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經我這麼一問,哨子也犯起了嘀咕。這在暗河之上,一不是主墓室,二不是殉葬坑,女屍掛在這兒,難道真的隻是像條狗一樣,看家護院?
“咳!”胖子已經達到目的,將寶貝盡數收於囊下,“想那麼多幹嘛,這不就是一個送上門的錢袋子嘛!我們拿錢走人便是,何必苦苦糾結呢?”
胖子說的有道理,這朝鮮的古文化,我們幾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是想不出的。我們從小被貫徹的文化底子,跟人家雖然有相同之處,但也是有很大差距的。我們經曆過一番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浩劫,而那時候的朝鮮還浸染在南北對立的恐慌之中。越是混亂的年代,就越容易讓各種古怪的傳說變本加厲的流傳在百姓口中,經過幾次流轉,在怎麼真切的故事,也會添油加醋的模糊起來。
據女秘書所言,我們身處的這個古墓,是統治了朝鮮五百多年的李氏王朝的皇陵。我們那時,經曆了明清兩個朝代,而這李氏王朝,一貫而下,直到上世紀初,日本人用大炮攻陷了朝鮮,才算是終結了李氏王朝。他們的文化有很大程度上,是模仿明清時的製度,皇陵的建設也略有相同。隻是陰陽風水學,畢竟朝鮮不像我國那麼地大物博,很多風水極佳的地理構造,在人家這兒根本就從來沒出現過,所以即便是哨子這種摸金定位、黃道玄學的大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我們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像這種以麻繩縛發,懸於暗河燈塔之上,挖眼拔舌的紅袍女屍,我們實在不能理解其中的玄學,如果下麵的探索與這具女屍還有聯係,那我們也隻能臨陣摸槍。
我們四人沿著河岸邊兒,並成一行,小心翼翼的往前麵摸索。我跟在胖子後麵,算是隊伍的第二,身旁的石壁很幹燥,摸起來也不是特別的冰冷,在另一邊,就是已經幹涸的暗河。
“哎喲,我說咱們就不能走下麵河道嗎?”胖子被狹窄的石岸,折磨的很是別扭,“山爺我塊兒大,這狹窄的羊腸小路,容不下我這位江東英雄!”
“我呸!”我推了一把胖子,示意他快走,“少扯這些沒有用的,你要是江東豪傑,曹老板早就一統天下了!”
“汪爺,我覺得小胖說的也有道理。”哨子不知為何,竟也支持胖子的觀點,“你們看,咱們距離對岸也就是個十幾米的路程,這裏黑乎乎的,能見度也不高,萬一在暗河下麵還藏著奇珍異寶,咱們幾位走上麵豈不是悔恨終生?”
“對了,我也是這個意思!”其實胖子就是單純覺得別扭,而哨子這一句點睛之筆,正好給了他可乘之機。
“行!走下麵,就走下麵!”我搖搖頭,對胖子很是無奈。
我縱身跳下石砌的堤岸,發出一聲沉悶的落地聲。他們三個也緊隨而下。
走在暗河,空間明顯大了許多。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裏少說也得有個五六米的寬度,我們四個分散而行,在我們後方還能清楚的看到,方才被哨子一腳踢下來的女屍。哨子那一腳踢的可算沒輕沒重,我遠遠看過去,那女屍好像已經一分為二,成了兩截了。
在我們正前方,能看到三個半人高的長方形窟窿,那兒一定是這裏水流的源頭。不過時過境遷,這裏的水源似乎早就已經斷流了。
我們幾人慢慢的往前行走,胖子和哨子的目光一直掃視著附近有沒有珍珠翡翠。在暗河的河道,零零落落的有些許魚類的骨骼,這裏的水源,是活水!
如果我的猜想不錯,以前這裏的源頭說不定與長津江相通,隻不過後來長津湖的修建意外截斷了這條暗河的水脈,這才破壞了古墓的風水。
“嘿!”胖子一驚一乍,嚇了眾人一跳,“你們看,那是什麼?!”
胖子提著大號狼眼,直照在一個白燦燦的東西上,那東西呈三角狀,還有明顯的弧度。
“走近點兒不就看得清了!”
我們幾人走到了那東西跟前,不時為之一驚。
“謔!”胖子震驚的看著地上躺著的這具遺骸,“這麼大的魚骨頭,那得是多大的魚啊!”
在我們麵前擺著的,是一條早已白骨化的兩米來長的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