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胖子看著飄在不遠處的那件紅衣服,“那是什麼東西,我們該不會見鬼了吧?!”
“那是一個陪葬的妃子,如果是宮女或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兒,不會在她身上放那麼多金銀首飾!”哨子兩眼發亮,他手電所照的地方也是金光閃閃。
“啊?”我吃了一驚,“她是被吊死的?我在電視裏麵看到的那些為皇帝殉葬的宮女、嬪妃,一般都是賜一條白綾,陪皇帝一起上路。”
“不對,她不是吊死的!”張錦文讓胖子將大號狼眼抬高了一點,“繩子綁在女屍頭發上,她的表皮已經風幹,應該是被活活怪在上麵餓死的!”
“餓死的?”我很是詫異,被賜一條白綾,無非痛苦那麼幾分鍾,但這活活餓死,未免太過殘忍了吧!
“你們看,她人都已經死了,還要被掛在上麵給這半大地盤的小皇帝看門,不如咱們把她給放下來,也算是積德行善了!”胖子心裏想的,其實是佩戴在女屍身上的金銀首飾,哪怕都是些包金包銀的假貨,可年代如此久遠,看在曆史研究的份上,也能賣個好價錢。
“說的有道理!”哨子也支持胖子的意見,因為他也是個無寶不到的老混球。
“那我這就上去把她撈來下!”張錦文看一半的成員已經點頭答應,上趕著就要動手。
“哎!你等會兒!”我把她又給拽了回來,“沒忘咱們之前簽了的不平等條約吧!這墓裏的東西,除了咱們要找的續魂珠,任何東西也不能順走一件!”
“咦~”張錦文嫌棄的看了看我,“少開玩笑,那個風騷的女秘書說什麼是什麼呀?家裏那麼多好看的妹子,你看上哪個不行?幹嘛非要聽她的話?”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我有點不愛聽,“人無信不立,咱們既然答應人家了,就理應留下一個好印象。這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咱們總得留一點分寸!”
“城子,這就是你的迂腐了不是!咱們說好的是原封不動,但又沒說不動原封!你看這戴在女屍身上的金銀首飾,哪一件像是封在棺材裏的?落在地上的大鈔都不撿,那就是有負蒼天!”胖子雖然有點喜歡那個女秘書,但跟金錢相比,他還是更喜歡票子,畢竟有了票子,各種風姿的女人都能嚐一遍味道。
“謔!”我故作震驚的看看胖子,“合著您老人家還算是替天行道啦?”
“廢話!”胖子有些不耐煩了,“姑奶奶,你不用聽這偽君子的道貌岸然,隻管動手!”
“咳~”哨子眉開眼笑的看了看我們,“幾位,咱是求財而來,何必傷了和氣~這樣,把東西弄下來,我們也就是先玩兩天,等出了盜洞,再如數交給他們不就行了!”
張錦文看了看我,忽然又改了主意:“我看還是下回再說吧。”
“嘖!”胖子不樂意了,“我說姑奶奶,您怎麼又變卦了!”
“這當家的都沒點頭,我哪敢亂動啊!”張錦文似乎意識到了,無論是對是錯,她需要的僅僅是站在我這一邊。
“哎喲~我說城子~”胖子立馬低三下四的求我,“你說咱倆生生死死也沒少經曆,不是親兄弟也是生死兄弟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頭緊,你怎麼能如此對我呢?~”
“你手頭緊,我哪信呀!”我抬高了一點嗓音,“在漠北的時候,老爵爺可沒少給咱們打錢,我們四人平分,少說也得賺個盆滿缽滿的,你跟我說手頭緊?”
“不是!”胖子很無奈的苦笑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我哪是跟你一樣,沒有不良嗜好的三好青年呀!吃喝嫖賭抽,我總得占兩樣不是!從漠北回來的錢,我早就揮霍的差不多了!”
十年不開張,開張吃十年,做古董生意,靠的就是緣分,有時候一天到晚也來不了幾位客人,而有時候一天就能搬走幾個大件兒。似乎這個行業的老理,在胖子這兒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得,我也懶得跟你瞎扯道理。”我看了看那個隨風飄動的女屍,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個原本就掛在外麵,無所謂。要是真碰見棺材老鬥,咱可一個都不許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