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安排好以後，顧蕁就正式開始在空白上班了。
蕭楚得知她是在空白做服務生的時候，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反對。可是當三十萬打到賬戶上，加之顧蕁說這是沈鬱寒給她介紹的工作，她也就漸漸釋然了，隻搖頭咂舌，一臉不解：
“沈先生腦袋有坑啊，讓自己的女人去那種地方工作，想錢想瘋了不成？”
其實顧蕁心裏清楚，沈鬱寒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既然他讓她在空白工作，那麼就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但是必然與錢財無關。
至於是什麼，顧蕁想不通，也不想多想，她願意無條件的相信這個男人。
在空白工作了幾日，倒是安穩，顧蕁也漸漸的適應了黑白顛倒的生活。
蕭楚也開始找工作，還從所剩無幾的財產裏撥出一筆“巨款”給她在專櫃買了一套化妝品，聲稱在夜店工作，就應該有夜店的樣子。
盛情難卻，顧蕁隻能收下。隻是，她不太喜歡太濃烈的妝容，浪費時間，還難以清洗。出門之前，她習慣了簡單的上個粉底，抹點腮紅，掩蓋自己尚有病態的氣色。
其實她的這幅打扮在夜店來說，就好比一堆肥肉裏的小白菜，要多紮眼就有多紮眼。她的五官又很出色，明明格格不入，卻成了一種特色。
雖然顧蕁的年薪已經支付，但是就因為她自己獨特的氣質和麵貌，在空白每天的額外收入，都已經能夠支撐她和蕭楚還有奶奶的日常花銷。
然而，正所謂樹大招風，有女人的地方，必然就有戰場。
顧蕁剛從醫院來到空白，就被幾個預謀好的女服務生堵在了更衣室裏。她手裏捏著的手機也被其中一個叫做Lisa的女人一把奪走。
“還給我！”
顧蕁伸手去奪，手機的頁麵上是她剛剛給沈鬱寒發送的信息，他有幾日沒有出現她有點擔心。
其他的女人立刻圍過來，把她按在了儲物櫃上。
“沈鬱寒，你這些天去哪了？”Lisa念出了她手機上的信息，大紅的嘴唇一張一合，森白的牙齒，泛著冷光。“這個沈鬱寒是你情人嗎？”
顧蕁別著頭，一言不發。
啪——
Lisa一個耳光就扇在了顧蕁的臉上，原形畢露，“我他媽跟你說話呢，啞巴了！”
顧蕁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這些女人的野蠻，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終於轉過頭看向她，卻是用一雙憤懣陰寒的眸子。那樣的目光，滿是威懾，但是仗著人多的Lisa卻隻是心頭顫了顫，一巴掌又扇了過去。
“瞪什麼瞪！”打過以後，Lisa甩著打疼的手掌，眼睛轉動著，有了主意，“我們來讓你的情人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好不好！姐妹們，好好招呼她，我來錄像！”
顧蕁難以置信望著那個已經打開攝像頭的女人，欺負她還不算，竟然還要錄像發給沈鬱寒？
一群女人圍攻過來，雙拳終究難敵四手，顧蕁推翻了幾個，卻因為反抗，被按在地上，遭受到了更加殘酷的摧殘。
“對對對，就這樣，踢她的肚子，別打臉，讓領班看見，又該說我們了。”
半個小時慘無人道的折磨，如果不是到了工作的時間找不到人，領班來更衣室敲門，顧蕁都以為自己要死在這些女人的手裏了。
“老娘的男朋友是混黑道的，你特麼要敢多說一句，我特麼就弄死你！”Lisa揪著顧蕁的頭發，那帶著藍色美瞳的眼睛，瞪得好像青蛙一樣。
手機砸在了顧蕁的頭上，她瘦弱單薄的身體，也跟著被提了來。有人去開門，領班臉色極差的出現在門口：
“幹嘛呢，又在欺負新人是吧？外麵客人那麼多，你們不想做了直說！”
“我們哪敢啊，這就去，這就去。”Lisa衝著身後的一群姐妹使了個眼色，一群女人立刻搖曳生姿的離開了更衣室。
顧蕁的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她試圖去開手機，才發現手機已經被故意弄壞了。至於Lisa有沒有把視頻發給沈鬱寒，她根本就不知道。
想到沈鬱寒會看到她被人欺淩的樣子，她剛剛的那份隱忍就漸漸瓦解崩潰，眼眶燒灼一般的熱，她卻沒有允許一滴淚溢出。
“顧蕁，你去服務三號包廂的客人。”領班走到了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後做人不要太出頭，習慣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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