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礦迷城(五):紅樓(1 / 2)

“喂?喂?阿城,怎麼不說話?”小堃急促的在電話另一頭催促。

我能感覺的到,我額頭上的汗珠已經滴落下來,想想昨天晚上的遭遇,我哪還敢多管別的?!慌慌張張的也沒管小堃,就像被獅子、老虎追逐的兔子那樣,橫躥直跳的衝下大樓。

到了樓下,我飛速跳動的心髒總算是稍稍得以緩息,我也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我再次撥弄開手機,發現小堃已經掛了電話。媽的,這個小兔崽子,都不再給我打來個電話,不知道老子都快要嚇死了嗎?

我驚魂未定,抬頭望了眼整棟大樓。我的天,昨天晚上天黑看不清,今天來的時候匆忙沒細看,這所小區都被鮮紅的油漆塗上“拆”的字樣了,褪色的樓體與布滿灰塵的窗戶顯得份外滲人。難怪這大中午的,我都不見有人回家或者出去吃飯,我透過兩棟樓間的夾縫,往小區綠花園那邊看,曾經被園藝工人修剪的井井有條、絲毫沒有一點兒瑕疵的月季花牆,已經支離破散,東倒一撇、西倒一捺,完全是肆意亂長,沒有一點兒美觀可言。我還依稀記得,初中時,我們還在那個小石桌邊兒上泡過方便麵呢。

難不成這裏已經是一座鬼小區了?都說房子不能空,一空就容易積陰氣,招來那些無處可去的孤魂野鬼。照這麼想,那我昨天見到的莫非真的是......我不敢再胡思亂想,趕緊在心中默念起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時不時的還從嘴裏蹦出來一句“我是唯物主義者,我是唯物主義者。”

我越待越害怕,看了一眼手機,現在都快12點了,這裏怎麼還這麼陰涼陰涼的。此地不宜久留,我得快走。

我剛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前麵單元的樓道裏忽然冒出個杵著拐棍、滿臉鄒文的花甲老人。這次,我的反應異常平靜,我也不知道我是被嚇傻了,還是對這些超自然現象已經麻木了。

我看著慢悠悠走出來的老人,頓時停下了步伐,生怕他注意到我。老人雖然走的慢,可背陰處也是有限的,何況現在是中午,影子最短的時候。過了大約5分鍾,老人走進陽光,一片黑壓壓的影子伴著老人蹣跚的步伐,晃晃悠悠走出了小區的大門。

看著老人消失的身影,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樣子,我真是杯弓蛇影了,看什麼都像不幹淨的東西。鬼是不能見光的,而且鬼是不可能有影子的。想到這些,我懸著的心終於徹底的落下了,這個小區,也沒淪落到人空鳥絕的地步呢。那我昨天看到的詭異景象,就產生了多種可能。也許就是當時我喝了酒擾亂了神經,又拖著小堃累了一道,弄得我心力交瘁,產生了幻覺,自從畢業後,我還沒有過這麼大的運動量呢。再說了,這小區哪年沒幾個老人仙逝啊,人死之後就會留下些許的磁場,盡管不算多,但這也算個老小區了,經年累月的算下來,死去的人也得有一籮筐了,磁場越來越大也是有可能的。磁場雖然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它還就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一種物質,拿個特殊儀器,就在我們平時生活的屋子裏,一測都能看到許多亂亂糟糟、五顏六色的WiFi信號。

這麼一想,昨天晚上我出錯的可能性也就非常大了。我急匆匆的步伐,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許多,緊繃的精神也緩和了不少。就在這時,我的肚子還咕嚕嚕的響起來,看來科學家說的一點兒沒錯,人一旦放鬆下來,各種基本欲望就開始給身體打信號了。之前我完全感覺不到,是因為我的注意力全放在求生欲上,根本顧不上別的,人的三大基本欲望就是食欲、**、求生欲。當最重要的欲望充盈腦中,自然就忘卻饑渴了,現在我不就是得到合理的解釋了嘛,還真應了那句老話“溫飽思**,饑寒起盜心”。

我還沒走到小區門口,卻突然看見一輛綠色的出租車停在路邊。小堃匆忙下車,看到我立馬跑過來。

小堃跑到我麵前,彎著腰、喘著粗氣說:“阿城,你怎麼了?剛剛都不說話,急死我了,還以為你遇上什麼危險了。”

原來這小子聽到我沒回他話,著急的直接打車來找我了,我的心瞬間就暖和起來,心想,管他是人是鬼,我們哥倆都好好的就沒事!

我笑著歎口氣,說:“虛驚一場,讓你擔心了。”

小堃見我沒事,也就輕鬆了一大把,他直起身,說:“小城城啊,你快長點心吧!”

聽他這麼說,照平常的我早該發火了,也不知怎麼的,今天就是不想生氣了,也不知是餓的,還是嚇的。我聳聳肩,略帶歉意的說:“剛剛確實有點小事,不過也沒什麼了。這大中午的沒吃飯呢吧,趕緊吧,請我吃飯去吧~”

小堃看我精神和平時沒兩樣,也就沒多問別的,就說:“行!昨天我喝多了,不明所以,涮羊肉本來該我請的,結果還讓你破費了,今天我說什麼也要補回來。”

哼,算你有點孝心!正好我也可以問問,小堃究竟是因為什麼進的號子,我的錢包下落如何。於是,我就和小堃走出了小區,朝著市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