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醫生淡然的一笑,“你覺得是哪個病房?剛才你站在哪個病房,那位病人現在失蹤了,這個問題很嚴重,你最好老實回答。”
“撲哧,”寧綺憋不住笑了出來,這到底是一家什麼樣的醫院啊,對於一個偽精神病人一直抓住不放的?還對一個過路人嚴加審問。
聶醫生將筆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這關係到他的前途和聲譽,看著對方這麼不配合,他的臉頓時就陰沉了下來,“你好好回答問題。”
對方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寧綺嚇了一跳,咬了咬下嘴唇,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嬉皮笑臉惹怒了對方。“那個病人,我也是來找他的。”
“真的?那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可能出現在哪些地方?”聶醫生捏著筆,認真的記錄著。
寧綺掐著大腿,才讓自己正經的麵對這樣荒唐對話,“齊賢,我不知道他在哪裏。”
門口有一個人影閃過,聶惟靳已經在那裏站了許久了,聽見寧綺的回答,拳頭攥的更緊了,那個女人果然是偷跑出來找齊賢的,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從他身邊離開?聶惟靳嘴角上揚,露出可怕猙獰的笑。
有個護士正好要進門,有些膽怯的開口,“先生,你是來找醫生的嗎?”聶惟靳周身都散發著寒氣,好似隨時要投入戰鬥一般,讓路過的人有些驚恐。
屋內的醫生和寧綺都聽見了外麵的對話,兩個人都朝後看去,聶醫生更是站起身來,往走門走去。正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聶惟靳一把推了門。“哐,”醫生直接撞到了門上,捂著鼻子倒在了門後。
寧綺捂著鼻子,她看著就很疼,視線還來不及轉移,就被聶惟靳從椅子上拽了起來。為什麼她來一趟醫院,比平常的工作還要行程滿檔,這到底是誰的錯?“聶惟靳,你怎麼在這?”
聶惟靳將她拖出了醫生辦公室,“嗬,你當然不希望我在這裏,那樣你就沒有機會偷人了?”男人的嗓門很大,路過的人都紛紛側目,還在寧綺的身上來回打量著。
寧綺握緊了拳頭,在裙子上用力摩擦著,盯著聶惟靳那張囂張的臉躍躍欲試,“你不要胡說八道,這裏可是醫院,你說話能不能負點責任?”
“那你敢說,你不是來找齊賢的?”聶惟靳伸出大掌,重重的拍在寧綺的肩膀上。
要不是忍住了疼痛,寧綺就單膝跪地了,聶惟靳的力道特別重,因為生氣下手又特別的狠。寧綺剛打算開口辯解,就聽見聶醫生捂著鼻子走了出來,“你們兩個神經病,跟逃走的那個人是一夥的。”
寧綺一驚,後背頓時出了冷汗,不管那麼多,拉起聶惟靳的大手,就朝著電梯跑去。
聶惟靳不明所以,“喂,你幹嘛?”女人突然這麼主動,他有些不習慣,但是被握住手的感覺很好,聶惟靳不自覺握緊了寧綺柔軟的手,溫暖的觸感從手心散發出來。
我幹嘛,看不出來嗎?我拉著你逃跑呢,你應該感謝我,要不然你就被當成精神病關起來了。這個坑人的醫院,精神病科的醫生腦袋都有洞。寧綺跑了不多久,就累的氣喘籲籲,成了聶惟靳拉著她的手,在前麵跑著。
在散發著消毒水味的醫院,牽手狂奔著,有一種逃命鴛鴦的感覺,可能兩個人都不記得,年少時,他們曾經有過這樣的時光。
第一次在印象中,寧綺有了兩個人同呼吸、共命運的感覺。寧綺看著聶惟靳的背影,修長消瘦,不時有清冽的香味飄來,像極了夢中出現的那個人。好幾次從夢中醒來,寧綺都十分疲憊,上一念還清新的記憶,轉眼就消失不見,夢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行了。”寧綺的雙腿又沉又笨,幾乎靠著慣性在支撐了,整個身體都軟綿綿的,極度缺氧,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
“笨女人。”聶惟靳拉著寧綺拐進了一個角落,放開了手,他最近身體消耗很大,連日的熬夜導致身體虛弱,這樣突然跑起來,一時之間,他的氣息也有些混亂。
寧綺幹脆彎下了腰,一隻手往前伸著,不知道扶到了什麼東西,有些軟軟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女人心髒跳的很快,腦筋空白著,感覺供氧不足。
聶惟靳雙眸閃過一絲寒氣,朝著身下看去,“你摸哪裏呢?”彎下腰去的女人,渾然不知,自己的胸前已經走光,圓潤的起伏已經進入他的視線範圍。
她已經累到全身沒有一絲力氣,現在一點點的事情就能把她惹毛。不知道女人那幾天情緒很敏感嗎,告訴你,寧綺每天情緒都很不爽,不要惹我,就算你是聶惟靳。“摸哪裏了?我想摸那裏就摸,怎麼了?”
聶惟靳哭笑不得,這個女人有這麼開放,是他了解的太晚了,還是寧綺一直深藏不露。“哦?”男人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她,雙眉擠成了一個“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