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等你這句話呐!”胖子立馬轉悲為喜,提著那個大號狼眼就往平台邊上站了站。
張錦文一下跳入幹涸的暗河,在胖子的照明中,身影格外迅捷。她跑到那個石製燈塔,兩下就翻到上麵,縱身一躍,一刀砍下了綁著女屍頭發的繩子。
女屍失去束縛,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迅速的往下墜落。張錦文眼疾手快,反應極為靈敏,在女屍經過她眼前的一刹那,一把提住了斬斷的繩子,像是烤鴨師傅提著北京烤鴨那樣,提著那具早已風幹的女屍。
“喂,接好了!”張錦文微微發力,將女屍甩到了平台之上。她自己也跳下了燈塔,一跳一撐就又爬上了平台。
她輕輕拍了拍手心的塵土:“怎麼樣,姑奶奶的手法還算利落吧?!”
胖子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就是當年呂布轅門射戟,也不及您這位的三分之一!”
哨子對於搜索屍體身上的寶貝,嫻熟的不能再嫻熟。他首先摘下了明麵上能看見的任何一件首飾,尤其是成雙成對的幾件耳環、鐲子,然後又挑開大紅的衣服,看了看女屍幹癟的肚臍。
“喲,你們看!”哨子很驚訝的拿起一個長條似的東西,“這可是一個金鎦子!堵在肚臍眼,省得漏氣的!”
“快給我看看!”胖子一下搶過了那個長條形的金鎦子,“這玩意兒值錢嗎?”
“不值錢你可以不要啊!像這麼大的金鎦子就算按金價算也能賣個百八千的!”哨子說完,臉上有一點難堪,“隻是苦了這女子生前,被活生生的塞進去這麼大一個金鎦子,那肚臍眼得多疼啊!”
我走進他們二人,仔細看了看那金鎦子。這堵住女屍肚臍的金子,其實並不是圓形的,而是接近橢圓形的,它的粗細足足有三個手指疊起來那麼粗,長度大約六七厘米。如果四邊再有棱有角一點,這根本就是一根金條。
“小胖,幫我把它翻過來!”哨子檢查完正麵,緊忙著想要搜查後麵。
胖子摸著女屍的雙肩,稍稍用力,便將它輕而易舉的翻了過來。
“你們還想幹什麼?咱們又不是司法解剖,用不著這麼精細!”我覺得在這兒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我們還需要走過寬闊的暗河,前往主墓室搜索老將軍弟弟的遺骸。
“這你就不懂了吧。”哨子翻開蓋住女屍屁股的紅袍,“屍體的肛門也會塞住一顆成色不錯的珠子,稍微講究一點兒的,沒準兒還能是個翡翠!”
“為了防止人死後,全身肌肉鬆懈,體內的屎尿滴滴拉拉的流出體外。”胖子以前做過警察,經常會見到死刑犯被槍決的場麵。
“那麼髒的珠子,誰會要啊?”我有點納悶,塞在**兒裏的珠子,就算是黃金有價玉無價的翡翠,又有誰會那麼惡心,要一個堵住大糞用的珠子。
“哈哈,做古董買賣講究的就是一個眼緣,你視為糟粕的東西,在人家那兒說不定就是個無價之寶。你們年輕人搞對象不也是那樣,情人眼裏出西施,是你的就是你的,哪怕再怎麼拙劣不堪,也如獲至寶似的,百般嗬護嗎?”哨子扒開女屍的屁股,摸索了半天,還真就弄出了一顆散著幽光的珠子。
我竟無力反駁!
“說的好有道理!”張錦文感歎的邊說邊鼓掌。
“哎呀!”哨子收好珠子,突然驚叫,“我好像忘了查看它的嘴裏,沒準兒那裏麵也有東西!”
“沒事兒~”胖子又提起了女屍的雙肩,“反正這個女屍又不重,跟風幹雞一樣一樣的。”
他們二人又將女屍正了回來,哨子剛剛掰開女屍幹裂的雙唇,卻突然皺起了眉頭。
“咦?真是奇怪。”
“怎麼了?”我問道。
“這個女屍的舌頭,不見了!”哨子將手摸進女屍的口腔,上上下下摸了個遍,也沒能找到臘豬舌似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