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發火,很想衝上去揪住這個人的衣領,狠狠地收拾他,不過還是忍住了。
“我沒有這麼說,隻是請將軍小心而已。”寧珂炎見到傅君夜的神色,知道對方不悅,他淺笑幾聲,雙手背在身後。
“請我小心?為什麼要請我小心?”傅君夜不知道寧珂炎的意思。
黃昏的微風吹起了街上的幾片落葉,翻卷的葉片在秋風中翩翩起舞,落在了寧珂炎的腳邊,黃色的落葉飄落在寧珂炎的腳邊,襯托的寧珂炎正紅色的錦帕更加鮮豔,就好像是一叢燃燒的火焰。
“你不會以為她是王妃吧?她不過是王府裏一個不起眼的女人,她生性就愛勾引男人,將軍是朝中人人敬佩的大將,就連皇上都對將軍禮讓三分,將軍身邊的女人多了去了,可能將軍對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沒有見識過,我是希望將軍不要因為她的外表柔弱就被她的外表欺騙了,畢竟,我是和她同床共枕過的人,在我看來,她不過是比伎-女
稍微高一點而已,將軍不要把她看的太高了。”
寧珂炎見到傅君夜不明白他意思,他幹脆就挑明來講。
傅君夜沒有說話,落葉一片片地從他的麵前飄過,一片又一片,夕陽如血,灑落在他們的身上。
傅君夜沒有反應,他一直在望著他眼前的落葉,好像落葉就是眼前的一起,吸引了他完全的注意力,他的手,緊緊握住了短劍,指骨泛白,極為用力。
“將軍,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寧珂炎見到對方沒有回答,以為傅君夜是看落葉過於認真出神了,他開聲提醒傅君夜。
“你的意思是,夏侯雙兒在你的眼中,就是比 伎-女
稍微高等一點而已,是嗎?她不是你的王妃嗎?”傅君夜知道寧珂炎不會珍惜夏侯雙兒,但是沒有想到夏侯雙兒原來在寧珂炎的眼中是如此的不堪,這一刻,傅君夜憎恨的,就是太後,要不是太後的計謀,夏侯雙兒這麼會讓寧珂炎看不起,這麼會在王府過著這樣的日子?
寧珂炎感覺到了對方的火氣,怎麼?難道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傅君夜就被夏侯雙兒打動了?
寧珂炎不知道當初夏侯雙兒和傅君夜的淵源,看到傅君夜如此為夏侯雙兒說話,就知道他們之間應該不隻是同鄉那麼簡單。寧珂炎的心裏,升起一股自己都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的情感,他好想壓抑住那股情感,那股情感帶給自己的感覺並不好受。
“我說什麼,就請將軍自己揣摩好了,不過請將軍知道一點,無論她在我的眼中是什麼,她都已經是我的王府的人了,有什麼危險也好,有什麼事情都好,我自然會處理,今天多謝將軍送她回來,天色不早了,就不留將軍了,請吧,明天早朝再見!”
按照規矩,寧珂炎應該請傅君夜進去,不過這個時候,寧珂炎不想請傅君夜進去,他唯一的感覺就是傅君夜最好趕緊消失,最好有多遠就走多遠,不要再見。
傅君夜本來還想和寧珂炎爭論,見到寧珂炎已經下逐客令,他也記得剛才回來之前就答應了夏侯雙兒,絕對不會因為夏侯雙兒而和王府的任何人起爭執,他想到這裏,就按下短劍,雙手抱拳,做了一個揖,轉身離開了。
寧珂炎見到他走之後,收回臉上的笑,對劍南說道:“關門,今天誰都不能出去,要是誰再出去,就把她關進柴房!”
寧珂炎說完就麵無表情地離開了,劍南趕緊吩咐下人,然後跟著寧珂炎進去。
“王爺,你不是要去書房嗎?這條路不是去書房的!”劍南以為寧珂炎要去書房,誰知道寧珂炎半路改變了方向。
“我還沒有用膳,現在去盡膳房用膳再去書房。”寧珂炎麵無表情。
劍南一時不知道寧珂炎什麼意思,他很想提醒寧珂炎,他已經用膳過了,還是劍南和他一起吃的,不過看寧珂炎的臉色,劍南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去到盡膳房,一眼就見到夏侯雙兒還有句心已經在用膳了,夏侯雙兒一隻手拿著一隻包子,另外一隻手端著一碗米湯,在有滋有味地吃著,太過投入,以至於沒有發現寧珂炎已經進來在看著自己用膳。
還是句心發覺了寧珂炎正站在她們身後,一聲尖叫,把手裏的碗都掉落在地了。
“你鬼叫什麼?”夏侯雙兒被句心嚇到差點就噎住了,好不容易才吞下在喉嚨塞著的包子。
句心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不能說話,用手指點了點夏侯雙兒的身後。
夏侯雙兒按照句心手指的方向,回頭,見到了,是寧珂炎,全身紅色的寧珂炎站在夏侯雙兒的身後,比窗外的夕陽還要讓人感覺到頭昏目眩。
夏侯雙兒第一個想到的是,寧珂炎是不是要去唱大戲,穿成這個樣子?