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夙眉頭一黑,轉過身子討好地望著他:“閣主,我說笑呢!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計較。
連宮錦眯了眯雙眸,將手心的翡翠雙蝶震翅簪插在她腦後:“夙夙不是說要做本座的女兒的嗎?怎麼這麼快就改口了?”
“閣主說笑了。閣主這樣英俊貌美,哪能有我這樣不開眼的女兒。”鳳夙轉過身子,深吸了口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連宮錦朗然一笑,也不再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夙夙,本座給你將人帶來了,你要怎麼報答本座?”
鳳夙眸中迅速湧上鋪天蓋地的喜色,道:“勞煩閣主了。趕明兒這謝禮夙夙定親自送上。隻是不知那人現在身在何處?閣主可否帶我一觀?”
瞧著她麵不改色地裝傻,連宮錦的狐狸眼眨了眨,道:“人如今就在暗夜閣的地牢,夙夙若是想去,自己找去便是。”
他塗了丹蔻的唇紅得妖豔欲滴,宛若擦了血一般,此刻在她麵前一張一合,竟透著股妖異來。鳳夙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就要咬上去,卻猛然一把推開他,怒道:“閣主的九絲魅惑術真是越來越高超了,隻是閣主下次若再敢這樣迷惑與我,夙夙可就要翻臉不認人了。”
連宮錦斂了笑,一雙狐狸眼彎彎:“夙夙你自己意誌不堅定,被本座美色所迷惑,怎麼怪到本座身上來了?”
這人的臉皮還真是超級厚,鳳夙眨了眨眼,麵上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來:“那,夙夙就多謝閣主了。”話音剛落,鳳夙猛然扳住他的肩頭,對準他的胳膊就一口咬了上去。
連宮錦神情僵了下,隨後笑眯眯地抹掉她嘴邊的血跡:“真是隻不留情的小狐狸。”鳳夙渾身寒毛倒豎,下意識地就要逃開。連宮錦笑了笑,站起身往外走去。
“走罷,看在小狐狸這樣奮不顧身,以身相許的份上,那人本座就交給你了。”
鳳夙愣了一下,隨後快速走上前,跟著連宮錦身後往暗夜閣所在地所去。夜荊涼望見鳳夙的身影,娃娃臉上難得地帶了抹凝重,隨即若有所思的望向連宮錦,見他神色淡淡,不由愣住,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
原本以為該是極為幽暗的地牢中四周掛著明晃晃的夜明珠,照的地牢璀璨無比。鳳夙忍不住咋舌,這才叫奢侈。那人蜷縮在牆角,看樣子是個男子,身上並無血跡,看起來並未受刑。鳳夙笑了笑:“多謝。”
連宮錦挑了挑眉,將牢門的鑰匙遞給她,轉身走了出去。鳳夙開門走進去,那男子豁然抬起頭來,一臉凶狠地瞧著她。鳳夙的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到他腳上的鐐銬,猝然一笑,潔白的牙齒在光芒下白花花一片,投出一片陰影:“怎麼?你不服氣?”
四周掛著烙鐵骨扇,還有一整排密密麻麻的釘子豎在地上,男子突然笑起來,語氣囂張:“呸!還有什麼刑法隻管來便是。我奇門宮的人可沒這麼軟骨頭。”
“是嗎?”鳳夙眸子陡然投射出一股子陰冷的神情,麵上卻依舊笑意盈盈地開口,“你這意思就是要什麼都不說咯?”
“既然如此,留著你的嘴也沒什麼用了。”鳳夙話音豁然一轉,“馨兒,將她的嘴縫上。”那男子登時睜大眼睛,卻還是嗚嗚咽咽地不肯說話,鳳夙挑了挑眉,“奇門宮果然教的好弟子,不知鴆護法可聽過紅花丸,這可是聖藥。”紅袖立刻上前,一把扳開他禁閉著的半個嘴唇,將那藥丸塞了進去。馨兒手上針線如飛,迅速將他的嘴巴封死。
那男子攤到在地上,身體縮成一團,喉嚨裏不斷發出悶哼聲。鳳夙理了理衣裳,坐在一旁的圓木凳上,手指放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叩擊著:“鳩護法,你可記得十二年前,你捉了十二個女子取處子血前去做藥引,那些女子淒厲的慘叫,你向先帝進言,她們生為妖孽,需前往極樂,淨化身體,使得她們成為軍妓。”鳳夙撥著指甲,笑容冷凝,“而她們當中最小的,不過五歲幼童。鳩護法真是好大的威風。想必那些女子體驗過的極樂世界,鳩護法也想體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