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後來,宋荷鳶已經不會在寫信給他,卻還是在暗中派人打探他的消息。她知道了連宮錦的妻子貌美如花,性子驕傲,她當時就想,這樣讓連宮錦幸福也無不好。隻是她沒有想到,不過一年,就傳來連王妃戰死沙場的消息。
宋荷鳶輕輕歎了口氣,到底是怎樣的女子,竟然這樣烈性,這樣奮不顧身。就在那一刻,宋荷鳶就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徹底。連宮錦這樣嫡仙似的男子就該配個瀟灑的女子。而她,出生皇室,就注定了許多事情是她不能肖想的。
她今日原本是想進宮,但是在瞧見那個一身素衣的女子。她遠遠地看著,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個女子十分獨特。緊接著,她就看見她曾心心念念的人兒押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緩緩走進宮門。
隱約間,她覺得不遠處那個女子是在笑的。宋荷鳶突然來了興致,吩咐車夫駕馬跟上去。宋荷鳶就前邊的車子突然加快速度,一時心慌,生怕跟丟了對方,立刻將車夫也加快速度。
片刻後,她就發現不對,那馬車竟然停在了巷子內。車內的女子下了車站在一旁靜靜地瞧著她。宋荷鳶突然有些心慌。對麵的女子麵上蒙著一層鮮紅的麵紗,唯獨一雙眼眸露在外邊,漆黑的冰冷的神情從裏麵投射出來。
宋荷鳶心頭陡然一慌,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猛然一把扯下車幔,高聲道:“回去!”
清河吃了一驚,車子已經動了起來。宋荷鳶轉回目光,望著清河疑惑的目光,笑了笑,並未開口。然而她心底已經泛起一層冰涼的寒氣和疑慮。
那女子的眼神實在太過冰涼,冰涼到似乎在看一個死人。宋荷鳶一瞬間想到一個人,連宮錦,他的眼神也是這樣死寂。不過連宮錦的神情是冷漠,看一眼就讓人心生荒蕪,然而那女子的眼神卻是讓人止不住心頭發顫,下意識地就要退卻。
鳳夙看到馬車調頭,忍不住皺起眉頭。就在方才,她捏著藥包的手指已然要甩出去,但,對方竟然退卻了。鳳夙並未看清車內的人,隻看到個模糊的影子,十分曼妙。裴暉撐著傘站在她身後,神情十分不解。
半晌,鳳夙方才鬆了口氣:“回去罷!”
裴暉扶著她鑽進馬車,一甩馬鞭,車子頓時動了起來。鳳夙坐在車內,腦袋靠在一旁的軟枕上,單手支著下巴,目光閃爍不斷。
鳳夙回到品香樓時,雨依舊不斷下著,雨水順著傾斜的屋簷咕嚕嚕地滾下來,滴落到地上,順著台階往下淌去。在門前形成一汪積水。裴暉取了小凳子來給鳳夙墊腳,隻是雨這樣大,還是難免濕了裙踞。
青兒連忙取了毛巾來給鳳夙擦身子,扶著她回了廂房,伺候鳳夙換下濕透了的衣裳。水蓮立刻端了熱湯進來,鳳夙看了一眼,突然放下手中的湯匙,輕聲道:“紫楹呢?”
“小姐昨日不是念叨城郊南家的花茶嗎?紫楹今兒個一大早就去城郊買去了。想是雨下大了,這才耽擱了回來。”火蓮將鳳夙的衣裳送出去後,折回來笑道。
“她到是有心了。”鳳夙淡淡地道了聲,低頭繼續喝湯。直到一碗湯下肚,鳳夙這才覺得緩過來些。
青兒望著外邊的雨,見小姐望著外邊,忍不住接口一句:“小姐,外邊的雨越來越大了,隻怕小姐的衣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晾好了。”
“是啊,雨越來越大了。”鳳夙笑了笑,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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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20/200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