗎?倘若爹一直相安無事,我或許真的會在藥莊上待一輩子。
“所以你就懷恨在心,知道枝冬的孩子可能不保,也不願去救一個無辜的孩子。”
二少爺看穿了我的心思。
“不管二少爺信不信,我沒有故意害枝冬。不過話說回來,枝冬是您的姨娘,是二房的人,她肚子裏的孩子自然有大夫為她診脈。”
我告訴二少爺,你們二房都不關心自己院子裏的孩子,二少爺身為孩子的爹,都不聞不問,又與我何幹?
“好厲害的嘴。”
“二少爺過獎了。我什麼都沒做,隻是枝冬太過心急。”
“你是想說枝冬早就知道孩子不保。”
“若枝冬不知,又怎會長時間的熏艾草呢。還有,枝冬有了身孕,卻穿著不合腳的鞋。”
“你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我不在言語,隻是微笑。
“這裏有一壇好酒,送你了。”
“謝二少爺。”
我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才看向桌子上的酒壇。
“姑娘,姑娘你怎麼樣了?”
二少爺一走,冬枝就跑了進來,上下打量著我。
“我沒事,這不好好的嗎?”
我也鬆了口氣,剛才真的好嚇人。
“那二少爺,”
“二少爺看我講故事講的好,賞了一壇美酒。”
冬枝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酒壇。
“姑娘,這酒不會有毒吧,我拿去倒了。”
“這酒不會有毒。”我接過酒壇,打開聞了聞味道。“真香,你聞聞。”
“我才不要。”
“你不要,我要。”
我找來了杯子,添滿,聞著飄出的酒香。
“你可不能再喝了,你忘了你上次喝醉酒頭痛了一整天才好。”
“就喝一杯,一杯。”
我裝作可憐的模樣,看著冬枝。
“不行。”
“冬枝,就一杯。”
“好吧好吧,就一杯。”
冬枝耐不住我撒嬌,拿了酒杯倒好,就把酒壇放進了櫃子裏鎖好,我親眼看著鑰匙進了冬枝的衣袖。
“辣嗎?好喝嗎?”
冬枝看我喝得開心,一臉的認真。
“辣。”
這是實話,但我有些喜歡被麻痹的感覺。
“那你還喝?”
“小酌怡情。”
這是師傅說的,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喝些酒,讓自己的心不那麼疼。
“不明白你們讀書人,喝酒就喝酒,還文縐縐的。”
冬枝吃著飯,喝著雞蛋湯。
“那二少爺是不是問你枝冬的事了。”
“嗯。”
“你說什麼了?”
“我說是枝冬想要陷害我,結果偷雞不成,還丟了把米。”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