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臭丫頭,心術不正,水性楊花。如果把她娶進趙家,肯定是一個禍患。趙臨憲對今後即將麵對的事情心知肚明,但比起那些,這種醜事,他絕對不允許發生在趙家!
這麼一個禍患,藏在村裏是個定時炸彈,娶進家門,更不會是個省心的女人。趙臨憲左思右想,做好了準備,像這麼一個禍患,扔在外麵,任其逍遙自在,還不如放在自己身邊踏實!
“啊...啊?”趙文山有些難以置信,“爹...爹!你想讓她進咱們趙家門?”
“你們辦下的醜事。你們還好意思說?!”趙臨憲氣的手指顫抖,“你們不嫌丟人,老子還嫌丟人呐!”
“可是,爹!”趙隋山有些不情願,“她就是個和我們討教學術的同學,根本就沒什麼感情!您別這麼強人所難!”
趙文山和趙隋山自幼在管家先生的教育之下,飽讀四書五經,要是清家還在,考不上狀元也能中個舉人。可趙臨憲萬萬沒想到“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放在自己兒子身上卻成了歪門邪道。更讓趙臨憲詫異的是,趙隋山這個王八蛋,真當是書生逛窯子,一通情深似海,回頭立馬就提褲子走人。他真的不敢相信,說出這麼沒有責任的話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你說的話管屁用?!”趙臨憲拿著棍子就指著蜷縮在一旁的趙隋山,他轉頭又看向瑟瑟發抖的馬秋香,“你個潘金蓮,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早就拿你浸了豬籠!”
“啊...啊...”馬秋香聽到“豬籠”二字,嚇得縮了縮身子,眼睛裏滿是驚恐與不安。
“丫頭,你說!你願不願意嫁到我們趙家?”趙臨憲這是給他們最後的機會。
“願...願意!當然願意!”馬秋香的大腦已然不會思考,趙臨憲說什麼,她就點頭答應什麼。
“這樣吧!隋山你是老大,家裏添女人,理應先給哥哥,你就娶了她吧!”趙臨憲看著這三人,還是火氣難消。
“可是,爹!”趙隋山有些不樂意,“我跟看守果園的老張的女兒,早就私定了終生!我們情比金堅,我說什麼也要娶她為妻呢!”
“啊?!”馬秋梅不敢相信的看著趙隋山,“你不是也跟我這麼說過嗎?!你原來是騙我呀?!”
“哎呀,我本來就沒說過喜歡你!就是想問問你們書上的意思,是你自己想多了!”趙隋山風流成性,或許也不能全怪他。整個村子半大的姑娘不少,而且這裏幾乎與世隔絕,在她們眼裏,趙家大院與老過去皇帝門檻是沒有區別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不用趙隋山自己連滾帶爬的爭取,村裏的姑娘上趕著就倒貼過來了。
“你混蛋!”馬秋香不住的抽打著趙隋山,她衣冠不整,看上去活像是一個瘋婆子。
“好你個小兔崽子!”趙臨憲站起身,一記竹棍就抽打在趙隋山的背上,疼的他嗷嗷亂叫,“快說!你到底還跟多少女人有染?!”
“沒...沒了!”趙隋山痛苦的望著父親,“我保證對張小仙一心一意!”
“你呢!”趙臨憲瞪向一旁的趙文山。
“爹,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品行絕對端正!要不是他們倆個誘惑我,我絕對不會和他們攪和在一起!”趙文山振振有詞,明了將自己的幹係脫了出來。
“什麼?!快活的時候,你怎麼就不說停啊?!”馬秋香眼看著自己就沒人要了,不僅怪兩個男人無情無義,更怪自己有眼無珠。
趙隋山在一邊無所事事,因為他本來就隻當玩玩而已。趙文山在另一邊沉默不語,兩個眼珠子轉悠不定。而倒在柴垛下的馬秋香則是哭哭啼啼的叫娘喊哥,說什麼不活了,待會就一頭撞死在牆上一了百了。
“你別哭了!”趙臨憲家裏出了這麼大的醜事,他還想哭呢!
馬秋香立馬止住了抽泣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瞅著東家。
“唉......”趙臨憲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明兒我就去張家提親,文山你就娶了這丫頭吧!回頭你們哥倆的喜事一塊辦了,你們本就是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娶親也在一天,沒什麼不妥!”
“知道了,爹!”趙隋山高興了,這回她不僅抱得美人歸,還跟淫靡不堪的馬秋香撇開了關係。
趙文山在一旁悶悶不樂。他對馬秋香的品行心知肚明,他對父親的決定很是不滿,但自己犯下的錯,不收場也是不行的。這個天大的啞巴虧,他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當家的,你消消氣。”馬秋香到真是自來熟,隻見了自己有了著落,立馬就過去討好。
“你滾一邊兒去!”趙文山推了她一把,臉上滿是嫌棄。雖然他心裏千百萬個不願意,但好在馬秋香的長相不錯,在村裏和她姐姐算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
這都要感謝老馬娶的那個從妓院贖出來的妓女,那女人論長相,論身段兒,都是傾國傾城,那時候老馬跟著趙老太爺賺了點錢,也正是火氣正盛的大小夥子,就趁著鴉片戰爭時期局勢動蕩,在一家眼看就開不下的窯子裏贖出了老相好。不過老馬可能不信,他的兩個女兒不僅繼承了母親的姿色,更繼承了母親的為人。但這也都是後話了,畢竟那個窯姐早就在生下這最小的女兒的時候,就因難產而死了。
“爹!你看他!”馬秋香見趙文山不肯護著自己,連忙向未來的公公討好。
趙臨憲棍子戳在地上,嚇了他們仨一個激靈。
“你們給我記著,以後秋香是文山的妻子,你們誰也別亂了章法!要是等過了門兒,再出這檔子事,老子把你們吊在山林喂了夜貓子!”
“是,是!”趙隋山忙不迭的答應。
趙文山也點頭默認,他身邊兒的馬秋香幫著他穿好衣服。
趙臨憲打發走了馬秋香,說明天就去她家找老馬提親。他看馬秋香剛走,立馬就扇了兩個兒子,一人一個大嘴巴!
“剛才打是氣,現在打是家法!都給我跪下!”
“啊?!”趙隋山有些害怕,“爹,還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