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蘭川問:“金額大嗎?”
“要不說奇怪呢,幾起高樓失竊,基本都是未遂——就有一家報案的說是丟了個卡包,你說這小偷,偷卡有什麼用?到現在為止,今天這起是最嚴重的,傷人了。”於嚴說,“失竊的人家都在六層以上,還都是從窗戶進去的,世界上有這樣的輕功嗎?不會真是蜘蛛俠吧?”
喻蘭川想了想:“你跟我來。”
他帶著於嚴從人群裏擠出來,下到六樓。老楊大爺就住608,他孫女楊逸凡是奉父母的指示來照顧爺爺的,嫌老頭狐朋狗友太多,不肯跟他住一起,於是租了隔壁的房子,就這樣,爺孫倆還是天天吵架。
老楊大爺好像早知道他們要來,早早地準備好了茶水等著。
喻蘭川把那張紙條展平:“他們說的那個‘蜘蛛俠’爬到我陽台窗外,貼了這張紙,楊爺爺,這個‘堂前燕’傳人是誰,您知道嗎?”
於嚴大呼小叫地跳起來:“這是證物啊!你怎麼亂碰!”
“我哪知道這是證物,我撕下來的時候又不知道有高樓失竊案。”喻蘭川頓了頓,“不過他是在我那貼完紙條,八樓窗戶才碎的,而且是從裏麵往外逃的時候撞碎的,傷人逃逸的那個應該不是貼紙條的人。”
“那也不能說明之前的失竊案跟他沒關係,”於嚴說,“你們這樓,陽台那一麵很平整,他當時扒在十樓窗戶外麵,如果有人從八樓進去,他不可能看不見,所以很可能是一夥的。入戶盜竊的本來就是團夥居多。”
“入室盜竊就算了……還團夥。”這時,老楊大爺拿起那張紙條,好一會,他長歎了口氣,苦笑了一聲,“這簡直、簡直……唉!”
“當年江湖朋友們奉承,冠了‘五絕’的名號,給我們幾個老東西,”老楊大爺慢吞吞地說,“小川,你大爺爺這麼多年,為人處世無可指摘,有寒江七訣,劍光如雪,所以人稱‘寒江雪’。‘浮梁月’說的是當年一位老兄長,姓韓,練的是道家一派的功夫,祖上在武當山拜過師,後世又融合了齊門、八卦的絕學,仗義得很,抗日戰爭時期救過你大爺爺的命——不過老兄長比我們大不少,二十多年前就過世了,家裏有個孫子輩的,也住這,當公務員,我看那體型都快‘三高’了,祖上的功夫肯定是早撂下了。
“‘穿林風’是我這一支,我啊,沒什麼本事,本來也不配跟其他幾位相提並論,因為解放前在丐幫管過幾年事,所以大家夥給我麵子。至於‘堂前燕’……我記得他姓閆,大名叫‘閆若飛’,本來是南方人,避世很久了,戰亂年月被人請出山,我見過他幾次,為人很靦腆,一笑就臉紅,像個書生。可真是千裏無蹤的好功夫。他一個人,從好幾層帶著槍的衛兵裏神不知鬼不覺地闖進去,手刃了三個大漢奸,通緝令掛得大街小巷都是,多少窮凶極惡的人因為他睡不著覺。”
喻蘭川問:“後來呢?”
“後來啊,犧牲了。”老楊大爺說,“日本人和漢奸到處抓他,有人出賣了他跟幾個朋友落腳的地方,他覺得自己有輕功,能跑得了,就給其他人打掩護,讓別人先跑……可是堂前燕子,快得過無影的清風,沒快過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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