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譏諷的笑了起來:“我顧銘,永生永世,隻愛一個女人,那就是張心茹。至於你,殺害我父母的仇人之女,殘害我心愛之人的罪魁禍首,心如蛇蠍的白蓮花,我眼瞎了才會愛你?如果不是為了拿到血清抗體救治外婆,我都想親手將你碎屍萬段!”
柳絮月自從落難以來,最大的寄托就是顧銘會來救她,顧銘還愛著她。
現在顧銘卻告訴她,靠近她,都是為了利用她,她才是最可悲的人。
她徹底失去了生存的意誌,發出惡毒的詛咒,一頭撞死在牆上。
我撫著小腹,在心裏默默念著:我的孩子,你安息吧,你的仇,終於全都報了。
等我們回到顧宅,小圓也傳來消息,柳洪年紀太大,不堪經過實驗折騰,已經死了。何碧蓮那邊也是半死不活的樣子。
顧銘沉聲吩咐道:“不許火葬,不許土葬,更不許有人收屍,讓這一家三口團聚吧,送去食人魚地下河。隻有死無葬身之地,才能勉強消除一點,他們造下的罪孽。”
等仆人全都退下後,我坐在輪椅上,顧銘坐在沙發上,一時靜默下來。
“我……”
“你……”
我們竟是異口同聲的開了口。顧銘立即說道:“你先說吧。”
好,我先問了。雖然已經大體知道事情的經過,但還是想知道的更清楚,更完整一點。
事情的真相一一展現在我麵前。
何碧蓮的父親何博和我的外公是大學同學,都是醫學專業的。不過外公,主攻血液方麵的疾病,而何博則戀上了生物基因。
他私下建立研究所,拉我外公入夥,又找了顧銘的爺爺當投資人。
越是深入何博的研究,外公和顧爺爺就覺得何博太瘋狂了,想法太變態了,他們想撤出,何博怎麼會同意,喪心病狂之下,居然將病原體,注入了兩位孕婦的身體裏,想要看看,她們生出的孩子身體基因,會不會得到改變。
這兩個孕婦就是我外婆和顧銘的奶奶。
外婆生的是女兒,顧銘的奶奶生的是兒子,也就是顧銘的父親。
因為病原體攜帶潛伏,與本身起了衝突,我的母親和顧銘的父親身體都很弱,算是實驗失敗了。
於是何博又瘋狂的將主意打到他們下一代的身上。
母親本就體弱,生了我後就大出血不止,父親深愛母親,在母親離世後不久,也鬱鬱而終。
顧銘的母親算是運氣好一點的,但是他們的存在,妨礙到了何博的研究,於是何博就命令自己的女婿,也就是柳洪,下毒害死了他們,還製造成車禍的樣子。
當時顧棠才半歲不到,柳洪檢查發現,顧棠不過是個普通的嬰兒,便放棄了他,一門心思的幫助顧銘發展事業,企圖用女兒套牢顧銘,讓顧銘成為自己秘密實驗的研究對象。
小圓那日在孤島發現的端倪,其實就是顧銘和柳家兩方麵,同時找到我和外婆,先後采取的行動。
顧銘當日來到福利院,並非是和柳絮月約好的,而是他知道情況後,在半路上假裝巧遇柳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