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封長津(二):十五分鍾(1 / 3)

“還不錯,吃得飽,穿得暖。一時半會兒,不會消失。”我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很平靜了。

“那他人在哪啊?”江靜嫻半蹲在我的旁邊,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我總不能在那小子被槍斃的時候,在告訴她吧?

“進了號子。”

“啊?!”江靜嫻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一半,“因為什麼?”

“你說呢?”我陰沉著臉,不願去看她。

“哈~”她的身子一下軟了,癱跪在地上,“他還有的救嗎?”

我看向她的眼睛:“你說呢?他犯的可都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槍斃十回也不冤枉!”

“啊?”江靜嫻死命拉住我的胳膊,“歲城,求你救救他好嗎?”

我扭過頭:“你當我是誰啊?他害得別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時候,有人救他們一命嗎?”

“可是!”江靜嫻的忍耐力出類拔萃,可麵對如此情形,她還是忍不住掉下眼淚,“你就看在我的份兒上,救他一條命吧!”

“嗬嗬!”我無奈的笑了笑,“你當你是誰啊?你的麵子很大嗎?我救與不救,他都死定了!”

“不要這樣,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尋常之人,絕對會有辦法的!”江靜嫻跪在地上哭泣,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讓人看著揪心。

我生氣的站起身:“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歲城!”她哭花了臉,容貌卻紋絲未變,可見她並沒有化妝,“我知道你沒有將他救出來的把握,但見他一麵總可以吧?”

我緊閉雙眼,想了又想:“別哭了,快起來。”

“這麼說,你答應我了?”江靜嫻眼淚汪汪,樣子很是可憐。

“算我上輩子欠你的,不過我隻能試試。”我將她扶起來,用紙巾幫她擦了擦淚水。

我走出家門,頭很疼。我大言不慚的跟她說試試,可我哪裏有試試的資本?望眼偌大的世界,哪有我說話的份?

馬四連的鋪子冠冕堂皇,裏麵的門道也是別有洞天。我站在四爺的鋪子前,想了又想,不知道他能不能幫我這個忙,更不知道他有沒有幫我這個忙的能力。可我站在這兒傻想著也不辦法,在這地境我除了馬四連也指望不上誰了。這種滋味真不好受,有求於人,必然是折腰之事!而且,我也不想給他添麻煩。

我推開古董鋪子的格子門,裏麵的夥計立馬上前招呼。

“這位先生,您是慕名而來,還是另有雅趣?”

夥計的這段話,別有一番意味。慕名而來,就是早就打聽好了寶貝,就等著驗貨給錢。另有雅趣,就是先進來看看,買不買還要看眼緣。因為古董買賣,大都全是在私底下進行的,像這些胡亂進來、隻想看個熱鬧就走的奧客,人家夥計都不願意待見。

我指了指內堂:“我找馬四爺!”

“喲,您是位貴客呀!”夥計連忙給我讓出路,“這位爺多有得罪,您裏邊兒請!”

我邊走邊覺得納悶,為什麼這馬四連的夥計說的是京腔?

“哎呀,汪老板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呀!”在一旁喂魚的馬四連剛看到我,便放下魚食,朝我這邊走來。

“冒昧前來,多有得罪。”我隨口說了兩句客套話,不想進來就直逼主題。因為那樣成功的概率就小了一半兒。

“汪老板是不是又有好東西啦?”馬四連與我對坐在茶塌,邊說邊給我倒了一杯茶。

“四爺閑情逸趣,我一介俗人怕是無福消受呀!”我避開了名器的話題,看著魚缸裏的幾條價格不菲的金魚,不禁感歎。

“哎喲,豈敢豈敢!”馬四連故作謙虛,“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窩在家裏不敢露麵呀!”

“哦?”我有些不能理解,“還有能讓您閉門不出的事情呢?”

馬四連抿了一口茶水:“上次不是和幾位摸了一個大鬥嗎?”

我點了點頭:“是啊,那又怎麼了?咱們不一樣全身而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