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哀家的炎兒配不上這溫姑娘?”太後反問。
“夏侯雙兒不敢!”得,這太後也太犀利了。
“皇帝後宮妃嬪雖顯得稀薄了些,炎兒也當多納些妻妾,哀家不能厚此薄彼。炎兒府內現在就你一個煙兒人,跟皇帝比起來,當下更需要哀家多多替他遴選些女子。既然你也覺得這溫姑娘才情品性都好,哀家把她賜給炎兒有何不妥?”
太後咄咄逼人說了一大堆,夏侯雙兒這時才意識到穿越到古代的麻煩,她一個現代女子,怎麼可能接受男人三妻四妾?現代男人搞2p、3p甚至np,那都是背著老婆搞的,除非有變態夫妻或是有性怪癖的男女才能接受這些行為,她夏侯雙兒是個正常人,有正常的性心理,甚至有些微的性潔癖,接受過現代一夫一妻製的法製教育,怎麼可能讓寧珂炎去娶別的女人?即使他是王爺也不行,在她這個現代人眼中,王爺算個屁!
“太後,桐菲是個粗鄙的鄉野女子,配不上王爺,求太後收回成命。”桐菲抱著琵琶跪了下來,跟她同在一組的其餘幾人皆是吃驚,在她們看來,有太後賜婚,而且還是賜給太後的親生兒子,這是多好的事情,這個女的有毛病啊?這麼好的事情還要推辭,要是她們能得了這樣的好事,給太後磕頭謝恩都來不及呢。
“你們二人是攛掇好了是不是?竟敢忤逆哀家!”太後看起來有些發怒了。
“母後,孩兒想要了這溫姑娘。”有個聲音在眾人中響起。
原來她是四皇兄的妃子,難怪她不住在宮內。寧珂衍從那些太妃身後的太監宮女中間走出來,站在太後麵前。
他一半意圖是想幫夏侯雙兒,看來夏侯雙兒是真不想那溫姑娘跟她一起伺候四皇兄;另一半意圖,他覺得那溫姑娘是真的不錯,雖然對她沒有特別的感覺,但是若娶了她做妻子,想來也是琴瑟相和,他以後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孤寂了。他都已經二十歲了,是該成家了,既然太後和皇上不替他做主,他就自己爭取。
可是他哪裏知道,太後對他母妃的怨恨,竟是轉移到了他身上,寧珂衍本就跟慧嫻太妃長得很像,性格也似他母妃那般溫和,太後就直接把他當成了慧嫻太妃的影子。慧嫻太妃當年奪了先皇對她的寵愛,現在她兒子又想來奪她給她兒子內定的女人,她偏不讓他如願!
“衍兒,這溫姑娘本是母後替你皇兄選的側妃,你如今來要她,可是怨母後待你不公平?母後知道這幾年怠誤了你的婚事,但是母後不是沒有放在心上,本是打算趁這次選美,給你挑個更好的女子,給你風風光光地置辦一門親事,你倒是先急了。”太後說得哀怨又委曲,仿佛是寧珂衍不知尊卑,不知長幼,冤枉了她一番好意。
夏侯雙兒直想拍拍手叫好,太後簡直就是隻老狐狸,若她不是在明湖邊聽了寧珂衍講的那些話,她都要覺得是寧珂衍過分了。
寧珂衍沉默下去,他知道他不能在太後麵前爭,無論如何,他勝不了老謀深算的太後,這個女人的鋒利藏得太深,殺人也不見刀刃,他還不是她的對手。
“衍兒,若你執意想要這溫姑娘,哀家便把她賜給你就是了。”當著眾太妃的麵,看你敢不敢“執意”在哀家麵前爭。
“母後,是衍兒失言,衍兒隻是欽佩這溫姑娘的琴技,若是她做了衍兒的皇嫂,衍兒以後常去皇兄府裏聽皇嫂彈曲便是。”寧珂衍退步了。
既然沒有人能阻止太後,那阻止那個溫桐菲就是了,看她也不怎麼願意嫁到王府做什麼側妃,應該很好勸阻。夏侯雙兒這樣想著,便也沒再出聲。
“桐菲,這幾日你就留在靖安宮內,待炎兒給溫家下聘禮,哀家這便差人去王府給炎兒下旨。”太後見寧珂衍果真不敢執意跟她爭,便對還跪在地上的溫桐菲說了她的安排。
桐菲深深給太後磕了一個頭:“謝太後恩典!”看來命運就是要如此作弄她。
一邊待參選的其她幾人臉上皆是鄙夷:就說她怎麼會拒絕這樣的好事,原來是裝清高。
“今天就到這裏罷,哀家有些累了,夏侯雙兒,桐菲,你們隨哀家回靖安宮。”
回到靖安宮後,太後讓桐菲先在大殿等著,叫夏侯雙兒跟她進了後室。
“哀家是怕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這才給你找了一個幫手。”太後遣退了所有的侍女太監後,對夏侯雙兒說出了這句話。
起先,夏侯雙兒完全不明白太後這話的意思:“母後,您是指?”
“那溫桐菲在靖安宮這幾天,哀家會好好給她交代一些事情,以後你們在王府也好有個照應,行起事來也會應手些。”
夏侯雙兒突然就明白了,她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根本就是太後安排在寧珂王府的臥底!可是寧珂炎不是她兒子嗎?她安排一個臥底在兒子家裏做什麼?難道寧珂炎不是她親生兒子?安排了一個還不夠,她現在還要安排更多的人進去,這夏國太後到底想對自己的兒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